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行驶的汽车之中的王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人居然牵扯了多方的注意力。
“山河,距离下一个目的地还有多远?”
“大概一百五十公里,照现在的行驶速度,估计在天黑之前能够到达沙县。”
跟随厉山河他们在前面开路的司机是一个经常出发的老司机,因此对道路情况十分的熟悉,这也就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啊嘎嘎,就在车队行驶的时候,雨中突然传来了奇特而有节律的叫声,而且这个声音还不止一个。
道路两侧荒草从中,一双血色的眼睛盯着正在行驶的车队,这是一只人形的怪物,但是却拥有这袋鼠一般的下肢和恐龙一般的利爪,尾巴足有人的手臂那么粗,将近两米长,而且在它的身后,还有二十多只这样的怪物,正盯着车辆之中的众人。
在最前面观察车队的是这个变异群落的首领,对于汽车之中生物它并不陌生,实际上就在几天前,它还曾经率领着自己的群落成员猎杀了这样的猎物,那鲜美的味道让它记忆犹新,更重要的是,这些猎物的战斗能力低下,几乎没有任何的危险,只要破开外面那一层不算坚硬物质,它们就可以品尝美味,填饱肚子
有动静!
王侯扭头望向道路两旁的荒草丛中,敏锐的目光让他看到了那身披墨绿色鳞甲的怪物,它几乎和一旁的荒草一个颜色,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注意,车队的右侧有变异体!”在发现变异体的第一时间王侯就通过对讲机发出了警报。
听到王侯的警报,所有的战斗人员在第一时间就做好了战斗准备,最中间车辆上的雷猛猛的一下子拉开车门,直接翻身到了车斗之中,哗啦一声直接拉开了30mm机关炮的炮栓,乌黑的炮口瞄准了一侧的荒草丛中,随时都能够发动攻击。
啊嘎嘎!
嗖的一下子,一道黑影从荒草丛中窜了出来,动作迅速而敏捷,紧接着就是二十几只的变异跟在它的身后,看它猛地奔跑的动作就像是恐龙电影之中的迅猛龙。
哒哒哒,机关炮火舌吞吐的炮弹所蕴含的巨大威力足以让这些尚未达到六级的变异体在被击中的瞬间就丧失行动能力,如果被击中要害部位,那么它们则会直接死亡,第一波扫射之后,这二十几只的变异体直接有一半丧失了行动能力,但是剩余的变异体则迅速的靠近了车队,其中一只更是高高跃起,眼看着那锋利的指爪就要洞穿在它们眼中脆弱无比的汽车外壳,却被突然定在了半空之中,就那样诡异的飘浮在那里。
大巴之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何婉,单掌直立,利用自身的精神力形成的力场,将那试图冲入大巴车的变异体定在了半空之中。
死!
半空之中的变异体突然浑身颤抖抽搐起来,放佛被碰到了高压电一般,接着便掉在地上,嘴角黑血流出,它的大脑被何婉所释放出的精神攻击直接搅成了浆糊。
就是这短暂的停顿,厉山河已经赶到了大巴车的一侧,挡住了随后冲来的变异体,双拳轮番轰击,形成一片狂暴的爆裂区域,凡是被拳击轰过的区域,只要有变异体靠近,必然会被猛烈的力量直接的轰碎,死的不能再死。这就是厉山河的攻击方式,利用最直接的力量将对方轰杀,粗暴而简单。
就在他一个人拦住了几只变异体的时候,突然一道尖锐的软枪穿过了由他的拳头所组成的爆裂屏障,直接刺向他的胸膛,锋利而颇具力量的冲击让他倒退了两步,而那尖锐如枪的尾巴居然没有刺入,反而被弹了出来,正是王侯刚刚炼制的防御型衣甲起到了作用。一击不中的变异体还想攻击结果被厉山河一拳轰碎了头颅。
即使一众幸存者们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自己的动作,但是只要是脚步落在地上就会发出声响,就会引起震动,即使这些声音和振动都非常的轻微,但是对于一些感知异常敏锐的变异体来说,即使是隔着相当的距离,它们也能够感受得到。
寒冰为枪,寒冰为盾,最为尖锐之枪,最为刚硬之盾。
就在厉山河战斗的时候,另一个主要的战力冯唐也没有闲着,漫天的大雨为他提供了大量的冰之来源,随手一挥便有一道冰之长枪,长枪一挥便凝聚成一道寒冰之墙数只变异体立时被冻成了冰雕。在他的四周,温度急剧下降,就仿佛进入了隆冬时节一般,寒气逼人。
萧潇依旧敏捷,不应该说是更加的敏捷,每一次王侯看他战斗的时候总觉得他的速度似乎是越来越快,而且攻击的效率是越来越高,最后只能归结为在,这肯可能和他本身的职业有关,毕竟,他是杀手,专业的!
战斗于突然之间爆发,又在匆匆之间结束,作为整支队伍之中最有战斗力的人,王侯甚至根本就没有下车,厉山河他们几个人就已经将敌人解决。
战斗结束之后,车队继续前行。
接下来会时不时的从道路的两侧的荒草丛中窜出一些变异体,它们就像是让人恶心的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
“我们真应该开一辆坦克!”由于不间断的战斗以及下车清理路障,厉山河浑身上下早已经被雨水淋湿,而坐在后排上的冯唐身上则十分的干爽。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没有湿?”厉山河回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他们同样的在雨中作战,自己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而冯唐则就像打着雨伞在战斗,身上滴水未沾,这一点让他不解。
“上面的水汽都被我冻干了。”冯唐缕缕络腮胡子潇洒道。
“你牛!”厉山河半天才憋出这么两个字来。
不过百十公里的路程,车队就连番的遭受了攻击,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坐在大巴车上的幸存者们还是一个胆战心惊,如此下去,他们真的能够活着到达西安吗?这几乎是每一个尚未觉醒的幸存者们此时所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