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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季星长年坐轮椅,再加上一脸的病气,以至于君念雅一直觉得季星是个病弱的个不高的需要照顾的小男人。

而当她今天被季星横抱而起时,她才深刻意识到她印象中那个病弱的小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到能抱起女人了。

他看起来病弱,但抱着她的双臂仍能让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力量。

原来他并不矮。

他的肩膀也很宽。

她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上正滴下一滴汗水。

她也不矮,不然不会一装男人十多年没人识破。这样的她被他横抱在怀里,坦白说,其实他很吃力。

君念雅又羞又恼,羞的是活了这么大第一次享受女人的待遇,恼的是她身为女人却不是小鸟依人的款,让他这么吃力,她莫名为自己的高大身材觉得丢人。

那滴汗水太刺眼。

她挣扎着想让他放下她,“快放下我!不就是崴了一下脚,我自己能走。”

“你老实呆着!”抱她并不轻松,他知道。但这是他唯一能跟她拉近距离的机会,他才不要放手。“再乱动我可看喊人了啊,你很想盛京百姓看到你一个堂堂郡主大半夜的跟男人拉拉扯扯么?”

她被噎得脑袋一滞,对于他来说,她是郡主么?

季星快扫了一眼君念雅呆滞的表情,莫名觉得心情好爽。

她在他面前好像一直是强势的,说话做事都爽快又利索,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女人,只怕他也会像别人一样以为她是男人。

继上次他看见她中毒后的虚弱后,这是他第二次在她脸上看到女人所独有的娇羞表情。

一种男人的虚荣感油然而生,想继续逗弄她的话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还傻看着干什么?擦汗啊。”

“可我没带手帕。”虽然穿回了女装,但依然还没能适应女人的某些日常习惯。

她弱弱的回应,好像多么理亏。季星差点喷笑出声,原来她被欺负时的反应是这么的可爱。

“那你也没带手么?”他故意更绷紧了脸。

“哦?哦。”也对,她还有手嘛。

君念雅抬手就以手当帕抚过了季星的下巴,这回轮到季星僵住了。

他那话的意思是她还有袖子嘛,可以用袖子擦的啊。谁知道她居然直接上了手!

她的手也不像寻常女人的手那么柔弱无骨,长年拿剑的结果就是指腹与手掌间遍布茧子。可即使这样,她的手抚过他的下巴时,他依然起了一身的战栗。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如何看不到他脖颈处突然冒出的一层小疙瘩。

“你很冷?”可是他脑门上明明还有汗。

“啊。”季星突然加快了脚步。

“你很急?”为什么他要突然走这么快?

“啊。”他随口应一声,步子更快。

他本就腿脚不便,抱着她也很吃力,偏偏他还加快了脚步,此时如果有外人看见,一定会笑他姿势尤其的怪异。

可他宁可被笑怪异,也无法这么慢悠悠的走下去了。

原来以为抱着她会是一种幸福,却不想现在是一种折磨。她的气息就在胸前,他稍稍目光下移就能看到她着了女装后的玲珑曲线,他的掌心仅隔一层衣物的距离就是她的肌肤,她的手刚刚还从他的下巴处一擦而过。

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句总结,色不迷人人自迷。

双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女人,脑门上也流下了更多的汗水。

君念雅被他抱疼了,皱眉疑惑时一抬头看见了他脸上滑下的汗水,她想也不想地伸手就又擦了上去。

轰,季星炸了。

手一松,君念雅被他放落了地。

君念雅茫然地眨眼完全不知道又怎么了,放在季星脸上的手都忘了收回来。

当然此刻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因为季星一抬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压着她的手,她的手压在他的脸上,他低头看她,眼睛里是她骤然想躲的危险火苗。

她本能地后退,却只退了一步就背抵上了谁家的院墙。

她马上转身准备换个方向再退,然而此时季星已经俯头低下。

正落她的唇。

她怎么可能跑得了,他就是看准了她的背后已无退路才给她放下的。

论动心,也许他不如她早;但要论动情,男人天生有压倒性的优势。

耳鬓厮磨,唇齿纠缠。

彼此的第一次亲吻,没有第一次的生疏例如牙齿打架鼻子撞车什么,只有第一次的热情除了倾巢出动还是倾巢出动。

爱情太久,亲密没有,于是第一次亲密就这么忽然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办法中止。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相顾无言,各自低低地调整呼吸。

君念雅理智回归,尽管内心羞的恨不得马上拔腿就跑,但她强迫自己直视季星的目光。

她要一个交代。

“为什么吻我?”

