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宁执一脸遗憾的得出了结论。
顾梵音也并不意外。
想来也是,连解药都没有的药,要是能被冷水轻轻松松解掉,那这个炼药师也不用在宁家呆着了。
这种药虽然等级不高,但受限于用处,一向是难以外力解除的。
“那……我来?”
顾梵音难得有些迟疑,她上前,重新把宁执抱在怀里,这次没有了衣物的遮挡,她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眼前人的瘦弱。
去掉了那些水的重量,就真是轻飘飘的,像只瘦弱的小猫崽。
“嗯,”宁执的手从她腰上滑过去,手里的魔气化为凶厉的尖刺,面上调笑,内地里却狠狠的扎了进去!
顾梵音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只觉得与他碰触的地方微微酸胀,想了想,只能归结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绪激动了。
嗯,毕竟她是第一次拥有人类,业务不太熟练。
顾梵音不在意这点插曲,那手却还一直在她背后动来动去,存在感十足,终于,她停顿了一下,也没看宁执浓郁的露出黑气的目光,顺手就把那只手搂进了怀里。
“乖一点,不会让你难受的。”
宁执:“……”
顾梵音见他低下头,只以为是害羞了,轻手轻脚的和人相拥着躺到床上,两人触碰的地方急速升温,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还特意补了一句:“你是我要养的。”
“我会温柔一点的”
宁执沉默了,没过多久,他重新把手放在了顾梵音白皙的脖颈上。
一下两下三下……
魔气到她面前就像见到了祖宗一样缩的可快,不仅如此,无论他怎么用力,顾梵音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对劲,他的魔气可不是一般人能阻挡的,上辈子就连第一剑客都要避着走。
这魔气聚集了天下所有的恶意,真正发作起来,连一座城都可以瞬间泯灭!
而眼前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好奇怪……
“你害怕?”顾梵音停下了动作瞥了他一眼,然后才恍然大悟,主动把那双位置危险的手往自己颈上前放了放,丝毫不在意:“我体质特殊,一般人伤不了我。”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咬这里吧。”
说完,顾梵音身体力行地把人搂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肩颈处,随意一划,宁执那股怎么都使不上劲的感觉就消失了。
红衣账暖,顾梵音见他没说话,干脆的挑开原本就遮不住什么的红衣,这种时候,再说什么都显得冗杂,宁执轻哂,勾着手指关上了床帘,放任自己陷入情欲之中。
然而下一秒,原本闭上眼的人便感受到了身上的清明。
顾梵音喃喃:“看来这样可以啊……”
她无聊时学了几招寒冰之术,过往没什么敌手,没想到竟在这个地方用上了。
宁执睁着眼,一脸复杂。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超脱了他所有意外,不害怕就算了,甚至还真要养着他?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宁执觉得荒谬,干脆眼不见为净,只当没有这个人存在。
两人没有交谈,顾梵音给他施了大半夜的法术,临到快天亮了,才困倦的抱着人躺下。
宁执倒是想阻止,奈何冰火两重天过去,他这具身体实在受不了,再加上顾梵音死死的扒着他怎么推也推不开,就干脆放任了。
第二天,那个中年男子再次敲响了他们的房门,开门的是一脸困倦的顾梵音,大抵是这个投诚她实在十分满意,面对来人也多了几分好脸色:“什么事?”
感受到她的好心情,中年男子彻底的松了口气。
“梵音仙子,听闻您与沧渊宗掌门有有几分交情,近日便是十年一次门派招生,不知能不能请您带我们家族小辈去见见世面。”
十年一次的门派招生,宁家付出这么多,显然也不是只想要去见见世面那么简单,不过是觉得走后门说出来太难听,委婉提醒罢了。
顾梵音了然,她倒没觉得有什么为难,听了这话也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做到。
毕竟,虽然外界的传闻有失偏颇,但沧澜宗的掌门的确从小就把梵音仙子当妹妹一样看待。
这大概是此方天道给她补充的身份信息,顾梵音自然不会有什么避而不用的想法。
有便利店捷径当然要走。
中年男子露出了笑容,他看着变得好说话的梵音仙子,试探想要继续争取福利:“家族小辈愚钝,不知仙子有没有什么……”
“什么人来了?”
没说完的话被从门里探出的一双手给打断了,中年男子不悦的皱起眉,不等他继续开口,张口呵斥道:“宁执,有没有一点规矩!”
“这里不是你乱说话的场合!”
宁执原本触碰顾梵音的动作一顿,冷漠的垂下视线,那一瞬间,中年男子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恶兽盯上了,还想说什么的嘴瞬间僵硬,连腿脚都不自然的发抖。
宁执没有说话,身上的气势一瞬间迸发出来,中年男子忍不住往后退,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脸上甚至直接渗出了冷汗!
缩着脖子就哆哆嗦嗦的闭了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曾经任意打罚的宁执!
顾梵音不高兴了。
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骤降的气氛,冷着脸往前走了一步,恰好挡住了不断发散冷气的宁执。
她养的人类什么时候可以让别人呼来喝去了?这简直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还露出这样的丑态,要是脏了她的人类的眼怎么办!
当下也不管什么契约了,抓着旁边宁执的手就把人护在了身后!
宁执手里还续着魔气呢,阴沉的脸色难得一怔,还没抽回来,就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热。
顾梵音以为他难过,还故意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随着她的动作,那股魔气又散了!
宁执:“……”
他惊奇注视着顾梵音的背影,原本想说的话梗在了脖子里。
安抚完弱小的人类,顾梵音直接冷下脸质问:“什么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间,一股同样难以言喻的威压瞬间朝眼前的中年人刺了出去!
以势压人这种行为顾梵音做得一向熟练,她半强迫地把躲在门外的人拉到怀里,宁执顺着她动作,垂下视线,掩住眼瞳里的暗色。
顾梵音余光瞥见,又一次不由分说的把探出去的人搂进了怀里。
执着的把人类划进安全区。
正要找机会把人一锅端了的宁执:“……”
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这女人果然是故意的!
宁执垂下的眼瞳带着刻骨的寒意,那股是从眼前人脸上轻轻扫过,却瞬间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面无表情的少年只是站在那里,被注视的人都觉得自身的存在被压缩的像脚下的蚂蚁一样渺小。
只要他一抬手,连存在都能被轻而易举的抹消掉。
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中年男子只觉得一瞬间呼吸都困难,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再口出狂言。
他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好再填上土把自己彻底底埋起来!只要能干干净净的从这两人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