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匪以‘五仙’为骨干!‘五仙’则是以女匪头为首的五个人为团体。
女匪头七岁那年,曾拜‘五仙教’的圣女为师,集蛊术、术士为一身,本事不俗。
尤其当下看来,除了女匪头之外,最厉害的当属‘五仙’团体中的另外四个黑袍人。
除了力量强大之外,似乎更有刀枪不入。
普通的刀剑,
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九叔!这些怎么杀不死啊!”
村民之中,开始出现恐慌!
“大家不要慌张!看我的!”
林凤选咬破食指,以指尖血书符,印在长剑之上!飞身扑向其中一个刀枪不入的马贼。
那马贼根本不以为意,认为林凤选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不可能伤其分毫!
不闪不躲,他信心十足。
只是,
这一次再也没有“铿锵”的金属相击之声响起,代替的是利刃入肉,
割破喉管的嗤气声。
刚刚还十分得意自信的黑袍马贼,
此时,正脖颈不断涌出鲜血,身体无力地掉落下马!
女贼头看到自己‘五仙’骨干成员重伤,一刀狠狠地避退许牧。将重伤的那贼扶起,其他几个黑袍马贼,默契地将他俩围住。
作为警戒,以免受到攻击打扰。
只见女贼头,张开乌红大口,一条条蛊虫被她从肚子里逼了出来。
手指抹唇,捻过几条蛊虫,将之放在脖子被开了口子的伤口处。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众目睽睽之下,那重伤的马贼脖子上那条大口子,竟然很快就消失不见!
甭说伤口了,就连一条疤都没有,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剑伤。
不用女贼头再去扶他,他自己便一抖黑袍站了起来。
掂了掂手里的长刀,
朝着人群凶狠一叫,似乎马上就要扑过来。
“我靠!这也行!”
惊叹的是强哥,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刚刚太乱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师父,现在怎么办?!”
林凤选并不惊讶担心,“滥用蛊术,不用害怕!
阿强,去,把你童子尿接些过来,直接泼他,就能破此蛊术!”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
“可是,师父。
你不知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那英俊潇洒的徒弟,已经失去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现在要弄童子尿,也是有心无力……”
林凤选摇摇头,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一点也用不上。
“阿牧,
先帮我挡一挡他们!”
许牧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于周围游走,在有人陷入危险的情况下,拉他一把,不至于丧命。
九叔背在一棵大树后边,“哗啦啦”一会儿,就捏着一只大竹筒出来了。
“再弄一个竹筒来!”
强哥一听,一脸惊叹外加敬佩道:
“师父,没想到您的量这么大!这么大一只竹筒,还盛不下一次的量!真不愧是老童子鸡……”
“呃~!”
师父的狠狠一瞪,让他猝不及防突然收声。
“哪儿那么多的废话,我是让你再弄竹筒来,把这一份折成几份!
不要一次性用完!”
一次性用完,女贼首若是再用蛊术在其他人身上,可上哪儿再找童子尿破之?!
“闪开,童子尿来喽~!”
强哥叫唤一声,将竹筒里的液体,泼洒而出。
也怪那家伙倒霉,别人都知道及时的躲闪快,就他慢上一步,被童子尿浇了个正着!
“兹拉~!”
一阵烟雾从他的身上冒出,脖子上的伤口再次突现,鲜血狂流不止!
这一次,任凭女贼头再怎么施展蛊术、术法,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属下,死在自己的眼前!
“啊~!”女贼头狂叫一声,模样狰狞!
而村民一方看到马贼的不死蛊术被破,心中恐惧尽去。只要是能被杀死的,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大叫一声,朝着剩下的马贼的围杀过去。
当马贼唯一的优势不再之后,胜利的天平,理所当然的就朝着村民一方倾斜。
‘五仙’挂了一个,女贼首眼见情况不妙,带走一个重伤的,剩余的‘二仙’面对汹涌人群的刀剑,一点也不敢再反抗,乖乖地束手就擒。
人呐,只有在自己的性命不受威胁的情况下,才能够凶恶的起来。
当马贼引以为傲的蛊术被破之后,才发现,他们不过也是一帮怂人!
“捆起来!带走!”
强哥一招手,几个属下应了一声,有人道:
“队长,你就放心吧!
我这捆绑手法,可是乡下人用来栓驴的绑扣法子!保管教他死活都挣扎不开!”
“嗯!这两个人全都关到牢里!你们都看好了!”
“是~!”