“我想。”

“什么,你想?”君念雅炸毛,他这时候就算不对她来个迟来的表白,至少也要说些类似情难自禁的情话来安慰安慰她吧?什么叫因为他想他就吻了?那如果他眼前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呢?“季星,你无耻!”

“啊,多谢夸奖。”

君念雅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她夸奖个屁啦!

“滚!”她扭头就走。

却连一步都没迈出去就又被他横抱而起。

季星对她的怒目视而不见,“身为郡主不要爆粗,很丢脸。”

“我丢你脸了?”君念雅气更大了,“放下!”

她在他的怀里剧烈挣扎,颇有不惜武力也要下去的气势。

季星无奈只得停下,“再闹我就又想了。”

哎?她没听明白。

季星低头,故意让她看见他眼里就没退下去的火苗,“再闹,我会又想吻你。还是说,你就是在期待下一个吻才故意闹?”

君念雅迅速红脸瞪眼,全身僵硬,她才不是故意的!谁期待下一个……那啥了!

……

入了秋的夜,凉风习习,季星和君念雅却谁都没有感觉到秋的凉意。

而是正相反,太热了。

紧挨着的这个人就像个小火炉似的,呼呼地向外冒着看不见的热气。

这次不仅季星出了汗,连君念雅也出了汗。

君念雅先受不住这样尴尬的气氛了,她一边猛以手作扇扇风,一边打哈哈企图缓解一下尴尬。

“哈,哈哈,天都入秋了,还是有些热啊。”

“啊,所以你只给自己扇风,而不给我扇?”

君念雅扇风的手掌僵住,这话每一个字都由内向外透露着无耻的气息吧?她没感应错吧?

她凭什么还要给他扇!

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季星下句话说出来,直接让君念雅的脑子都僵住了。

“你不给我扇是想给别的男人扇么?”

“喂!”他又突然这种怨男的口气是想怎么着?

君念雅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拿什么表情看季星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全程找不着南北中。

不行,她不喜欢这样糊里糊涂的自己。

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她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季星!”她口气放得很正经,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你……”

“到了。”

“什么?”

“到你家了。”

“哎?”她扭头,这才注意到硕王府的大门口已经近在身边了。

季星轻轻将她放下,留恋的目光扫过她的唇,但到底什么也没做,“抱歉,时间太晚了,我不方便陪你进去帮你处理崴的脚。但我相信你自己一定能处理好。好好休息,改天来看你。”

不等君念雅回应,季星竟是转头就走,步子还是很快。

因为他怕慢一点就忍不住抱她回他的家。

她身后的硕王府分分钟提醒着他和她的距离。

他讨厌这个距离。

所以他必须做些什么。

看着季星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了,君念雅又是原地眨了半天眼睛,半晌无语。

客观上来说,今天被占了便宜的是她吧?那为什么落荒而逃的看起来更像他?

她皱着眉头习惯性地咬上了唇,可才咬上就又迅速松开。

她想起他的吻来了。

可恶!

握手成拳,一拳锤在了大门上,“开门,我回来了。”

门内无声。

君念雅冷哼一声,以为不给她开门她就进不去了?正气不顺呢,也好,有撒火的地方了。

崴着脚后退三步,运力于掌,拍--

轰,大门连门框整个被轰倒了下去。

门内,君正正被若干侍卫护着向后急退,好像差一点就被倒塌的大门砸住。

君正怒吼,“君念雅,你居然连自己家的门都轰,你还有没有人性!”

君念雅脚尖一点地,纵身进门,“既然是我自己家的门,我轰了就轰了,轮得到你说?”

