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碗蜂蜜水,缓了缓,他便开始操作僵尸,先是在屋梁上瞧了一圈。
“上面没有,下面!”
跳下来房梁,顺势往地上一趴,转头就瞧见棺材下面躲着一个胖子,
大眼瞪小眼!
“吼~!”
终于找到你了!
钱真人心里振奋!
“喔喔喔~!”
突然一声声雄鸡鸣啼,一下子把钱真人这种的振奋击碎。
他如遭重锤击,整个人如同从浆水中捞出一般,瘫软在地上。
面上全是不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管家打着哈欠,踱步过来,瞧了瞧他狼狈的样子。
“啧啧。
钱真人,
昨个晚上忙碌了一宿,
结果如何啊?!”
纯粹明知故问!
谭老爷跟着熬了一夜,终于在刚刚鸡叫时候,甩袖离去。
“差一点!我已经找到他了,差一点就能抓住他!”
“可惜喽!终究还是没成功。”
钱真人有些挂不住脸,没成功,这不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嘛!
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名声受损,他强打起精神,“师爷,麻烦跟谭老爷再说说!
只要今晚再来一次,我保证一定能够把张大胆杀死!”
“是吗?!”
“我保证!”
“那我就再跟老爷说说。”
……
大早上,癞皮狗乘着薄雾,到了马家祠堂外面。
听着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响动静都没有。
“张大胆!张大胆~!”他试着叫了两声,还是没有一点回应。
“难道这家伙翘了?!被吓死了?!”
若是这样,谭老爷这边的事可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捏了捏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铁链上的钥匙。
“吱呀~!”
推开祠堂的大门,朝里面望了望,外面亮堂,
里面昏暗,光线不足,从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楚。
真翘了?!
心里还没松口气,却瞧见张大胆一副灰头土脸,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一般,从里面游魂似的走出。
癞皮狗暗叹一口气,转了转眼珠子。
“张大胆,你厉害啊!
我们再打赌一次,你再在马家祠堂这里面睡一宿,我就给你五十两银子,怎么样?!”
“五十里,好,好……”
张大胆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说的是什么东西,脑子里反反复复是将五更时,那僵尸看自己时候,一股子凶恶要命的劲儿。
至今胆颤,
神情恍惚。
癞皮狗抓住他的话头,
拍拍他的胸口,“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啊!”
跟他定下调子之后,便不再理会神思不属的张大胆,径直离去。
脚下步子匆忙,生怕张大胆反悔。
果不其然,就在他刚走出五六步远,迷糊中的张大胆念叨着‘再打赌’几个字,一下子惊醒。
看到癞皮狗的背影,立马就要就要叫住他。
“癞皮狗,等一等!”
他这一开口,癞皮狗脚下的步子就更快了!
“癞皮狗……!”
任凭张大胆无论怎么叫喊,癞皮狗就是不应声,很快就消失在树木杂草之间的小道。
“哎呀!我怎么就答应他了呢!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恼怒之间,忽然眼睛一亮,“哎,不对!
我还可以去找许先生啊!”
事关身家性命,张大胆一刻也不敢耽搁,家都顾不上回,衣服都没换就往茶楼跑。
赶到茶楼,看到靠窗许牧的身影时,这才猛松了一口气。
“许先生!”
许牧抬头看到一身狼狈,精神萎靡的张大胆,招了招手,“坐下再说。”
又招呼伙计,“再上一份茶点。”
张大胆搓搓手,“许先生,这怎么好意思呢!您不但对我有救命之恩,还请我吃茶点……”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两块银子。
“许先生,这是我跟癞皮狗打赌赢得的十两银子,孝敬您。”
许牧摆摆手,笑道:
“这么殷勤奉银,说吧,是不是又有别的事了?!”
“许先生果真慧眼如炬,一眼就将小的看穿。
确实还有事,请许先生指点迷津。”
“嗯,说吧。”
张大胆接着就把早上,不知不觉入瓮癞皮狗的圈套感到愤懑。
许牧一点没意外,摆摆手,“无妨。
劫行运煞到此,有些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过的,还不如直接面对,正面对敌!”
“那,许先生,我这次该如何应对?”
“今天酉时之前,找到一盆黑狗血,四只黑狗爪,五十个鸡蛋!
一天时间,对你来说,准备这些东西定然绰绰有余!
不过,你必须得记住一点。”
“许先生,你说,我一定记住。”
“嗯!那就是准备的鸡蛋,你一定得看好,得全部是鸡蛋!不能掺了其他的诸如鸭蛋之类的其他东西!
要不然,就没什么效果了!”
“许先生你放心,鸡蛋皮色跟鸭蛋不同,我认得分的清楚!”
张大胆此时有许牧支应法子,心里安生多了,都能说笑了。
“有些小贩就喜欢一次充好,你若是不仔细,很容易被蒙骗!事关小命,时间充足,你得上心!”
“是是是!许先生说的是!
准备好这些东西该怎么用?!”
“东西准备好,先放在马家祠堂!等待太黑!
黑狗些这种陪你过东西放的久了,容易凝固,你可以到后半天再准备!
天黑之后,你就躺在棺材盖上!”
“棺材盖上?!”张大胆大吃一惊,咽了一口唾沫。
“怎么,你害怕了?!”
“嘿嘿,没有没有。”张大胆立马摇头。
“你要记住,睡在棺材盖上面,手里抱着鸡蛋。
一到二更天,那棺材就会‘吱吱呀呀’的不老实,里面有东西想要顶开!”
张大胆点点头,这种景象昨天晚上,他就见识过了。
“棺材盖一开,你马上丢个鸡蛋下去!
那棺材盖就会‘砰’地合上!
过一会儿,棺材盖再开,你就再扔!直到扔完五十个鸡蛋,那天就快亮了!”
张大胆听到此处,跟着许牧的讲述松了一口气,又疑惑问道:
“那黑狗血呢,怎么用?”
“天快亮了,里面的玩意儿就会更加急躁。
它会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把棺材盖给顶开!
到时候,你端起黑狗血,四只黑狗爪,往它身上这么一泼,嘿嘿,它就老实了!以后就不会害人了!”
“哇,这么厉害!”
许牧没理会张大胆的惊叹,而是转身,朝旁边一人笑问道:
“道兄,许某刚才说的可对?请多多指教。”
张大胆循声望去,“徐真人,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