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二章 邀请
就算这一次没有拿到教育局一把手的位置,以后还会有别的位置啊,早一天投诚,就多一分机会。官场上混,最忌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搞法了。
这不,就连县委办公室副主任陈娟都不时地往张文定办公室里跑一跑了。
其实,张文定自从配了刘浩这个秘书之后,许多事情就不需要陈娟去办了,可陈娟却还是细心地为张文定服务着,只差把自己摆在了秘书的位置上。
而张文定也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几个单位去视察工作。
他现在是放开了手脚地视察,务虚的单位是名正言顺,务实的部门,也有党建方面的工作可以视察嘛。县委专职副,什么都可以管一管的。
张文定去视察的时候,有时候只带着刘浩,有时候是陈娟刘浩都带着。
这天上午是下凤巢乡去视察,陈娟和刘浩都跟着去了,下乡视察不比在县城,最起码都是一天时间,没有半天的搞法。
一来一去在路上就要费不少时间,半天能看个什么东西?
在凤巢乡的视察很顺利,张文定没有碰到什么突然发生的事件,也没有挑毛病。
回县城的路上,陈娟鼓起勇气对张文定道:“领导,最近你有时间吗?”
张文定扭过头看着她,笑道:“怎么?”
陈娟道:“我老家草霉熟了,哪天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采草莓啊,保证绿色无污染。”
说着,她又邀请了坐在前面的秘书和司机,反正是个顺水人情。她也明白,采草莓这种事情,如果不叫上秘书司机一起,张文定肯定不会答应。
再说了,没有司机的话,难不成还张文定亲自开车?司机请了,秘书不请也不好啊。
张文定心里一动,这个陈娟,不会静极思动,在县委办呆得无聊了,想外放吧?
以她现在这个情况,外放的话,也只能是行局或者乡镇的副职,不可能一步到位提个实职正科。
不过,在县委办的副科是给县领导做服务的,外放的话,不管是行局还是乡镇的副职,那都是领导了。从这方面来讲,想外放,也是有道理的。
对于陈娟,张文定这段时间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个女人虽然长得漂亮,但显然并不是花瓶,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是打定了主意要投靠他的。至于她以前的靠山是谁,他懒得去理会,只要她现在投过来,他就敢接收。
这燃翼县里大大小小的干部,谁后面没有一点背景?
若是有背景的人,他都不用的话,那他在燃翼将无人可用寸步难行。用人嘛,最重要是用对人,会用人,像陈娟这样的人都不用的话,那又用谁去?
至少,他和陈娟接触得多,对陈娟比对那些行局的干部要了解一些。
别的干部都是千方百计想跟张文定一起吃个饭钓个鱼什么的,陈娟这个请求,却是别出心裁了。
这个,也是因为她经常在领导身边,说话可以比别人要放松些,要不然哪儿敢开这个口?
“行,这个星期六吧,如果没什么事,就到你老家玩去,刘浩和王亮一起去。可以带家属啊,我们到陈主任家里好好吃一餐,难得绿色无公害的呀。”张文定笑着点头答应,还替秘书司机一起答应了。
反正秘书和司机都是没有自己的时间的,一切以领导时间为准,他这么答应下来,不仅不显得霸道,相反还是对秘书和领导的关心。
刘浩和王亮当然都很开心地答应下来了,能够和领导一起多一些这种非工作的接触,对于感情的加深是非常不错的。
张文定开了口,车根本不是问题,可以开商务车甚至是中巴车。
听到张文定答应下来,陈娟很是开心,她对张文定的行程是非常清楚的,笑着道:“这个周六暂时没有什么安排,那就这么定了。可惜,我老公学习去了,不能一起去,刘浩和王亮要把你们老婆孩子都带上啊。张书记,你什么时候也请你夫人到我们燃翼来转一转呀。”
前面的刘浩和王亮也笑着附和,说什么时候见一见夫人啊。两个人都很懂分寸,没有说领导和陈主任都不带家属的话正好可以配一对。
张文定道:“现在这个时代,夫人都是领导,不好请啊。陈娟你老家是哪儿的?新奉?”
陈娟道:“和新奉挨着的,江坝,以前也属于新奉,后来划到江坝了。其实我们家离新奉镇上比江坝镇上还近些,也算是新奉吧。”
张文定道:“我侄女在新奉,这次去也顺便看看她。”
陈娟等人吃惊不已,真是没想到张文定还有个侄女也在燃翼。
或许是嫁到这边来了的吧,他有个二十多岁的侄女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再说了,谁知道是亲侄女还是堂侄女呢?
不过,从来没听领导说过,这倒是个新情况,等到周六的时候要留心看看张文定和他侄女的关系如何,说不定就又多了一个向领导拍马屁的好路子啊。
“哎呀,真的?领导,都没听你说起过啊。”陈娟笑道,“你侄女到这边是做什么呀?”
她原本是想说新奉那地方不怎么样,怎么跑到那儿去了?可又一想,这么一说,不是在说领导的侄女嫁得不好么?
“支教呢。”张文定倒是没料到他们心里在想着武云嫁到燃翼了,摇摇头道,“那丫头很有主见,硬要过来支教,她爸妈拿她没办法。”
“到新奉支教?”陈娟虽然人在县委,但对新奉的一些情况还是了解的,皱皱眉头,道,“新奉今年没听说过有外地大学生支教计划,只有县里两个教师到新奉完小去支教,为期两年的。你侄女以前在哪个学校?”
张文定道:“不是,她没有通过组织程序下去,是自己去的。从白漳一个人直接就跑来燃翼了,开始以为她呆几天不习惯就会回去的,没想到她还真呆下来了。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去看看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教孩子的,无法想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