“君念雅,你……”

君正还想说什么,但只开了个头就被君念雅打断了。

“夜深了,我睡了,有事明天找我。当然了,你不找最好。”君念雅直接飞过去了。

无人敢拦。

因为这里的侍卫们都知道,他们打不过她。

君念雅理直气壮的态度惹火了君正,她已经弄死一个妹妹了,是不是下一个就准备弄死自己好独吞这硕王府?不行,他要先下手为强。

“来人,去杀了刚才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

“是。”两个侍卫领命纵出了门。

……

寂静无人的街,但两个侍卫依然小心的蒙了面后才将一瘸一拐向家奔的季星堵进了一个死胡同。

胡同内,季星背抵着墙一脸讨好,“二位,出门在外谁都有急的时候,我能理解。要钱是不是?不麻烦二位动手,我给,全给!”

怀里的银子,身上的玉佩,季星手脚麻利地全拿出来,连着钱袋子一起扔到了对面两个人的脚下。

两人先是一愣,对视一眼后又笑了,白来的便宜,不拿白不拿。

两人弯身捡起,各自揣了一半入怀。

季星又道,“那么二位,我可以走了么?”

两人拿看白痴的目光看他,“谁说我们是劫财的了?”

季星一脸无辜,“可是你们刚才不是……”

两人懂,就因为他们刚才没有拒绝他的钱财他就以为他们只是劫财的了?

这男人真是天真的令人怜悯。

“好吧,看在你白痴的份上,送你上路之前就让你死个明白。哥两个是奉命来取你的命的!”

“什么?谁?谁想杀我?小弟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啊?”季星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求二位再开开恩,至少让我知道在九泉之下应该恨谁吧?”

那语气可怜的,分明像是已经认命了。

两人挣扎了一下,但最终没说,“兄弟,作为补偿,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拿命来!”

……

胡同外的某棵树上,君无安小声道,“是刚才那个亲亲的男人呢,那两个堵住他的人要杀他?因为他亲亲了那个女人?”

夏雪竹险些爆笑出来,“小君君你变聪明了哦,居然能推理看到的整件事情了。”虽然推理出的结果完全不着调。

“嘿嘿。”现在的君无安可听不出夏雪竹话里的深意,他只会认为这是真的夸他,他当然高兴地傻笑两声,“那我们看完了这一段是不是就可以回家睡觉觉了?君君困。”

“嗯嗯,看完这一段我们就回去睡。”

一听李三说是季星跟上了君念雅,夏雪竹体内的八卦因子立刻疯狂地涌出。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能不出点什么限制级的就怪了。她要看现场直播!所以她拉着君无安一起跟来了。

果然不负所望,还真让她赶上了一出没打码的亲亲戏。

过瘾!

本想当场就走的,谁知君无安看绿了眼,非要拉着夏雪竹也比照刚才的靠墙姿势也亲了一回。

等偃旗息鼓衣领拉好后要走了,却感觉出危险来了。

君念雅是安全回了府,季星的身后却跟上了两条尾巴。

于是她和君无安又是一溜跟了过来。

君无安实在困的不行了,他催促道,“你是想救那个亲亲的男人吗?那我这就帮你救了然后我们就回去睡觉觉可好?大白等我睡觉一定等急了。”

夏雪竹小翻个白眼,大白恨不得你一晚上别回去呢。

“不救,谁说我要救他了?他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就不配陪君念雅走完这一生。”

她不反对君念雅喜欢季星,不反对君念雅跟季星的一切亲密举动,但要是成亲做一辈子的伴侣,以眼前的季星来说,她私心觉得不配。

她跟着来是纯想看午夜场小电影的,救季星?她坚决不会!

……

胡同内。

刀光闪过,扑嗵,人倒地了。

却不是季星,而是奉君正之命前来杀人的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都倒地了还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冲上前去要杀对面这个男人的么?怎么突然摔倒了?

两个人以刀撑地就想起来,然而却发现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脸色骤然大变,他们中毒了!

季星失笑,“你们居然才意识到么?就这智商,基本也告别暗杀了吧?”

