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倒是快点啊!这挑个头盖还要准备什么?这人是不是个傻子啊?在外面被人玩了个过三关,进来还问这种傻子的问题。头盖下的纳兰千雪端坐在床上等得都快要想自己揭头盖了,早就希望他快点给挑开头盖。要是自己能揭开,她都自己揭了。这习俗啊,也就是一个地方,一个时代的习俗罢了。到了现代,新娘子谁还盖红头巾?简直老土得掉渣渣了。不过,这喜气嘛,也还挺让人开心,幸福感满满的,遮着头巾的她都笑得咧开了嘴巴。
虽然不能穿现代的婚纱,做一个美美的现代新娘。但是,做中式的古代新娘其实也很美,美得像火凤凰一样。出门前往那铜镜子一照,她自己都要赞自己一个风华绝代,艳压群芳。一身凤冠霞帔,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尊贵奢华。但是,真的太重了!她此刻巴不得快点脱掉。所以,这傻子还在磨磨蹭蹭的,问她准备好了没?她要准备什么呢?
夙九洲拿着称杆轻轻一挑,红头盖就掉到床下去了。他一双凤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纳兰千雪,哪里还管那方红头盖掉哪里去,喝了一些酒的他,此刻有点儿飘地,双眸放光光,灼热又惊艳地了着自己的新娘子道:“娘子真是太美了!”说着,便伸手摸上纳兰千雪的脸蛋,抚着她如脂似玉的肌肤,感受着指间的手感,夙九洲再次惊叹,“皇后当真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秋水为姿,诗词为心,令朕神魂颠倒啊!”
被挑掉了红头巾的纳兰千雪轻飘飘地睇了夙九洲一眼,被赞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想起初次见他时,他那时整个人像块大冰山。哪曾想,这人被捂热后,还热晕了浪,越来越油腔滑调,这么会哄人,说话哄得她甜蜜蜜,像吃了蜜糖一样,忍不住笑。就这么笑着看他,看着男人穿着新郎服的绝世无双姿容,不禁看得有些花痴。
这男人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绝色,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夙九洲也看着她,心中也喜滋滋,甜蜜蜜。他的女人这般的风华绝代,倾城倾国,才华出众,善良有爱,温暖似一束可照进他心间的光华,这世间哪还有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所以,他的后宫只要有皇后就可以,不需要有其她的女子。往后余生,他宠她都怕宠不够了,还要别的女子作甚?
俩人痴痴迷迷地看着对方,四目相对,脸对脸地,越靠越近,于是,嘴对上了嘴,吻合在一起,痴痴迷迷地吻了对方,没有谁主动,也没有谁被动。俩人就缠绵悱恻地一个贴吻,吻得陶醉,像喝了最迷人的醇香美酒,幸福的滋味漫延全身,都忘记了还没有喝合卺交杯酒呢。
这一吻,俩个人皆忘记了时光的飞逝,静悄悄地,浑然忘我,不知身在何处,仿佛人在云端,幸福的滋味实在让人陶醉……
夙九洲吻着吻着,就将新娘子抱着压向了床,靠到那一双鲜艳夺目的鸳鸯枕去,压上了龙凤锦被。可是,他们都忘记了自己头上还戴着冠冕和凤冠呢,俩个人倒下去后,马上都被头上的龙梳凤冠给磕到了,一齐叫了一声:“唉哟!”
这下子,俩个人从陶醉的热吻中回过神来了,都有些羞红了脸。纳兰千雪感觉害臊了,将夙九洲轻轻一推道:“我们是不是还有些事没做?比如喝合卺交杯酒。”她睇了夙九洲一眼,没想到,男人也和她一样,脸特别的红,显然是也有些害臊呢。
没想到夙九洲也会有腼腆起来的时侯,纳兰千雪不禁偷笑了,这证明男人也是个第一次入洞房嘛。除了四年前那次迷迷糊糊有了小杉杉之外,他清醒的,这也还是第一次呢。所以,夙九洲也有些害臊了。
可害臊不等于男人会停下来,这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他又要抱上纳兰千雪时,纳兰千雪伸了伸腰,指了指头上的凤冠道:“戴一整天了,这凤冠可真是重啊。”
夙九洲体贴地笑着道:“娘子今天是不是很累?来,为夫帮你取下这凤冠。这凤冠要是太重,我让人重新做一个轻的,免得你下次要戴着它时,太重了。”
纳兰千雪扭了扭脖子道:“不但这凤冠太重,这身霞锦也热了点。”
夙九洲低笑道:“那为夫先帮你拿这凤冠下来,你现在可以将穿在外面的霞锦脱了,我们再喝合卺交杯酒。”
“嗯。”纳兰千雪马上让夙九洲将头上的凤冠拿了下来。然后,她自己将外面的霞锦给脱了,只穿着里面的中衣。里面的中衣质料倒是柔软舒服,是软缎子给做的,也是大红色,很好看。
夙九洲也让纳兰千雪帮他将冠冕给取下,龙袍也脱了,穿着舒服的中衣,才打算喝交杯合卺交杯酒。
酒都倒好了,夙九洲拿了过来,一杯交给纳兰千雪,一杯自己拿着,眸光灼灼,深情款款地看着纳兰千雪,嗓音如天籁般动人:“娘子,虽然以前在安阳县时,我们举行过一次婚礼,可那次我们没有拜堂,也没有喝合卺交杯酒。那天我期待了很久,坐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可却被你拒绝了。”
夙九洲坦荡地说着,还委屈地扁了扁嘴。
纳兰千雪被他的样子“噗哧”一声给逗笑了,看着夙九洲幽怨的样子道:“谁让你明明想娶我,却看着像是个赖上门吃软饭的,还和我爹娘商量,不和我商量?你要娶的人是我,还是我爹娘?你明明是摄政王,却从不自报身份。”
夙九洲委屈道:“要是我自报身份,你就会和我拜堂成亲吗?只怪我太自信了,我当时还以为,凭我这张天下无敌的脸,你就不会反对呢。”
纳兰千雪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道:“脸能当饭吃?这脸皮倒是厚。你以为我那么肤浅?只看脸就嫁人吗?不过,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的确让人心动。”纳兰千雪一边说,一边不正经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夙九洲这下子又得瑟了:“我就说呢,我怎么就没有魅力了?原来是隐藏得深,实际上早就想嫁给我,只是娇情罢了。不然,你现在是因为嫁给我能当饭吃了,才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