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的弟弟季星先开的口,“我不同意你娶她!快把她们送走!”
说着他自己转了轮椅就往外走。
路过夏雪竹的身边时还恶狠狠地瞪了夏雪竹一眼。
夏雪竹没生气,只是觉得很莫名,因为那一眼不像是不同意,更像是排斥。
排斥什么?她跟季朗成亲?
夏雪竹突然灵光一现,他跟季朗?她急急扭头去看季朗,果然在季朗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心伤。
啊哈,对了!一没血缘关系,二又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能不产生点多巴胺就怪了。
哎等等的,老爷子不知道季朗是女的,那这季星知道么?
如果不知道还这么嫉妒的话,嘿嘿,她好像闻到了禁忌之恋的味道哦。
老爷子说话了,“朗啊,就是她?”
“嗯,义父,就是她。”
“姑娘,来,让义父看看。”老爷子明明已经看不见了,手却准确地朝着夏雪竹的方向伸了过去。
“哎?是。”夏雪竹听话的把手放到了老爷子的手里。
老爷子慈祥地笑了,“一摸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嫁我们朗啊委屈你了。朗啊,你先出去,我单独和她说说话。”
“义父?”
“出去。”
“是。”
季朗对夏雪竹打个要她小心应对的眼色后,出去了。
夏雪竹开始心里盘算着如果老爷子怀疑什么她应该如何解释才能消除他的怀疑,哪知老爷子开口就是,“你们这是合伙骗我呢吧,不用解释,我老了,让你们骗。”
“哎?”夏雪竹不知为什么竟有点心酸。
“好孩子,去,把你右手边墙上挂着的蛇皮鼓拿下来。”
夏雪竹听命行事。
“豁开它!”
“哦。”
一刀下去,鼓皮豁开,里面露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布袋。
老爷子把小布袋摸索着拿到手又放进了夏雪竹的手里,“这是我炼了大半辈子才炼出的洗髓易经丹,作为带他们姐弟俩出去的谢礼,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夏雪竹全程处于张大嘴再张大嘴的震惊状态中。
这到底是谁骗谁?这老爷子明明知道季朗是女的是吗?还洗髓易经丹,光听名字就知道很厉害,他却一开口就交给了几乎完全陌生的自己真的么问题吗?
“呃,公……”知道了人家根本是故意装着被骗的情况后,她还真喊不出公爹一词了,“大爷,您就不怕出去后我独吞了这丹药?”
“独吞就独吞吧,那样的东西就算给了朗和星,恐怕给他们招来的也只会是祸事。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拥有的,倒不如一开始就让给更有能力的人。”
夏雪竹黑脸,“您这更像是转嫁危机吧?”
“嘿嘿,让你发现了。那你现在要还给我吗?”
“才不要!”她在想这东西如果给了赵叔,会不会有机会彻底治好君无安的病根。
“嗯,收好了,别让朗和星知道。出去吧,不是还要准备洞房花烛?”
夏雪竹觉得脑袋又抽了,他明明知道季朗是女的既洞不了房也花不了烛的!这一家子都冷幽默爆表是不是?
“是,公爹!”她怕什么来着!敢来就敢接!“那公爹你作为过来人有药么?您看今晚要不要让相公先吃点药?洞房花烛如果迎来个快男那多扫兴不是吗?”
“滚!”他都能当她的爷爷了,这小王八蛋还敢跟他开荤腔!
听着屋内传来了老爷子久违的爽朗笑声,季朗松了一口气之余同时面色也暗了暗。
季星道,“现在想起担心我们走后他的身体了吗?放心,他活不过今晚的。”那笑声分明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季朗也明白,于是神情更显暗淡。
“季朗,你现在取消了婚礼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哐,门关上了。
季朗望着关上的门喃喃道,“你要是腿好了,别说恨我一辈子了,就是让我立下死了我也甘愿。”
……
当晚大婚。
季朗不知从哪里还给夏雪竹弄来了一条大红的新娘装,夏雪竹换上后便镇了所有来观礼的村民。
李三看见就对季朗破口大骂,“季朗你个白眼狼,这是你抢我的!如果你不抢,小娘子就会去我家,现在小娘子就该嫁我!小娘子你不要嫁他啊,他个矮的,那里肯定也不大,他不会让你性福的,你嫁三哥吧,呜,求你嫁三哥--”
他哭喊着被人架出去了。
老村长自当叫礼官,“一拜天地。”
君无安脸黑的如天地混沌之初,哪怕他知道这婚礼是假的,哪怕他知道现在这个新郎是女的,可是眼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夏雪竹跟不是他的人拜了下去,他还是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二拜高堂。”
季星猛拍桌子,“不准拜!爹是我爹,家是我家,你一个收养的凭什么拜!滚,滚!都滚出我家!”
老村长就像没听到似的,“夫妻对拜。”
君无安再也忍不住了,借着桌子的遮挡猛地一脚踹上季星的轮椅。季星的轮椅骨碌碌就奔着夏雪竹和季朗去了。
夏雪竹及时躲开,季星的轮椅轮子撞到了夏雪竹本在跪着的蒲团上,轮椅停下了,他却被翻了出去。
“季星!”季朗张手就救,两人瞬间抱在一起滚了出去。
停下,脸贴脸,鼻子贴鼻子,唇贴唇。
------题外话------
听说好多人不认路的哈,我很得意,我是很记路很认路很有方向感的那种,哪怕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也能完美的消化东南西北。
或许是这种特质遮都遮不住,于是走在路上总能碰到有人问路。
我是善良的小仙女啊,当然每次都认真指给他们。
哪怕开头问我路就叫我阿姨的,我也没生气,反而更认真的指了路。
因为我相信,哪怕他没有最终找对地儿,他也会对我心存感激。
——我给他上了人生一课: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尤其是颜值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