他缓步走近两个人,依然是一瘸一拐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但这一次这两个人却像看到了什么鬼一样吓得再没了先前轻松的表情。

“你!是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你说呢?”如果他们不贪财,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只怕会是他了。

两个人终于明白,“竟然是刚才的财物上带了毒吗?你好毒辣的心!”

“你们为杀我而来,结果竟还要说我毒辣?呵呵,二位兄弟的逻辑让季某真是无语啊。”季星弯身,轻松夺下了他们手中的刀。

两人迅速变脸,“兄弟求饶命!这不是我们哥俩儿的主意,背后主使是君正世子啊。你给我们的财物我们全部奉还,啊不,我们加倍奉还,只求兄弟留我们哥俩一命。”

季星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带着笑好说好量的表情,即使他现在一手抓着两把刀不停掂着,他依然是这样。

但看进这两个人的眼里,那无疑就是一只让人从内心颤抖的笑面虎。

他们忙不跌地叩头求饶,还学着刚才季星的样子麻利地向外翻着银子和值钱的东西。

然而已经晚了。

“抱歉兄弟,但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他们还在惊讶这是他们的原话时,他们就看到从他们扔在身前地上的钱袋子里开始爬出了几条手指头长短的小青蛇。它们扭啊扭的就爬进了他们的衣服里,他们直觉这蛇不对劲,他们飞快地扒着衣服想把蛇甩出去,可太晚了。这些蛇竟在咬了他们一口后,顺着伤口爬进了皮肤之下。

然后他们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皮肤鼓了起来,蛇状的鼓起很快就传遍了全身上下。

他们开始吐血,那种又疼又痒的吐血,吐出来的都是黑血。恐惧和恶心同时席卷而来,他们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他们想控诉,他说过给他们一个痛快的,他为什么还这么折磨他们?

季星温文而笑,但在他们的眼里已不再是懦弱可欺,而是阴毒如蛇。

“这次可真不是说谎,小青蛇已经是我所有的蛇宝贝中最温柔最没有杀伤力的蛇了。如果你们不喜欢的话,那要换大青蛇吗?”

一条大青蛇从墙角爬了过来,近前之后一挺身,竟是有半人多高。

两人吓傻了眼,他们惹到的是人还是蛇祖宗?

这次连求生的念头也不敢有了。

认命吧。

“求你拿刀给我们个痛快吧。”

“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刀下去,两个人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大概他们是暗杀史上求暗杀目标用刀杀了他们他们还挺高兴的第一例。

……

胡同口树上的夏雪竹全程半张着嘴巴,直到她感觉好像有一个小飞虫飞进了嘴巴时她才惊醒闭嘴。

太震撼了,她居然从来不知道季星有如此自保的方式。

太特么流氓了!笑着就给人结果了,然后死的人还很感谢他,这简直是刷新了杀人新高度。

君无安可不崇拜这,他随便弹两小火球就解决了,谁有他厉害!

他只想回家找大白睡觉。

“看完了,可以走了么?”

夏雪竹一拉他的手,“走,打声招呼再走。”

不得不说季星这一招还是挺让她惊艳的,她就喜欢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硬碰硬打仗的人。

他们来到季星的面前,季星的脸上居然没有半点看到他们在这种时候这个地点出现的惊讶。

“你这是早就知道我们就在附近的表情了?可是你明明没有武功的。”夏雪竹直接发问。

哪知季星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把目光落在了君无安的身上,“王爷晚上好,请问在下可以跟王爷的女人直接对话吗?”

夏雪竹一愣,随即顿悟,怪不得他不回答她,原来他竟是谨记最近君无安的禁忌呢。

好谨慎的男人!

君无安的眼底也蹿上了欣赏的颜色,这是第一个懂得先询问他意见的人,嗯,看在这人已经有了可以亲亲的女人的条件上,他决定了,要做好朋友。

“好哒,你很有礼貌,君君允许你可以跟她直接说话。”

“谢王爷。”

季星的礼数非常周到,这让君无安更满意了。他知道这些天别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对,有些更是带着赤果果的嘲笑,但只有季星是拿看正常人的目光看他的。

他喜欢他。

“要在这里说吗?要不还是到我家里说吧,我请你撸串。”

季星意外这个变了性子之后的君无安竟是如此好相处,但他很快就适应了。

管他什么样,能为他所用,就是好样。

“王爷,这里离在下的府邸更近,不如在下做东,请王爷吃个夜宵?”

