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外面。
田富荣挂掉了电话,神情有些惶惑。
他是黄秉德县长的秘书,和县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现在本来前途无量的黄县长陡然病危,他岂能不慌?
刚才林浩打电话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听出来对面是谁,只是条件反射般机械回答,介绍了一下黄县长的情况。
因为这两天他接地电话实在太多了,有市里的领导打来的,有县里的领导打来了的,有县长家的亲朋好友打来的,当然也有下面乡镇打来的……
林浩只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虽说林浩也算是得罪过他,害得他因为弟弟田福升的事挨了黄县长一顿臭骂。
但是骂过也就算了,县长并未因此而疏远他,毕竟他田大秘书的办事能力摆在那里,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否定他这个人。
所以田富荣其实也没有要跟林浩去斤斤计较的意思。身为黄县长的秘书,多少还是学到一点黄县长的胸怀的,否则何以担当大任?
可惜谁也没有料到,正要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黄县长会突然病倒,直接送到医院来急救!
田富荣守在病房外面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嘭”的一声。
病房门被全力拉开,撞在墙上。
几个医疗专家脸色凝重地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
田富荣赶紧上前询问:“丁院长,王老,黄县长的情况怎么样?”
县人民医院的丁院长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老中医王觅沉吟道:“老朽虽然有所猜测,但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好说!”
田富荣急了:“诸位已经是县里医术最高明的名医,如果连你们都束手无策,没有办法的话,那县长岂不是……”
丁院长叹息道:“是我们太过于无能了,我建议马上上报市里面的领导,申请市里里面派遣医疗专家下来为县长会诊!”
王觅其实也是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同意丁院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旁边的助手将手机递给他。
接通电话之后,对面传来了林浩的声音:“王老,我听说黄县长得的急病送到医院去抢救了,你老人家知道黄县长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听到他的声音,王觅不禁眼前一亮。
——对呀,靠山屯的这个小郎中的医术精湛,独树一帜,当初一眼就看出投资商被野猪惊吓后的病根所在,当时他们几个医疗专家组的老家伙也是束手无策……
说不定这个小郎中能从黄县长身上看出一点什么端倪来。
于是王觅在电话中道:“县长的病灶比较特殊,我们暂时还找不到什么头绪,林浩,你赶紧到县里来一趟,说不定能帮上忙!”
林浩义不容辞地说道:“好,我马上赶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王觅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丁院长更是一脸诧异地问道:“王老,您这是让谁过来帮忙诊断?咱们县里面有名有姓的医疗专家,应该都来看过了。莫非还有人漏掉了?”
王老也没隐瞒,直截了当的说道:“是当初在铜鼓镇替投资商贺董诊断的那个小郎中林浩!”
在场的医疗专家们面面相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王老,你这……”丁院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老头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一个乡下小郎中会几个偏方,会治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就算不错了,怎么能对他抱有更多的指望呢?”
王觅却道:“根据我的观察,林浩应该不是普通的乡下小郎中,他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道医一脉!”
医疗专家们纷纷摇头,几乎没有人会相信王觅的话,只当是他在想法设法替那个小郎中装点门面!
道医一脉曾经确实兴旺发达过,但是当初那十年的人道洪流中,破除了四旧和迷信,道医一脉的传承也早就已经零落散乱了,哪里还有什么高手?
除非是像觅一样活了七八十年的老道士,或许还有可能保留着道医一脉古老相传的神奇医术。
可是靠山屯的那个小郎中,据说不过才二十岁,就算真的懂一点道医门的医术,又能强到哪里去?莫非还能比在场这些在医术上浸淫了一辈子的医疗专家们更强吗?
这怎么可能呢?
医术这种东西,不管是传统的中医,还是流传在道家一脉的道医,更多的其实都是一种临床经验的积累和总结,是需要年深月久的的各种经验累积,才能变得越来越厉害。这也是社会上有中医越来越值钱的说法!
活得越久,见过的各种复杂的病症就越多,治疗的经验就越多!
至于二十出头的乡下小郎中什么的,这辈子估计都没遇到过什么疑难杂症,他要是能治的了县长的病,那在场这些医疗专家岂不是全都是吃干饭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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