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浩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到屋子里面找了一块薄毯子,轻轻的给她盖上。
然后便到前面的药铺里,抓了一副暖身的药,用猛火煎了,放在一旁凉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马青霜陡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面睡觉之后,又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做噩梦了,梦见寒毒发作,毒气攻心……
“原来是在做梦呀!”
话刚说完,她就掀开身上盖的毯子,准备起来。
不料刚一揭开,里面的春光就绽放出来!
“呀!”
吓得她赶紧又把毯子裹上,脑子里面一片混沌——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被人解开了衣服?
直到她看到旁边的凳子上冷着的药汤,脑子才渐渐清醒过来,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刚才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发病了,是林浩救了我,也是他解开了我……”
一想到这些,她顿时感到脸上发烫!她情不自禁地捂着脸,小声嘟囔起来。
“虽然看爹刚才的意思,多半也挺想撮合我俩的,可是现在这进展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吧?照这个速度下去,到了明年春天,我爹说不定就能当上姥爷了!!”
正巧这时候,林浩端着另外一碗药,从外面拐了进来,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道:“你醒啦,刚才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谁要当姥爷啦?”
马青霜的脸顿时更烫了!
林浩将药碗递给她道:“来,把药先喝了!”
她将药一口喝完,眼睛却一直盯着林浩:“我刚刚寒毒发作,是你救了我吧,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林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为你针灸,推宫活血,驱除寒毒!”
好吧!
马青霜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自己久病成良医,她爹和师父也都是医术精湛的高手。
要针灸和推宫活血,确实是要解开衣服才行!
倒问题就在于今天她的旗袍里面什么都没穿!
“谢谢你救了我!”马青霜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今天要不是恰好有你在,就算我爹能找回莽骨寒蛇,估计也救不了我的命了!”
林浩正要谦虚两句,却见她大大方方地放下了裹在身上的毯子,露出了尚未扣上的盘扣的美景,然后旁若无人地将盘扣挨个扣上!
这活色生香的场面,林浩是真的没忍住,鼻子一热,一股暖而腥的鼻血缓缓流淌下来。
“青霜姑娘,你这……”
马青霜微微一笑道:“对于你来说,我已经算是坦诚相对,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反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
林浩急了,心说:什么叫看都看了,摸都摸了?我根本就没有仔细看,也没有好好摸!
他连忙辩解道:“医者眼中无性别!我当时只是为了帮你驱除体内的寒毒,从未想过其他的!”
“我知道!”马青霜面色平静的说道,“所以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再遮遮掩掩的,装作一副守身如玉贞节烈女的样子,就显得有一点作了……”
林浩无言以对,这姑娘的个性也太强了一点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马青霜刚刚敞开胸怀的模样。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嘎吱”一声。
似乎有警车在德润堂前面来了个急刹车。
脚步声传来。
人未至,声先到:“德叔,青霜妹子,你们在吗?”
几秒钟之后,一个高大魁梧威猛的男人从外面大步迈了进来。
“庆山哥!”马青霜喊道。
来人正是马青霜的堂兄、市刑警大队队长马庆山。
“德叔呢?”
“我爹上山去采药了!”
马庆山看了林浩一眼:“你就是求我堂叔主持公道的那个小郎中吧?”
林浩点点头。
马庆山皱着眉头道:“这事有点麻烦,刚刚我们的同事上西樵山去了,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警犬也没有发现尸体,更没有发现你说的遗体转运的痕迹,你不会报的假警吧……”
“这不可能!”林浩露出震惊之色,西樵山百分百有问题。可是市局的警察居然都查不出来?这就有点太诡异了,莫非市局的人也被西樵山的马老板给喂饱了?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强哥发了信息:现在西樵山现在是什么情况?
强哥:出事了,有警察过来!吓得老板把人藏到南山坡废弃后填平的矿洞里去了!
林浩:那地方很偏僻吗?
强哥:不算偏僻,但是那矿洞里面伴生的硫矿,味道很刺鼻。别说人不愿意过去,就算狗都不愿意过去。
林浩立马把这个情报告诉了马庆山!
马庆山一拍大腿,不禁对林浩刮目相看:“难怪警犬一靠近南山那边就打着喷嚏转身往回跑呢!他大爷的,这帮人的反侦察意识这么强,一定是惯犯,他们显然早就想好了应对措施和退路!”
他立马拿出电话拨通了还守在西樵山的刑警:“老刘,有情况,你们往南山坡废弃的矿洞去搜,那里面原本有刺鼻的硫矿,警犬可能会受到干扰……”
不出一刻钟,西樵山就传来喜报——五六个躲藏在废弃矿洞中的嫌犯全都被抓获,市局还缴获了一个器官转运箱,从箱子里发现了,刚刚割下来的心脏和肾脏器官,仍然具有活性!
林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就在这时,马庆山忽然又接了一个电话。他陡然色变:“什么?犯人跑了一个?你们怎么能让他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