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号的成功极大的增强了锦衣卫的信心,陈启大喜之下还给每个造船的工匠增加了工钱。
一时间,整个腊达岛的人都争相学习造船工艺,谁家若是有个在船厂做工的人,那可是倍有面儿的事。
陈启准备打造三十艘与灵州号相同的战船,更是给古拉封了一个船厂总督的官儿。
区区十天,船厂的工人暴增至一千多人,而古拉也不愧是造船界的老手,同时指挥五艘战船的工程。
如今陈启只是隔几天去船厂转一圈,其他时间都一心扑在刘富贵征来的新兵身上。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总共征收到新兵一千多人,年龄都是二十岁上下。
陈启让他们白天训练体能,晚上学习汉话,一个多月下来,也算是像模像样了。
原本苏门岛的锦衣卫则被指派成教官,分派到这些新兵之中。
这一千多人陈启当然不准备全都让他们加入锦衣卫,以后他会准备一场考试,只有汉话体能都合格的几百人才能入选锦衣卫。
至于剩下的人,陈启已经向李庆之请命,组建大陈腊达卫,连同之前的三百俘虏作为冷兵器部队。
虽然热武器战力无双,但这个时代毕竟还是冷兵器的时代,有些时候他们是无可替代的。
而且李庆之还向陈启要了一百人,专门跟着他搞热气球,陈启觉得热气球有时候也确实可以出奇制胜,所以就没有阻拦。
值得一提的是,当了十几天锅炉工的小胡子又死皮赖脸的回到了李庆之的身边,还被李庆之封做了“空军”校尉。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光匆匆而逝,腊达岛进入了炎热的八月份。
与灵州号类似的战船已经有十几艘下了水,停泊在王城附近的津渡口。
这三个月里,陈启选出了三百名新兵加入了锦衣卫,他们的汉话已经可以跟陈启基本正常交流。
剩下的人则与之前的三百禁军俘虏组成了一千五百人的腊达卫。
以后两支军队将分开训练,锦衣卫的人学习热武器,而腊达卫则作为传统军队进行训练。
太子李庆之的热气球部队也基本训练完毕,每日作为侦察兵,上天巡逻。
八月十五中秋节,腊达岛上下起了大雨,陈启给所有士兵放了假,又预支了一年的银饷。
虽然腊达岛没有过中秋节的习俗,但由于李庆之作为陈国太子,如今腊达岛的统治者,百姓们也都纷纷响应。
全岛上下,一片喜气洋洋,而陈启的府邸内,也就是原阿里里的宅邸,迎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人。
顺带一提,那阿里里陈启并没有杀他,而是把他连同几个冥顽不灵的腊达国大臣,一同流放到了苏门岛,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言归正传,陈启原本正在府中准备晚上中秋的吃食,却不想手下来报说是抓到两个鬼鬼祟祟衣衫褴褛的乞丐。
陈启出去查看,不禁大吃一惊,这两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陈启派去打听消息的高源和王天尺。
“源仔!怎么回事!”
陈启万万没想到,一向注意形象的高源竟会是这副蓬头垢面的模样,而且他身边的王天尺,显然已经快不行了。
“一言难尽,先救他!”
高源说话仍旧简洁,但说道王天尺的时候,陈启看得出来高源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陈启赶忙叫人把王天尺扶了进去,放到了床上,揭开了王天尺的衣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刀疤从王天尺的后颈一直延伸到尾骨,不过鲜血却没有流出来多少,应该是一路上高源给他做了处理。
但只是一味地止血并不能解决问题,必须马上缝合。
可问题是陈启空有理论知识,工具也齐全,却是个手残症患者。
“不能治了吗?”
高源见陈启脸色难看,不禁有些着急,出声问道。
“能治是能治,只是……”
陈启简单的说了缝合的方法,又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手残……
“拿出来!”
高源忽然沉声说道,陈启不禁一愣。
“什么?”
“你说的,线和针!你来消毒,我缝合!”
高源的脸色难看地紧,一把抓住陈启的手腕,捏的陈启生疼。
陈启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连忙取出工具,自己则开始对王天尺的伤口进行消毒。
不得不说,高源不愧是堪称BUG的男人,一双手穿针引线让陈启看得眼花缭乱。
不过因为伤口实在太大,整个缝合过程花了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缝合完毕,陈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他没有立马松弛下来,而是从集装箱里找出了针对的点滴药瓶。
这里毕竟没有无菌环境的手术室,就连蚕室都没有,难保不会出现发炎感染的症状。
当然,在陈启扎针五次都失败之后,高源接过了陈启手中的针……
果然,手残是病!
打针之后,李庆之和陈启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直到昏迷的王天尺呼吸平稳下来才离开。
陈启吩咐两个锦衣卫在卧房里守着王天尺,自己则跟着高源来到了客厅。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狼狈,他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陈启心中的疑问终于有机会问了出来,可高源却像是充耳未闻,一动不动的看着前边失神。
“源仔!”
直到陈启一声大喝,他才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这还是陈启第一次见高源魂不守舍的模样。
“几个月前,我们从腊达岛向西出发……”
高源毫无征兆的开始讲起出海之后发生的事,陈启没有打断,沉默地听着高源的叙述。
原来,王天尺和高源两人出海之后,因为没有航线,阴差阳错地来到了大海盗岛。
他们上岛之后,发现岛上根本没有正常的百姓,到处都是海盗的据点,所以就想原路返回,结果回到海边才发现,船没了!
于是为了活下去,高源和王天尺就加入了一个小海盗组织,凭借着两人不凡的身手,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他们伺机找船,准备离开,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所以他们只能在大海盗岛作为海盗生活,一直住了三个多月。
“可这跟受伤又有什么关系?”
陈启忍不住插了一嘴,高源睨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