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树生有点小小的得瑟道:“闺女,你娘亲已经原谅我了,你就原谅爹爹吧。现在咱家有田有地,什么都有了,可爹就缺个儿子啊。你娘亲她又不能生,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弟弟吗?以前大家一起都在安阳县过,我还以为,你和杉杉要陪我一辈子呢,没想到,小杉杉他竟是九千岁的小世子。更没想到,阿夙他是九千岁。闺女啊,爹没想到,你还真是相爷的大千金。如果你想认回自己的亲爹,你就回去吧。有个相爷爹爹可比有陆爹这样的爹光采多了。你陆爹我啊,没见过世面,这辈子就只能在乡下混日子了。你们都在上京,我在乡下寂寞啊。”
陆树生是个惯会装可怜的,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难怪林月媚也被他摆平了。纳兰千雪听着也有些理解。她看向林月媚,只要月媚娘亲真的能原谅他,她这个做女儿的有什么好说?这个时空的男人原本就能三妻四妾。她来自现代,习惯一夫一妻的制度,可这里是古时空呢。
林月媚脸色不好,但也没有刚才那么激烈的情绪了。这时见纳兰千雪看着她,她说道:“我还能将他拉去浸猪笼不成?那女人肚子都大了,只怕也快生了吧?不纳也纳了,还能将人家母子赶出去吗?”
纳兰千雪一听,也是无语了。她也终于认清楚事实,这里可真不是现代啊!这个时空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只要男人有本事,娶妻越多越光荣。虽然也有一夫一妻的恩爱夫妻,但那并不多。一般来说,都只有穷男人才只娶一个妻子,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都三妻四妾。
纳兰千雪从今到古,也听说过有些当初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可大多抵不过岁月这把杀猪刀,最后还是会败给时光,爱情最终的样子都是一地鸡毛。
林月媚听说陆树生在乡下纳了小妾时,虽然难过,生气,但想法并不像现代的女人。她也就只是见面时发发脾气,然后不了了之。
刚才还拿扫把打人的林月媚此刻似乎是真的气消了,只是瞪了陆树生一眼,语气有些无奈,但又不得不接受地说道:“算了,都几十岁了,我也不想和他计较了。但是,他参加完你的大婚之后,不能留在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他,就让他滚回乡下去过一辈子吧,我眼不见为净。”
纳兰千雪听了,也无话可说了。而陆树生也表示想回乡下,并不打算留在上京。他是来看看她们的,但他更喜欢自己土生土长的乡下,也更适应乡下的生活。
林相出了门之后,心里十分的不甘就此回去。林千雪和林千纤也看着纳兰府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都想着,要如何才能住进来,或者占为已有。
三个人回到相府后,林千柔马上找自己的娘亲陈霜莲,将在纳兰府看到的一切告之陈霜莲。陈霜莲一样是恨不得将纳兰千雪的东西都抢过来。当年她将纳兰千雪娘亲的东西抢到了手,原以为小丫头已经是个没人要的,不足为惧。
她万万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纳兰千雪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想到这贱丫头竟然还有这等本事。当年,她娘亲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上京人人都说她天姿国色,和你爹是绝配。”可后来,不是一样死在了她的手上吗?
林千柔抱怨道:“娘亲,都是你当初心慈手软放过了她。如今他若嫁给了摄政王,那我们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她一定会借摄政王的势报复我们的。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他嫁给摄政王。”
陈相莲也一样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被反噬:“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好,连摄政王都愿意娶她。她说摄政王知道她有一个儿子,还一样愿意娶她?”
说起这个,林千柔就更加气愤了:“她是这么说的。她都已经是第三手的货色了,你说,这摄政王为何还非要娶她为妃呢?娘亲,你说,要是三王爷再次约她,她还会不会应约?”
陈霜莲猛地抬头:“你想故技重演,让她赴三王爷的约?”
林千柔点头:“是。九千岁能容忍她以前犯下的错,难道还能容忍她现在犯下的错不成?我就不相信哪个男人有这样的度量。如果能让九千岁亲眼看到林千雪去赴三王爷的约,我想,再有肚量的男人,也受不了吧?说不定啊,到时侯九千岁既不想娶她,又要这个面子,还愿意让我取而代之,做他的王妃呢。我冰清玉洁,才貌双全,哪一样不比她强?”
陈霜莲沉思着:“可是,当年的事情要是重演一次,这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错,我们不但功亏一篑,还会被翻出旧帐。这新仇旧恨要是加起来,九千岁不放过我们的话,那我们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千柔没有陈霜莲那么多的顾忌:“母亲,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那小贱人嫁给九千岁吗?你都不知道,她一朝得志,那得瑟的样子有多令人讨厌。就连父亲去求她,她也一点不心软。”
陈霜莲不是瞻前顾后,不敢故技重施:“你容我想想。她现在有九千岁撑腰,我们还真不好动手。这一旦动手,搞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林千柔不依,一心只想将林千雪踩死:“你就是胆子变小了。我们这又不是买凶杀人,就只是模访他们的笑迹写一封信罢了。”
陈霜莲毕竟年纪大了,考虑周全些,不敢像以前一样轻易出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她有九千岁撑腰,还经历了那么多,年纪也大了,身边还有那么多人。这不像当初,当初她一个孤女罢了,又在我们的手底下讨生活。当年你爹并不见得多宝贝她,她年幼无知,我们下手自然容易。可现在……现在不行,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招惹上摄政王,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霜莲一想到九千岁终年戴着面具的脸就害怕,不敢再重演一次当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