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千雪拿了两个小瓶子出来,从赵墨香手上取两小半瓶的血,笑道:“如果你和林相有关系的话,那就可能和我也有关系。所以,我再取一小半瓶,用来鉴定你和我是不是姐弟关系,你介意吗?”
赵墨香:“不介意,你取吧!我要真是纳兰夫子的弟弟,那可是太荣幸了。这个假设让我很兴奋,但愿我是真有这种福气。”
于是,纳兰千雪又取了一小半瓶赵墨香的血,就是一共取了三份血样。然后,对赵墨香说道:“无论如何,先恭喜你重获新生,从此不用再戴面具了。你因为这张脸被毁而不能参加科举,空有满腹诗书,却不能报效国家,这有点可惜了。现在这问题解决了,你今年还能赶上科举考试呢。以你的才华,说不定可以高中状元。”
赵墨香有些腼腆:“谢谢!我终于不用戴面具,太好了!我很高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我有赵院长。他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不幸中的万幸。因为他,我才能在这个充满了书香味的书院里长大,才能博览群书。如果纳兰小姐是我姐姐,那我更是三生有幸。”
纳兰千雪被赵墨香的乐观情绪所感染,也非常高兴:“如果你是我亲弟弟,我也会很高兴的。”林千松让她太失望,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赵墨香公子。要当真是亲弟,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纳兰千雪回到纳兰府后,首先就是拿自己的血样和赵墨香的血样做了对比。结果令纳兰千雪大感惊讶。她检验出来的结果是,她和赵墨香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同母异父。
这是怎么回事?同母的话,就表示他们都是纳兰柔的孩子。可为何会是异父呢?难道他们的母亲做了对不起林相的事情,给林相戴绿帽了?所以,林相才那么生气,不顾纳兰柔是在产期间,仍然迎娶了陈霜莲,而不顾纳兰柔的死活?
那她是不是林相的女儿?如果她是,那赵墨香就不是。可赵墨香长相和林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怎么看怎么像父子啊。这么说来,那是她非林相所出?倘若她不是林相所出,林相当初娶娘亲时,娘亲背着林相偷人了吗?
纳兰千雪被这个结果给惊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闭月掀帘进来道:“小姐,您的弟弟林千松来了,说是有事找您,要不要请他进来?”
“让他进来吧!”这个弟弟自从上次在她这里拿走一千两银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过来,不会又是要拿银子吧?如果赵墨香是她的弟弟,那这个林千松呢?他还是不是她的亲弟弟?
不一会儿之后,闭月就将林千松带了进来。
纳兰千雪请他坐下,给他斟了一杯茶:“你有事吗?”
林千松连忙将一封信递给她道:“姐姐,这是三爷托我交给你的信,让我一定要亲手转交给姐姐。”
“三爷?哪个三爷?”纳兰千雪认识的人并不多,谁会给她写一封信?还让林千松转交?
林千松马上解释道:“三爷就是晋王夙元纯啊。姐姐不会忘记了晋王吧?姐姐以前很喜晋王的。”
纳兰千雪有些愕然。连林千松都知道她以前喜欢三爷,那她喜欢三爷难道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吗?以前的林千雪到底有多喜欢三爷?
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林千雪,她实在想不起来,晋王这个人物和她有多大的关系。她回来这么久,也没见晋王找过她,为何突然会派人送封信给她?他们之间有通信的必要吗?
“噢,是吗?我的确已经忘记了他。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给他送信吗?”纳兰千雪心中嘀咕着,总觉得怪怪的。
林千松道:“是,也不是。送信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母亲和千柔姐姐托我给你捎句口信。她们说,非常后悔当日你和父亲脱离关系时,没有搀留住你。而且,非常后悔以前没有和你好好相处,至令大家之间有了那么多的误会。希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她们,搬回家里住。一家人,和和睦睦,阖家团圆,互相帮助,互相扶持,才能家山有福,家宅兴旺,代代繁荣。”
纳兰千雪心下冷笑了一声,淡漠地说道:“嗯,我收到了。”
林千松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姐姐会搬回去住吗?”
纳兰千雪决绝道:“不会。”
林千松似是非常失望,然后,又问道:“那姐姐要去赴三爷的约吗?”
纳兰千雪这才将晋王的信拆了,取出,展开,阅读。信的内容很简单,意思是说,知道纳兰千雪要嫁给摄政王殿下,他祝福她。但是,希望在她大婚之前,和他见一次面。上面有约她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不见不散的话。
纳兰千雪当即就将信给烧了:“你帮我转告三爷,过去的事,我忘记了,希望他也忘记。至于约会见面,那就不必了。”
林千松说道:“可三爷说,如果你不应约,他会登门拜访。”
纳兰千雪:“他要登门拜访就大大方方登门拜访啊,我没说他三爷不能上门来拜访,只要他愿意迂尊降贵就行。但约会嘛,我和他不合适。”
林千松:“姐姐,我也希望你回相府出嫁。无论怎么说,我们是有血亲关系的。爹爹他以前有对不起姐姐的地方,姐姐就真的不能原谅吗?”
纳兰千雪:“你从来就没有怪过父亲吗?还有,你对陈霜莲从未恨过吗?毕竟,我们的母亲是因为他们俩个才死的。”
林千松:“姐姐,对不起!我打一出生就是母亲陈霜莲养大的,我对生身娘亲纳兰柔没有任何印像。再说了,娘亲是因病逝世,又不是父亲和母亲害死的,你错怪他们了。”
纳兰千雪无语半片,抬头说道:“你能让我取一滴血吗?”
林千松十分惊讶:“取血?为何?”
纳兰千雪懒得和他解释太多,只说道:“我在研究一种药,需要一点血。刚好你在这里,你能让我取一点吗?只要一点点就行。”
林千松不太情愿,但还是伸出手来道:“你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