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杉杉马上说道:“父王,儿子可没有说错话,干嘛要挨揍?父王是暴君吗?父王不相信,你问问你母妃,你是不是她最爱的人?她一定会说,是的。母亲最爱的是儿子,不是丈夫。当年母亲还没有投胎做人时,上神问她;你希望让夙天赐和夙九洲两个人,谁做你的丈夫,谁做你的儿子啊?结果呢,娘亲想了想,觉得啊,她最爱的人是我,所以就马上选择让我做儿子。而你呢,母亲也不想丢掉你,就选你做丈夫,让你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帮她挣银子。”
夙九洲和纳兰千雪都被小杉杉给逗笑了。
小杉杉又说道:“父皇还不相信吗?不相信的话,你问娘亲,如果我和你同时掉水里,她会先救谁?娘亲肯定先救我。是不是,母后?”
纳兰千雪笑道:“你们俩个都会浮水,掉下水还用我救吗?我保护好自己就得了。”
俩个一大一小马上给她竖起大拇指:“不错!你只要好好的,我们就都好好的。”
纳兰千雪笑道:“我们仨个都好好的。”
相府。
林千柔收到消息,公主殿下要嫁给墨青大将军了。公主殿下要嫁给墨青大将军这件事情原本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她收到消息,公主出嫁的日子和她撞了期,选在了同一日。
日子已经选好,改期不吉利。起初,她还有些侥幸的心里,觉得没关系,撞期就撞期,公主嫁公主的,她嫁她的。可是,到了出嫁的这一天,林千柔才知道,那哪是一个“惨”字了得?所有稍为有些脸面的人都去公主那边观礼了。林千柔这边,除了林府的人之外,来的人都是稀稀落落的,场面冷冷清清,当真喜庆不起来。
但是,她还是得出嫁,怎么说,嫁了就是安王妃。
而另一边,是公主殿下也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出门。
公主殿下是按照民间习俗出嫁,没有摆任何公主的架子,给足了墨青大将军面子。但是,她的嫁妆是真正的十里红妆,排场很大,一路浩浩荡荡的,仅次于皇后当日嫁给皇上。因为公主殿下的面子和墨青大将军的面子,来的客人那是真正的达官贵人客似云来,热闹极了。
没想到的是,这俩个人的花桥出门后,还在京城的大街上撞到了。既然撞到,林千柔肯定要让路给公主殿下。因此,她们的嫁妆都摆在那里,成了两条长龙。而这俩相对比之下,老百姓可就有些闲话要说了。
而这些闲话说得太大声,林千柔不想听都听到了。
“哎呀!那不是相爷的千金林千柔吗?她的嫁妆是不是有些寒酸了?”
“和公主殿下怎么能比啊,人家公主殿下才是金枝玉叶,她算什么啊。”
“她可是皇后的妹妹,好歹还是个相爷的千金,母亲也是位郡主呢。”
“你不知道吗?她们根本就不是亲姐妹。还有啊,听说她母亲那边,外祖……呵呵!”
“听说,她和她的母亲对皇后娘娘十分歹毒。”
“呵呵!活该!安王殿下简直就是瞎了眼睛,怎么娶这么一个毒女?”
“……”
林千柔越听越气,可她今天是新娘子,总不能下去打人骂人吧。
就在这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林千柔这边的花桥上,突然撒下很多白色的纸片。纸片纷纷扬扬而下,像在送葬一样。
众人一片尖叫。
“那是什么?”
“为什么有人撒白色的纸片?那多不吉利啊。这是红白相撞啊!我啐!我们是来看出公出嫁的,这真倒霉!”
“看!是林千柔这边有白色的纸片,公主那边倒是没有。但是,这衰神却和公主殿下同一日出嫁,公主殿下和墨大将军要被她带衰了。”
“可怜的安王殿下,怎么就娶了一个运气这么衰的女人?”
端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安王殿下脸色黑得像口锅。他万万没想到,这林相家的千金口碑这么差,大婚之日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议论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会往她的花桥顶上撒下这许多的白纸片,这太不吉利了!
他气怒交加地叫道:“给本王捉住他!”
可是,撒下纸片的人并没有撒很多,只是匆匆撒了一把迅速逃走了。
墨青穿着新郎服高坐在马背上,也听见了那些叫声。虽然那些纸片没有撒在他的迎亲队伍这边,但也真是遇到也觉得晦气。他提高了声音道:“保护好公主殿下!”
于是,大喜的场面立时便有些变味起来,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窃窃私语。
林千柔因为头上盖着红头巾,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听见了外面的尖叫声,也一直听着老百姓的议论。她恨不得出去撕了这些人的嘴,非常担心安王日后会因此对她不好。
撒纸片的人是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迅速撒完纸片之后,就隐身进了一间厢房,又厢房里出来,然后混在了观礼的老百姓当中,根本就没有人能捉到他。
这人原本就要遁走,可是,他却突然发现了小杉杉也混在了人群当中,身边还没有侍卫跟着。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机会啊!这人显然非常了解小杉杉。他转身就去向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将他的冰糖葫芦全部要来。
然后,这人又晃到了小杉杉面前叫卖冰糖葫芦。
小杉杉趁今天是公主殿下出嫁的日子,大家都想看热闹,而对他的看过有一点点的松。他用计甩掉了老跟着他的护卫,包括暗卫也被他甩掉了,才偷溜出来逛街看热闹。这事儿他做多了,轻车熟路,果然顺利地甩掉了跟他的人,还顺利地出了宫,自由自在地一个人混在人群中看热闹。
听到有人叫卖冰糖葫芦,他立马从一个小腰包里拿了一个碎银子出来,要了一串冰糖葫芦。
这串冰糖葫芦是被那人放了药的,小杉杉舔了几下就晕倒了。这人机警地将他抱起离开。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今天人多,有人抱个孩子走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目。
这人不是别人,竟是“疯癫”多时的康王夙元治。夙元治的疯癫是假装的,他当时怕夙九洲会杀了他,因为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之下,他已经无法力挽狂澜。败局已定,为了保命,他当即装疯扮傻。于是,他得到了一个机会生存下来。夙九洲只是派人看守着他,而没有杀他,连大牢都不用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