“好啊好啊,君君喜欢吃夜宵。”

夏雪竹没插得进一句话就被两个男人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

……

文承公府。

秦子妍和秦子达的家。

夏雪竹站在大门口,表情有短暂的不自然。她从来没想到过她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个地方。

她问季星,“你已经回到秦家了?”

“是,毕竟你说过要秦家不是吗?”

那天在城外为君念雅解毒之后,夏雪竹曾以要秦家相激。也许他当时在气头上没想明白为什么,但事过之后就明白了。无论夏雪竹说不说这话,如果他想光明正大地再度让君念雅回到身边的话,那么他至少也要有秦家这样的家底才行。

夏雪竹暗暗点头,这男人看着温吞,没想到行动力却是惊人的很。那天明明还一副想躲的自卑样,没想到今天就已经势在必得的霸气了。

“那么你已经把秦家拿到手了?”

“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季星边说边上前敲门。

很快有小厮模样的人开了门,一看是季星,竟不是先请他进门,而是一脸担心地把他向外赶,“二少爷,你快走,大少带着人正满府地找你呢,说非要乱棍打死你。二少快逃命啊!”

咣,他一把推开季星,很快又把大门关上了。

然后门外的夏雪竹和季星就听到了大门内传来了秦子达的声音,“你!过来!你刚才在跟谁说话?二少?季星是不是?你居然敢喊一个被逐出秦家的人为二少!来人啊,给我乱棍打死这个不长眼的奴才!”

“啊,大少饶命啊!真不是二少!您一定是听错了。您饶了小的这次吧,啊--”

“我听错了?你是说我耳朵不好使吗?刁奴!给我打死他!”

门外,季星对着君无安弯身行礼,“王爷,可以麻烦您给开一下门吗?”

“啊,可以,这个简单。”

翻手,火球聚于掌心;反手一甩,轰,秦家的大门整个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门内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什么恐怖的杀伤力!

秦子达几乎是本能地想到了君无安,一抬头,还真就看到了一双红眼的君无安正从门外的台阶上一步一步走进来。

那双红眼在暗夜里尤为明显,看不到任何人性的波动,只有冷酷,血腥,足以毁灭一切的黑暗。

他空张几下嘴,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

他缩身后退,却腿软地一下子瘫坐在地。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家,不用怕这个恶魔;他有万千良计,他有脑袋有打手,他在沉寂的这些日子里不是天天都想出了很多对付恶魔的方法吗?他不会输的。

可无论他给自己做多少的心理建设,但当面对面迎上君无安俯视一切的气场,他依然没出息地无法自如应对。

他几乎要以为君无安这么一步一步走来就是来大开杀戒的时候,君无安却停下了。君无安侧身一站,身后又出现了夏雪竹和季星。

秦子达看到就是“噌”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恨的!

夏雪竹,她害自己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她自己怎么还可以这么漂亮!这才多久不见,她好像长大了,脸上的婴儿肥去了些,一张美如天仙的脸越发显得倾国倾城起来。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可她为什么宁可看上那个杀人魔,也看不上身有圣人之名的他?她一定是睁眼瞎!不是他也要让她变成是!

季星,当年毒死他的时候他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去死呢?如果他当年死了就不会有后来季朗的叛变,就不会有后为深山老林救出夏雪竹和君无安,就不会有现在自己的不男不女。季星,都怪他!

秦子达的目光是淬了毒的毒箭,万箭齐发,箭箭恨不得射死面前的这三个人。

夏雪竹和季星表示理解,立场敌对嘛,他们还恨不得一刀砍死面前的秦子达呢。

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们愿意继续承受。

夏雪竹对着君无安露齿一笑,“小君君,上。”

君无安早就按捺不住了,又一个不会说话只放眼刀子的,有病是不是?他给治!

