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太医听到这话,好似梦中惊醒,顿时慌了神。
“世…世子…您留步,您刚才说什么…”
几个太医赶紧上前挽留,想要弄明白刚才世子话的意思。
荣世子听到这些人的声音,眼中闪过一抹流光,转过身子,只道,
“一盏茶的时间出发,过时不候!”
说完,大步离开了。
一众太医面面相觑,神色微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刚才世子说什么,让他们一盏茶过后出发!
可是这…这正值深夜,怎么出发?
几乎所有人心中不愿,但没人敢说什么,片刻怔愣,只能听话照做…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众人全都出现在了驿站门口,而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少了一人,
“怎么不见柳副院使?”
“是啊,还真是没瞧见柳副院使…”
“…………”
议论声引来了荣世子的注意,荣世子皱眉,立刻派人进驿站瞧瞧,先前,他似乎并未瞧见那个人…
难不成柳副院被羽阁的人带走了?
因为不知,荣世子装作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检查车子上的东西。
很快,派去的侍卫回来了,而带回来的结果是屋子里面没有人。
荣世子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检查东西无误后,这才走向后面的马车,只道,
“柳副院使随二皇子一行人已经离开了!赶紧上车,我们要赶紧赶路了!”
说完,荣世子没管别人是什么表情,翻身上马,晃动缰绳,马儿开始前行。
周围的侍卫也紧随世子的脚步,翻身上马,开始前行…
有几个太医还没上马车,此刻顾不得疑惑荣世子的话,匆匆坐上马车,开始赶路…
从此刻起,这些人开始了他们眼中的艰苦赶路…
京城
君无夜回到王府的时候,夜色已深,整个京城陷入了寂静。
君无夜回到院子,夏凌霜也正好从东厢房出来。
“你回来了!”
夏凌霜知道君无夜今日很忙,瞧见君无夜只问候了一句,旁的什么都没问。
君无夜没想到今日霜儿会忙到这个时候,上前拉过夏凌霜的手,疲惫的脸上带了一丝担心,
“霜儿,你在忙什么?怎的不先歇着!这若是累坏了身子还如何是好!”
君无夜说完,看了看夏凌霜身后的东厢房。
他知道霜儿里面忙什么,但他只知道,霜儿受累了。
夏凌霜听到君无夜的话,笑着摆手,
“不碍事,习武之人没有那么娇气!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再有几日,她要前往江南五城,也是时候跟君无夜说说此事。
君无夜听到霜儿有事找他,便牵着夏凌霜进了屋子。
“霜儿说吧,你有什么事?”
今日发生了很多事,他不确定霜儿要说的事是不是今日所发生的。
夏凌霜片刻思虑,直接开口,
“过几日我要前往江南五城…”
此话一出,君无夜当即变了脸色,
“不可!那里危险!你…”
君无夜不想夏凌霜涉险,想都没想直接反对,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凌霜打断了。
“不行!我决定的事,谁都不能阻拦!”
夏凌霜知道君无夜是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在大义面前,她不需要君无夜这样的担心。
许是,反驳的气势比君无夜更甚,不容拒绝。
夏凌霜的话,及她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君无夜无奈,只得紧握夏凌霜的手,好生相劝。
“霜儿,不是有神医堂的人去了么,我记得那里面还有一个神医,有她在,江南五城的事想必会没事的…”
这这件事上面,君无夜是有私心的,他明白瘟疫有多凶险,所以他才更不想让霜儿前往。
夏凌霜决定的事,若非计划有变,从来不会改变。听到君无夜这么说,夏凌霜收敛气势,只道,
“瘟疫之事太过蹊跷,神医堂的人本事虽强,但也有遇到难题的时候,我去了,这件事才能更好的平定!”
南夏国虎视眈眈,倘若那边不同意赔偿一事,或者答应过后临阵反悔,留给她们的时间自然是不多了。
权臣,贪官全都已经拿下,现在只等正面夺权…
听到夏凌霜的话,君无夜神色凝重,他知道丫头这是铁了心要去,但心中还是不舍放心。
脑中快速思虑,当即开口,
“不如晚些时日我跟你一起…”
近日京城事务繁忙,在等几日,等他将这些事都处理了在同霜儿一起前往。有蓝羽在,应该能够说服他父皇。
君无夜不想夏凌霜独自涉险,便草草做了这个决定。
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凌霜打断了,
“你去干什么!这京城正是多事之秋,你在京城,我才能放心前往!”
夏凌霜有些急了,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丝指责。
这个家伙,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如今正是争权的关键点,居然想离京,真是要气死她了!
夏凌霜说完,直接背过了身子,作势不想理会君无夜。
君无夜没想到夏凌霜会是这种反应,担心夏凌霜真的生气,便赶紧低下了头。
“好好好!我不去!但是你必须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能有事!”
说最后这话的时候,君无夜的语气染上了严肃的情绪。
他知道霜儿不是金丝雀,也知道霜儿是福女,有着某种不能言语的责任。这样的责任,好似与生俱来,并非名利…
他要做的,便是守好京城这片天,让丫头心无旁骛。
短暂的不愉快很快结束,夏凌霜傲娇的拍着胸脯说着自己的本事,没将瘟疫放在眼里…
因为这件事,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熄灯就寝。
夏日的月色撩人,满天繁星,令人向往。皎洁的明月旁边,忽的闪过一抹白光,转瞬即逝,不知为何。
而白光闪过的地方,有两颗星辰耀眼明亮,令人看到便不想挪开双眼…
真亮!
翌日
太子告假没来朝堂,只说是病了,洪武帝没有多想,只以为太子是因为外家的事,而无颜面见他,这才称病。
如此也好,正好避嫌。
此刻的洪武帝心里依旧对太子有所期待,外戚的事,是外戚所为,并非太子,自然是偏向的。
因为昨日的事,洪武帝没在关注太子的事,直接将目光落在了一众朝臣身上,很明显,大殿里的人少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