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千雪还在睡眠状态中,曲连池只能日夜守在船舱内,寸步不敢离开。他们所雇用的人都被黎川的人杀了,就只剩下曲连池,周玲小姑娘和船夫司亚银,一共三个人。
幸好船夫还活着。而且,蓝凤笛蓝郡主能控制住黎川,黎川在蓝郡主的眼皮子底下不敢再作妖,只能乖乖回到自己的船上去了。
蓝凤笛没有回到自己的船上去,而是留在了纳兰千雪的船上。她说,她要亲自护送曲连池他们到北雪国。
船继续向北雪国的方向开出,但曲连池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和周玲小姑娘想尽了各种办法,又是刺击娘娘的脚底,又是掐她的人中,结果,皇后娘娘还是熟睡,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周玲急得团团转:“曲公子,这可怎么办好?如果林小姐一直醒不来,我们要怎么办?”
曲连池连忙小声道:“嘘!小声点,你千万要记住她叫林淼,是本公子的夫人。但是,如果……”曲连池招了招手,让周玲附耳过来,小声说道,“如果蓝郡主有所怀疑,找你逼供,你就装得不得已的样子,说林小姐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的亲妹妹曲连丹。”
周玲点头道:“是,我知道了。”这周玲小姑娘虽然有些不太明白所有的事情,但她是一个乖巧又听话的小姑娘,还非常的懂事又正义。
曲连池说道:“你出去给我弄些吃的过来吧。”
“是。”
周玲走出了舱门,打算去做些吃的给曲公子带过来,经过一个舱门时,突然就被人拉了进去,并捂住了她的嘴巴。
周玲心中骇然,但她很快就看清楚了,拉她进舱并关上了舱门的人居然是蓝郡主。这蓝郡主既然说过要护他们到北雪国,那必然不会杀她。那蓝郡主拉她进来干什么?
蓝郡主将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架在了周玲的脖子上说道:“我现在放开你,但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敢乱叫乱嚷,或者说半名假话,我就马上将你了结。你懂?”
周玲马上点了点头。但是,她马上想起了刚才曲公子的话来。难道这位蓝郡主当真要对她逼供什么吗?
蓝郡主放开了周玲,语气冷冰冰地问道:“说,那位美若天仙的女人是谁?”
周玲:“她是……林淼。”
蓝郡主马上又将刀子架在了周玲的脖子上说:“你敢说假话?说!她真的是那位曲公子的夫人吗?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我马上杀了你,将你丢下江去喂鱼。”
周玲惊恐万状的样子:“啊!是,我说真话。她不叫林淼,她叫曲连丹,是曲公子的亲妹妹。”
“呵呵!我就知道。”蓝郡主放开了周玲,出了舱门。
周玲喘直了气之后,叫了声“好险!”,心下暗想,曲公子可真是料事如神啊,他怎么知道,蓝郡主要逼供她?周玲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就去给曲公子拿食物去了。
蓝郡主转头就走到了曲公子的船舱,敲门进内。
曲公子抱拳道:“在下曲连池,还没有好好地多谢蓝郡主。这一次我们遇到黎川,如果不是多得蓝郡主的帮助,那可就真的惨了。大恩不言谢,如蓝郡主有何吩咐,曲某一定万死不辞。”
蓝郡主抱着双手,昂起下巴道:“你也知道是本郡主救了你吗?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曲连池连忙又向蓝郡主作了一揖道:“蓝郡主希望本公子做什么,尽管说。只要本公子能做到的,一定愿意听从蓝郡主的吩咐。但是,本公子只是一介商人,会做的事,就只是贩卖棉花和粮食。如果郡主需要,我们这批货能顺利到达北雪国的话,我愿意将一半的货物送给蓝郡主。”
蓝郡主呵呵声笑道:“谁希罕你那点粮食和棉花?曲公子是觉得本郡主缺吃的还是缺穿的吗?”
曲连池觉得,这位郡主也一样难搞啊,不知道她要的又是什么?这世上果然没免费的午餐:“那我将粮食和棉花卖了之后,给郡主折成现银?”
蓝郡主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曲连池,饶有兴趣地说道:“看你长相斯斯文文,老老实实,没想到,却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这位叫林淼的女子并非你的夫人,是吧?你骗过了姓黎的那位蠢货,却骗不了本郡主。”
曲连池马上说道:“原来郡主的眼睛这么雪亮。她的确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的亲妹妹曲连丹。我是怕黎川强要我妹妹,才说,我妹妹是我的夫人,并非是有意想欺瞒郡主。这是情非得已,事急从权,还望郡主见谅。”
蓝郡主问道:“真是亲妹妹吗?长得……不怎么像啊。”
曲连池说道:“我像我父亲,而我妹妹像我母亲。”
蓝郡主脸上的表情愉悦了不少:“你妹妹是真漂亮!也难怪姓黎的那个色胚盯上你妹妹。要我是男子,我也会看上你妹妹的。”
曲连池马上讨好了蓝郡主一下:“我妹妹是个大美人,但蓝郡主也长相漂亮又迷人,和我妹妹是各有各的美。”
蓝郡主有些娇羞地问道:“是真的吗?我能和你妹妹相比?”显然,蓝郡主也觉得,像纳兰千雪这样的大美人,这世上难有人可和她相比美。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睡美人,也美得夺人心魄,无论男女都会被她的美所吸引,而且心悦臣服于她的美。
曲连池有意哄着蓝郡主:“当然,我从来就不会哄人,只会实话实说。”事实上,蓝凤笛的长相是真有一种异域风情的美。她肤白,高鼻,大眼睛,身材高挑,是一个西域美人。
蓝郡主突然从自己腰间摘下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递给曲连池,眼波流转地盯着曲连池英俊迷人的脸道:“这是最好的疗伤药,送给你吧!”
曲连池有些愕然地接了过来,连忙说道:“谢谢郡主!”美人一双美眸在他身上流连忘返,他感觉到了。但是,这番美人心意他能消受啊。只是,身处险景,这色相嘛,只要有用,他就牺牲些也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