看着一帮人押着马贼走远,他便凑到林凤选身边,“师父,活得咱们押回去关起来,这些死了的怎么办?!”
“随你便,想埋就埋,想带回去也行!”
“呃……!”
“算了,死者为大,埋了他们就是了!”
强哥召唤来人手,准备把这些死人埋掉。可死去的马贼实在不少,有人便建言道:
“队长,不如我们将他们火化之后再埋,这样也能省了不少功夫!”
强哥一听,这不主意不错,“行!就照你说的办!
先烧了他们再说!反正这些都是些无恶不作的马贼!”
意见统一之后,大家很快就劳动起来。
等忙完回到牢房,天色已经大亮,不知不觉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好在,昨天晚上,将马贼杀的丢盔弃甲,只有两人逃走!以后,这伙马贼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强哥嘱咐属下看好两个马贼,自己带着一个小弟,便打算回去帮师父治疗那些受伤的人。
刚到门口,便看到林凤选正忙碌的身影。
小弟要进去,却拜强哥拉住,“等一下!
我们先去厕所,把马桶全换成竹筒!”
小弟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过队长都发话了,跟着做就是了!
反正,小弟没人权。
强哥这家伙,觉得马贼的黑袍披风特别的酷,就和小弟一人一套,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自觉很威风。
两人偷偷摸摸往茅房走的时候,被转过身的林凤选看到,心里一惊,还以为是逃走的两个马贼,竟然在大白天找上门来!
遂挑起院里的长杆,朝两人挥过去。
“哎呦~!”
“哎呦~!”
两人应声倒地,林凤选这才看清楚披风帽兜下面的脸,分明就是自己的傻徒弟和他的小跟班!哪里是什么马贼!
“师父,你干嘛打我?!”
“你俩干嘛打扮的跟马贼一样?!”
强哥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师父,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帅吗?!”
“帅你个头!鬼鬼祟祟,干什么去?!”
“上茅房啊!”
林凤选摆摆手,“赶紧去,完后过来帮忙!
好多人都受了伤,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的师父,马上就来!
两人赶紧找来许多竹筒,把茅房的马桶替换掉。
这时,小弟才问道:
“队长,我们换马桶干什么?!”
“笨!师父的童子尿比护身符还管用!平常不多备一些,万一到用的时候没有,那不就抓瞎了!”
小弟一听,想起昨晚上林师傅的童子尿大发神威的一幕,眼睛一亮,“队长高见!”
“哈哈哈~!”
过了一会儿,林凤选去上茅房时,发现里面摆了满地的竹筒,而马桶却不见了踪影。
连忙叫道:
“阿强!你过来一下!”
“师父,怎么了?!”
“我问你,茅房里的马桶怎么不见了?!刚刚只有你上过茅房没错吧!”
“嘿嘿,刚刚我不小心,把马桶打烂了!”
“你……!害~!算了!”
林凤选想骂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等过了一会儿看着师父从茅房出来,强哥赶紧窜了进去,喜滋滋的捏着一个竹筒,晃荡了一下里面的液体,“这么深的颜色!
看来师父,最近有些上火啊!”
“队长,到手了?!”
强哥得意的给他看了看,“瞧,不少呢!”
小弟一听,转身就跑!
“干嘛去!”
“我给九叔倒个大碗茶,好让他多上茅房!”
“卧槽!够狠!”
放好竹筒之后,强哥便去帮师父处理伤员。
正处理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被两个小鬼捉弄的时候,便问道:
“师父,你说只有鬼能看到我们,而我们却看不到鬼。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没什么不公平的!我就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让鬼也瞧不见人!”
“什么?!”强哥压抑着心中的惊喜,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有些脏!
把锅灰涂在身上,它就看不到了!”
强哥听完一喜,突然转身就跑!
“你干什么去!”
“我不放心那两个马贼,去牢里看看去!”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他是往客栈去。
昨个儿跟踪茅山明,并给许牧送信的时候,他发现,茅山明住的地方,和许牧是在同一个客栈。
现在急匆匆的赶过去,就是为了看一看,茅山明有没有走掉!
若是没走的话,他打算按照师父刚刚说的法子,把昨天两个小鬼对他的整蛊,在他们的身上也整回来。
想到能用这个法子,把两个小鬼整得惨兮兮的样子,他就感到一阵由内到外的开心。
“哈哈哈~!”
到了客栈,刚进门,就看到茅山明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副愁眉苦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他总算舒了一口气,没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