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百姓相互议论之际,京兆府的人来了,在一众百姓的注目下,进了夏府,议论,更加热烈了。
三皇子府
君无夜刚刚走进书房,影一便回来了。
“禀主子,夏府库房被盗,空空如也!”
影一的声音有些严肃,很突然夏府会发生这种事。
君无夜也被这消息震到了,
“说清楚!”
影一没有隐瞒,将他在夏府查到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库房盗空!府中竟无一人察觉?”
君无夜有些不可思议,库房是什么地方,肯定有人严加看管。
而且搬空一个库房,如此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有惊动旁人?
单是那个丫头,如此敏锐的能力,应该不会察觉不到…
君无夜摩挲着指环,思索着这件事…
什么人,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搬空夏府库房?
片刻沉思,君无夜吐出一个字,
“查!”
“是!主子!”
影一领命,随后离开了屋子。
君无夜来到窗前,看向天空,心中依旧有所思虑。
若说这让人无法察觉的势力,非江湖人士莫属,而这最有这种本事的,莫过于羽阁。只是羽阁一直行正义之事,这件事,又是何人所为…
东宫
太子听着下面人禀报夏府发生的事,顿时一惊!
“什么!夏府被盗了!”
太子眸光微惊,随后恍然那夏大人为何会那般慌张了。
整个库房被盗空,一点痕迹都不曾有,这件事倒是有些稀奇!
京城何时出现了这许人!
太子的眼眸,随着心中的思索,逐渐变的幽暗了起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
太子眼眸瞥向影卫,眸光严肃。
影卫拱手行了一礼,随后直言开口,
“禀殿下,属下以为,这件事必然是江湖中人所为,能做到悄无声息,不露痕迹的,恐怕是高手!属下怀疑,这件事跟这段时间京城出现的高手有关!”
几天了,都没能查到那些人,这在他们以前,是不曾有过的事。
太子听到影卫的话,靠在椅子上,目光幽幽,似是在思索…
高人?难不成不是为了那福女之事?
只是偌大的京城,富贵之家何其多,为何独独是夏府?
夏府接二连三…忽的,太子眼眸微动,变得深邃了起来…
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这不正是应了那煞星的命格吗!命犯太岁,克身边人!
看来,那女子真的很适合当三皇子妃呢!
思及此,太子心底略显畅快,看向影卫,
“查!继续查那些人的足迹!”
要是那些人能为他所用,定然是极好不过!
影卫听从太子的命令,从而退了出去。
太子随后又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招了进来,
“三皇子选妃这件事,本宫瞧着夏府的大小姐知书达礼,性子温顺,与三皇子倒是及配,这件事,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子神色慵懒,说话似是随心。
侍卫听到这些话,立刻明白了过来,
“是!殿下!殿下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太子点头,眼中全是满意之色。
这福女还未找到,倒是找到了一个煞星!如此,于他有用,便是她的福分了!
这边,二皇子这里,相较于太子,二皇子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在二皇子听说了夏府发生的事后,除了吩咐影卫继续搜查之前出现在京城的高人外,在没有其他举动。
二皇子府,一切平静。
那些京城其他的权贵,在知晓夏府发生的事后,个个都是为之惊诧!
但惊诧过后,有人心下多了一丝恐慌,有人则幸灾乐祸,还有一部分人保持平静,认为夏府看守不严,库房被盗,不足为奇。
不管那些世家如何看待夏府这件事,总归都是在看夏府的热闹。
这才短短几日,夏府没少生事端,这点,倒是令人嗤之以鼻。
不光世家嘲笑一个小小的夏家,就是那些百姓,也都拿夏府看起了热闹。
许多人围在夏府门口,不愿离开,即便是那些官差离开,依旧是有很多百姓站在夏府门前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那些离开的百姓,嘴里依旧是夏府发生的事,一个个没事了聚在一起,议论夏府的遭遇,纷纷猜测这夏府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此一劫。
不管外面是如何热闹,夏府依旧是大门紧闭,不知情况。
经历了惊恐慌乱,此刻的夏府沉寂,凄凉,处处散发着凄凉悲惨的气息。
主院
夏文流从昏厥中醒来,仿佛一夜苍老,目光都有些呆滞。
“老爷…您醒了!您身子哪里不适,奴才…给您请大夫…”
管家小心上前伺候,声音都轻了许多。
夏文流目光看向管家,忽的,又激动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看守库房的!嗯?库房被人盗空了,你们耳朵聋了吗!”
“你们…咳咳咳…”
夏文流歇斯底里的怒吼,愤怒至极,刚刚呵斥一句,身子猛烈的咳了起来。
管家又恐慌,又担心,跪在床榻前,很想上前,却又害怕。
好一会儿,剧烈的咳嗽声才停了下来。
夏文流看向管家,冷冷开口,
“杀!将看守库房的人,全都给我杀了!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我要挖了他们祖坟…”
夏文流的话,句句都是怒火,句句又是恨意!
全部的怒火,他都要发泄在那几个家丁身上。
一整个库房的东西!那是一整个库房的东西!没了!全没了!
管家听到老爷的话,赶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领命出去办事,刚刚走出屋子,就看到大小姐翘着二郎腿,在院墙上坐着。
管家在看到夏凌霜的那一瞬间,染上了一丝恐惧!
对了!嫁妆!
大小姐说拿不出嫁妆,必然要付出代价!昨日…
管家的脸忽的煞白,眼中的恐惧瞬间放大,身子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夏凌霜悠闲的看着屋子门口,余光没有错过管家的表情。从墙上跳下来,拍了拍双手,喃喃自语,
“呀!一觉醒来,大家伙跟着我一起穷苦,有点儿受宠若惊呢!从天上掉进泥里,幸亏本小姐那个时候没记忆,不然指不定怎么想不开呢!”
夏凌霜的话,句句都是嘲讽,看似呢喃,说出来的声音却是不小,不知道屋子里面的人听不听的到,外面的院子的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夏凌霜转过身子,一边走,又继续呢喃,
“哎呀!这四月初的日子,买点种子回来种地,应该来的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