轰,一个火球放过去,秦子达所占的地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坑内一具烧焦的尸体,却不是秦子达,而是一个下人。

坑边上,秦子达惊魂未定几乎要站不住。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只露了两只眼的黑衣人肃手而立。原来就是他在关键时刻踢出了一个下人把秦子达撞了开来顶替而死。

这么连翻两次的巨大动静,就算是深夜,谁又还能睡得着。大家莫不起床争先出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秦子达的母亲杨氏离得最近,她跑来的也最快,等她赶到这里的时候,她一眼先看见了夏雪竹。

就是她逼得爱女子妍自杀而亡,死前还经历了那样惨绝人寰的对待。

她该死!

“夏雪竹,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我女儿的命来!”

她面容狰狞着狠扑向夏雪竹,却在半路就被秦子达的父亲秦仲林给拦腰抱了回来。

“疯婆子,你给我回来!来人啊,送夫人回房!没我的命令,不准开门放她出来!”

秦仲林转身把杨氏当货物一样甩给了后面的心腹,半点没有怜惜之情。看着心腹很识大体地一把先堵了杨氏的嘴,他这才放下心的转回身,对着君无安恭敬地一弯身,“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晚上大驾光临,秦某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夏雪竹顿时明白秦子达是像谁了。

一般无二的道貌岸然,一般无二的衣冠禽兽。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哦,你家大门被轰了,你家儿子刚才差点被轰死,前面还有你家女儿死在前头,结果你现在居然还能一脸恭敬的拜见罪魁祸首,这人品也是绝的一比了。

君无安愣愣看着眼前对他半弯下身子的秦仲林不知怎么反应,这人很有礼貌,他直觉觉得这个人不用他火球轰了。但是很奇怪,他又对这个人实在笑不出来。

于是他混乱了。

季星面带微笑上前解围,“大伯父客气了,王爷只是小侄请来随意做客的,可当不起大伯父如此正式的大礼,大伯父快请起。”

季星一身笔直地站在秦仲林的面前,话说的客气,但夏雪竹却听得出他话里的挤兑。

--你恭身行敬礼的这位不过就是我随随便便请来的。

想起君念雅提过的季星的过往,夏雪竹能理解了。

季星为了君念雅回到了秦府,可那又哪是那么好回的!别说他十多年早就不在秦府了,他就是一直在来着,他也不过是个庶出,当年就没有人为他撑腰,那么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不会有人站在他的这边。

季星回来秦府的日子只怕不会比回到硕王府的君念雅轻松多少。

夏雪竹一拉君无安,无声地站到了季星的身后。

她无意跟秦家人浪费口舌,但撑场还是要做的。

秦仲林果然变了脸,有从儿子那里听说这个庶二弟的儿子曾救过君无安和夏雪竹一命,但却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私交已经到了可以随便请客来家里的程度。

他很难不深想,如果季星当真与君无安打得火热的话,那季星回来可不就是想着借君无安的力量拿下秦府?

不行!他坚决不允许!

“啊,原来如此,那快快这边请。”秦仲林很快收拾好表情,又换上了儒雅的笑,他领先朝前走,“来人啊,掌灯!杨管家速速吩咐厨房准备夜宵点心!啊,还有先皇赐予的毛峰茶,速速泡茶端上来。你你你,还傻站着干什么,速速招呼府内所有的主子都穿戴整齐了过来给王爷见礼。”

想跟君无安私下谈事情?别想!

秦仲林一脸他才是主人的强势范儿。

夏雪竹拿眼角瞄季星,有一个秦子达在就够他应对的了,现在又添了一个秦仲林老狐狸,他孤身一人回到秦府,目的还是拿下秦府,真的没问题么?

