当叶戈尔和奥列格审讯完毕,来到宋何三人的休息室时,一行人正在斗地主。
“对三!”宋何右手高高扬起,狠狠地将两张牌甩在桌上,然后得意的将手中最后一张牌冲两人亮明了,嘚瑟道:“报单!”
齐伟刚看了看自己的牌,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不要!”
卢靖看了看宋何手中的草花三,面色阴沉:“你是在羞辱我们。”
“一个三。”宋何随手将手中的牌扔进牌堆,耸肩道:“谁让你们说三张必须带一对的,不拆开我不得憋死我自己啊。”
说罢宋何不再理会气到想撞墙的齐伟刚和卢靖,扭头看向叶戈尔两人,笑问道:“审讯有结果了?”
叶戈尔走到宋何身边坐下,点点头:“搞定了,多亏你了。孙,我们欠你很大的人情。”
“朋友嘛,不用介意。”宋何无所谓的耸耸肩:“把乔迪·韦尔的调查结果共享了就行。”
“那是必须做到的,你放心吧。”叶戈尔拍着宋何的肩膀笑了笑,好奇道:“准备回国了?”
“事情都处理完了,自然要回去的。”宋何收好扑克牌,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后续针对乔迪·韦尔的行动估计不需要我掺和,即便需要我协助,应该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叶戈尔和奥列格对视一眼,后者轻咳一声说道:“孙,关于格力尔的身份,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随后会发给你们。”
“顺便给我寄一点你们正宗的美食。”宋何哈哈一笑,将话题岔向了临别前的寒暄方向。
两天后,带上整理齐全的所有案件资料,宋何一行人与叶戈尔告别,登上了返回秦夏的飞机。
叶城机场外,叶戈尔发动汽车,却听坐在副驾驶的奥列格忽然说道:“孙对格力尔的恨意很重。”
“他是典型的秦夏人。”叶戈尔转动方向盘,感叹道:“你如果对他端起酒杯,他就是你最可靠的朋友。可如果你对他端起枪口,他将变成你最难缠的敌人。”
“不管怎么说,事情圆满结束了,而我们也收获了足够多的好处,不是吗?”
说罢,叶戈尔感觉心情也变得美好起来,脸上浮现笑容的同时脚下用力,让汽车飞奔在马路上。
在天空中飘了七个小时的宋何一行人抵达秦都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找个宾馆睡了半宿,三人一大早就来到了秦都警局,将案件资料交给了精神大好的沈江河。
“做得不错。”沈江河早已从毛国发来的通讯中了解了情况,满意的笑道:“叶戈尔对你们的评价很高,他还说之后如果还有合作的案子,希望还是你们去。”
齐伟刚和卢靖闻言看向了宋何,均感觉自己并没起什么大作用,与其说是协助,不如说是跟着宋何学习了一趟。
“师父,我可是天才!有我出马,能差了吗?”宋何嘚瑟的嘿嘿一笑,化去齐伟刚两人的些许尴尬。
“你这个嘴呀,实在是多余!”沈江河横了宋何一眼,看着三人说道:“回去休整休整吧,奖金和津贴完了给你们发过去。对了,记的保密。”
宋何点点头,见沈江河有事情要忙,便与齐伟刚两人离开了警局。
由于离开各自队伍的时日不短,三人便没有多在秦都停留,先后搭乘最快的航班各自返回。
回到榆城后,宋何先是回了趟家,可还没在家中待多久,就接到了方明的电话。
“皮痒了?”宋何打趣一句,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头,不由郑重问道:“什么情况?”
“有个事情想让你帮忙。”方明不会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有个亲戚遇到麻烦事情了,和赌博有点关系。”
“你等等,我现在过去。”宋何闻言皱了皱眉头,得知方明现在就在家里,便迅速赶往方明家。
待来到了方明所住的小区,刚一进小区的大门,宋何就看到了方明。
而方明一见宋何就走到他面前,满脸的不爽。
“他不想报警?”宋何一看方明的表情,就猜到了个大概,摇头道:“不报警可不好解决。”
方明有些无奈的说道:“他说他输得太多了,要捞回来。”
“典型的赌徒心理。”宋何摇头道:“具体怎么回事”
“这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方明一边带宋何向家走一边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方明外公郝建国发达之后,不少亲戚就前来投靠,郝建国倒是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给他们安排工作或者给什么钱之类的。而是拨了一部分钱在老家投资了个超市,让他们自己管理自负盈亏。
并且在投建超市的初期,郝建国就言明,不管远近,只要是亲戚,但凡愿意投一万块钱,就给出资人算百分之一的股份,能够参与分红。
这样一来大部分亲戚都动了心,或用自己的积蓄或与人借钱,纷纷入股。
超市建成之后,因为投了钱,自然都希望超市盈利,便在经营中要么出力要么出主意,几年下来也算红红火火,家家都分到了不少钱。
但是有了钱之后,生活也会发生变化,接触的东西多了,难免会遇到诱惑。
而这个名叫郝金来的郝家远亲,就迷上的赌博。
初始的时候他还是小赌,因为不缺钱财又大手大脚,便倍受他所谓牌友们的欢迎,渐渐名声就传开了。
后来,牌局间的输赢渐渐变大,且他好面子又贪胜不知输,时不时就会被人算计,输多赢少之下,家财就如流水般散去了。
一个月前,他在一次赌局间大败亏输,终于走到了输无可输的地步。
然而郝金来已是输急了眼,巴望着时来运转能赢回来,可结果他不仅把自己的房子输掉,就连郝家超市的股份也被他输在了赌桌上!
最终,身无分文的他直接向赌场举债,妄图翻身,可三五把牌之后,他反倒欠了赌场近一百万!
“所以他是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你们家来了?”宋何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句不好听的,这种赌狗是没有挽救价值的。”
“如果你真的想把他拉回来,砍掉双手就是最小的代价。真等到他卖老婆孩子和引诱他人进赌场的时候,祸害的可就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了。”
“其实我爸也是这么和我妈说的。”方明叹了口气:“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我爸跟老家那面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他的底细,原本是想直接报警的。”
“可毕竟和我老妈一个姓,想让你看看还有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