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走神
不过局长心眼大小都无关紧要,张文定现在最恼火的一件事情就是招商引资,当初知道自己要调到招商局的时候还雄心勃勃想搞来两个亿亮瞎徐莹的24k钛合金狗眼,可真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别说两个亿,就算是两个万都不好拉!
就在他苦闷之际,小心眼的刘局长布置下了任务,下周省城白漳市举办的糖酒饮品交流会开发区招商局也要去人,要他精心准备,争取在交流会上拉几个投资项目。
糖酒饮品交流会由商务部主办,石盘省政府协办,全国众多相关企业参会。每届交流会都是一个企业间交流合作的平台,也是企业和各地政府之间相互了解的一个平台,签约项目和资金逐年增加。
这届交流会在石盘省省会白漳市新会展中心举办,共七天时间,前三天为各参会单位布展期,后四天为展示期。
大部分展区为企业产品展示,也划出了一小块区域作为石盘省内各地市招商引资的展示平台。
这次前往白漳参会,随江市方面由分管招商的副市长粟文胜带队。市招商局、各区县、开发区都有人参加。
由于人数限制,开发区管委会方面只去了五个人,管委会主任吴莹、办公室主任覃浩波、招商局局长刘长福,还有招商局的办事员张文定和白珊珊。
周五上午,所有去白漳的参会人员在市政府集中。
为了这次会,市政府调了两台大巴。副市长粟文胜也没坐专车,与众人同坐大巴,跟基层的同志们打成一片。
张文定和粟文胜同在一台车,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那次在银沙浴都碰上易小婉和粟文胜的儿子手牵手之后留下了心理阴影,反正他是怎么看粟文胜怎么不爽,觉得粟副市长的笑都格外虚伪,在看到姓粟的和徐莹有说有笑的时候,心里更莫名涌出一股邪火!
张文定和徐莹不是情人,相反还有仇,可是二人之间毕竟发生过关系,此时此刻见着她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对他对不屑一顾,这种心理落差让他觉得相当的羡慕嫉妒恨!
好在随江和白漳接壤,算上在白漳市内通行的时间,从出发到抵达酒店,也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没让张文定郁闷太久。
领导们怎么住张文定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和市招商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分到了一间房。
到房间之后就是休息,今天不用做任何事情,明天再去会展中心布置展台。地方招商引资的展台不比各企业,布置相当简单,主要是资料多一些。
放好行李,张文定就接到刘长福的电话,要去徐莹房间开个会。
会议由徐莹主持,与会人员就是管委会这次过来的五个人。
徐莹在会上首先强调了一下纪律,然后对几个人说了些会展期间如何认准投资商,如何跟投资商接触以及打交道的技巧与注意事项。
徐莹在招商局的时候,业绩相当不俗,对招商引资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市长高洪点她的将出任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也不仅仅只是因为二人之间的情人关系,能力还是占了很大方面的。
也是因为她在这方面的能力突出,市委书记陈继恩才没和高洪争这个位置。
其实开发区管委会班子本来就归政府这边定人选,党委要插手也只能另任党工委书记,不过开发区一把手向来是主任书记一肩挑。往年基本上是市里各位大佬相互平衡商量着办,这次徐莹顺利上位陈继恩没争,跟开发区上一任主任是陈继恩的人却在位子没出成绩也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徐莹脸上因认真和投入而展现出来的表情,听着她专业简洁却又让人容易明白的话语,张文定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觉得这个女人其实不是花瓶,她应该是有能力并且对工作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然而自己却因为听到她和市长高洪的一些传言,从没见过她的时候就对她有了偏见,甚至为了一泄私愤最终对她做出那等禽兽之事,是对是错?
这个疑惑只是在张文定心里一闪便过去了,他没有深思,眼睛看着徐莹的脸有几分入迷。温柔的女人很迷人,可这种对工作认真的女人,却更有一分英气,最是勾魂。
房间里只这么几个人,徐莹很容易就感觉到了张文定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就怒火翻腾,突然出声道:“小张,你的任务,弄清楚了没有?”
张文定猛然惊醒,傻眼了。
什么任务啊?他刚才都没用心听!
暗呼一声倒霉,张文定眼角瞟到白珊珊递过来的放心的眼神,想到呆会儿散会后可以问她,紧张的情绪立马放松,端正态度迎着徐莹的目光响亮回答道:“清楚了。”
徐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脸严肃地说:“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开展工作?”
这下张文定答不上来了,当着众人的面也是心虚不已,禁不住脸上一阵火热,红着脸小声道:“我,我听从领导指挥……”
“哼!”徐莹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移开目光对另外三人道,“你们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三人赶紧点头回答,生怕徐主任把对张文定的怒火转稼到自己身上。
徐莹点点头,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然后面无表情道:“散会。小张留下。”
覃浩波对张文定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当先起身;刘长福也看了张文定一眼,似笑非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而白珊珊则背对着徐莹给张文定做了个鬼脸,然后小碎步跟在刘长福身后出门而去,还不忘转身把房门关上。
张文定知道徐莹留下他来肯定是想教训他,他后悔不已,刚才走什么神啊!
唉,还是想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才行,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那天晚上在徐莹家里的情景,只一瞬间,他就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