季星淡笑不语,好像秦仲林怎么说就怎么是。

一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其实都是秦仲林一个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会客大厅。

君无安自然坐了首位,秦仲林想坐他下首的时候,夏雪竹悄无声息地往前那么一站,秦仲林马上自动让出了位置,他改坐在了君无安的右侧。

反正不能让季星挨着君无安坐。

下人们很快就端上了色香味俱全的夜宵点心,上好的毛峰茶不用掀开茶碗盖特意闻都香味扑鼻。

夏雪竹暗暗称赞,果然是有着严谨家风的大家,前面都轰成那样了,居然没慌没乱还能如此井然有序地服侍主子。

呵,她越来越期待如果这个家换了上面的主子后,还能不能依然这样。

她要秦家是为的君念雅,这就要求到手的秦家不能是死的,而要是活的,还得是比先前的秦家活的更好的。

这样她才觉得君念雅嫁过来至少没有辜负那十多年的用情之深。

……

下人们上完桌退下了,接下来还真是从秦子达开始的嫡系子女们对君无安的见礼。

也不知是秦仲林教育的好,还是遗传的力量果然强大,这些以秦子达为首的文承公府的少爷小姐们居然没有一个对君无安和夏雪竹表达出怨恨之情,一个个打扮得整齐端庄不说,这面带微笑恭敬回话的礼节也是滴水不漏的让人挑不到半点错处。

包括秦子达。

站在一众弟弟妹妹前的秦子达也不知道是怎么调整的,俨然已经回到了那个举手投足皆一代风华的圣人秦子达状态。

夏雪竹看得直恶心,你说有时候情势所迫,为了活下去就对敌人卑躬屈膝谄媚讨好的事她也没少做过,但秦子达现在这么做着咋就这么让人恶心呢?

她难受地抓抓嗓子。

君无安以为她渴了,飞快端了一杯茶就给她递到了嘴边,“喝茶。”

夏雪竹反射性地一皱眉,他忘了她不爱喝茶的了?

季星一抬手递出了自己的,却不是递给夏雪竹,而是上前两步递给了君无安。

秦仲林自进了门后就没给他安排座位,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也不当回事,反而垂手站到了桌后。

不过这倒方便他抬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王爷,白开水,你家女人除了西瓜汁只喝白开水的。”

夏雪竹瞠目,他还有不知道的么?他没有武功都知道她在后面尾随着,现在是连她这点小习惯他都知道了么?他到底怎么知道的?

季星不看夏雪竹只看君无安,“不知王爷忘了没,在下是有话想说才请王爷进府的。”

君无安看着夏雪竹喝了白开水就已经高兴了,这人居然知道先把水递给他,太上道了。

他一瞪秦仲林,“闪开,季星有话说,你坐远点别挡着!”

秦仲林杀气的目光直瞪季星的后背,恨不得给他烧出两窟窿来。他果然打的是利用君无安的力量来压制府内人的主意。

季星,你别高兴得太早,君无安不会一直住在府里的!

“是,王爷。季星侄儿快坐大伯父这里。”秦仲林脸上有多笑,心里就有多恨,没想到千挡万挡就没挡住季星不过借了一杯白开水就找到了与君无安搭上话的机会。也好,就听听他要谈什么。

季星这才第一次对上夏雪竹的眼睛,“如果季某解答了夏小姐的疑惑,那么夏小姐可以跟季某做一个交易么?”

夏雪竹警醒道,“让君念雅嫁你么?不可能!”

“不,跟她无关。”

“哎?那是什么?”夏雪竹一时也想不通。

“不如夏小姐先答应如何?”

“好,说吧。”谁怕谁。

季星的脸上漾起了胜利的笑,“那季某先解答夏小姐的疑惑。为什么季某没有武功也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一些事情。答案是,它。”

季星一翻手,掌心出现了一条手指头大小的小红蛇。

夏雪竹怕蛇,看到的第一眼就汗毛全炸了;可第二眼,汗毛又奇迹般的自己塌下去了。

只因季星掌心的小红蛇瞪着两小眼睛好像刚睡醒的样子,完全看不到身为蛇的阴毒,取而代之的尽是如孩童般茫然不知身在哪里的呆萌。

太可爱了。

他就是靠控制蛇来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的?

服他了。

“交易。”

季星就喜欢夏雪竹的爽快,“夏小姐目前正在酝酿的啤酒开发生意,季某想加入。”

啊,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夏雪竹刚想说才能,却不想秦仲林激动的先跳了起来,“不行!不能让他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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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忆诗情esq,小犹豫和大祸水的花花~爱大家么么哒~虽然我要被天气烤成干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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