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先等等吧,女人的事情你也知道,麻烦!”清虚子擦了擦额头冷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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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苦笑一声,摇头道:“我看她不会来了,她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她是大圆满境界修士,有这十几分钟的工夫,足以绕着泉城跑一圈了,更别提方便了。”
清虚子其实也是有这种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如今被陈易点破,他恨得直咬牙,但又无可奈何。
“你说,那娘们是怎么跑的,我怎么就一点没有发觉?”清虚子气不过,也想不通,“这脚步轻的,连点声响都没有。”
“要你听到声响她还能逃走?”陈易瞪了这家伙一眼,又道:“别说是你了,就是应家三兄弟不也没有拿住她,被她跑了吗?”
“日!”清虚子气到爆粗口。
“好了,闲话少说,抓紧时间准备,应家剩下的那两只疯狗马上就要来了”,陈易说着,不再多想妙音天女的事情,迅速开始着手布置。
按照陈易之前的设想,应家两兄弟至少要在一天之后才能发现应千城的尸体,所以他才放心大胆的撮合父母重聚,可事出意外,他们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其中必然有着他不知道的缘由。
此时,再见到妙音天女临阵逃脱,给了他们希望,又在关键时刻放他们鸽子,陈易已然了解。
应家两兄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到,必然有那妙音天女的功劳!
她当初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目睹了陈易和清虚子灭杀应千城的全部经过,那肯定也有手段,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那两人引导至他隐藏应千城尸体的地方。
在那里他虽然布下了六合浑天大阵,但是在无人主持的情况下,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威胁,而且,就算陈易进入阵中主持,对他们两人的伤害也不会太大,最多也就是让他们束手束脚而已。
“兄弟,那娘们不会逃跑之后,又将应家那两条疯狗,引到咱们这里来吧?”陈易能想通关节,清虚子也不傻,恰恰相反,这家伙活了数百年,也胆小了数百年,想的比谁都多,不仅仅想通了那两人可能是妙音天女引过去的,还想明白妙音天女会再接再厉,再在他们身上插一把刀。
陈易看了他一眼,竖了个大拇指,道:“恭喜你,答案接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清虚子:“……”
尼玛,这货心有多大,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难道就不害怕,这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个玩笑了吗?
陈易的心确实很大,但并不是不把那两人放在眼里,而是极为重视,但是重视归重视,总不能对手还没有赶来,自己究竟开始战战兢兢吧?
若是真那样,那也别准备了,干脆自己抹脖子算求,还战个屁的斗。
毛爷爷那话说的好,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这话真绝了。
“走,咱们去前面。”陈易指着前面一座山峰说道,“那里更适合我们。”
“那里?”清虚子看着远处那个苍松翠柏之地,皱起了眉头,说道,“前两天我们不是刚从那里回来吗,我还记得你说过,那里山势陡峭,过于挺拔,阴气蔽于内,阳气断于外,阴阳不共生,不是好风水所在,不是不适合你们驭龙者的战斗吗?”
陈易不管他,自顾自往前快速行走而去,道:“那是前两天,现在不一样了,我又看了一下,很不错,适合战斗。”
“沃日!”
清虚子又爆粗口,这特娘的还是驭龙者吗,三天两头改主意,跟那临阵脱逃的娘们有的一拼。
虽然不解,但是清虚子还是跟了上去,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杆八棱铜锤,加上锤柄足有两米多长,抗在肩头,威风凛凛。
陈易看着他那古怪的样子,没有玩笑嘲讽,倒是有些感激。
清虚子其实也可以与那妙音天女一样,趁那两人还没有来,逃得远远的,把这个挑子撂给陈易自己一人,可他却没有,除了最开始时认怂过一次,接下来就从未再打过一次退堂鼓。
“道长,等这次事情完了,我给你盖一座道观,名山古刹随你挑,由着你吃斋向道金屋藏娇。”陈易回头说了一句。
清虚子听到前半句本要出言感谢,可是听到后半句立即改了主意,大怒道:“小子,当道爷是什么人,道爷这辈子只侍奉三清祖师爷,绝对不会去伺候娘们。妈的,那群头发长见识短的败家娘们,除了争风吃醋小肚鸡肠还能做些什么,道爷我上过,道爷我才不会上那个当!”
陈易停下来,怔怔看着他,道:“啧啧,道长啊,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这话说的,好大 酸味儿,透着一股子恒顺祖传千年老醋的味道。”
清虚子老脸一红,连连摆手否认,又一拍脑门子,道:“你这改主意改的,我差点把那东西忘了,等我片刻,我去取来。”
清虚子扛着那杆八棱铜锤扭着屁股就跑了回去,到了木屋不远处,拔下一颗青葱小树,从下面取出一个包裹,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道长,啥玩意,藏得那么隐秘,不会是你跟某位俏丽佳人的定情信物吧?”陈易打趣道,他刚才在清虚子挖出来的那一瞬,使用神识透视,他的神识竟然没有办法透过那黑乎乎的表皮。
可想而知,里面一定藏着好东西。
“滚蛋。”清虚子翻白眼,道:“这可是宝贝,到时候足够应家两兄弟喝上一壶的。”
陈易想想也是,这家伙都活了好几百年了,肯定有些好东西藏着,就是一条狗,狗窝里都会藏着些骨头之类的呢,更何况这个贪心的家伙了。
只是陈易后来询问,这家伙却是打死都不说,摇头晃脑地满嘴“天机不可泄露”。
“驭龙者,你杀我兄弟,我必剥你皮喝你血!”
就在这时,一道怒骂之声响起,滚滚如天边惊雷,惊得林中各色鸟儿扑棱棱飞起,野兔狐狸之类小动物匆忙奔逃。
即便是动物,也能感觉出来,即将要面临的狂风骤雨。
“日,绝对是妙音那个臭娘们,老子当初不就偷了她的丹药,至于怀恨在心到现在吗,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啊!大兄弟,是老哥连累你了!”
听到远处如惊雷般的怒骂,清虚子慌了神,吐露出内心想法,这货没有跟着妙音天女一起逃走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陈易险些要下去抽他,妈的,可被他两人坑惨了。
“得了,这些话留到日后再说,先去前面的那个山峰,到了那里,我们便会有一战之力”,陈易说道。
清虚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我的宝贝还没埋下去呢,我得现在就布置好,要是被他们看见就不灵了。”
陈易拖着他就走,一边跑一边道,“别傻了,他们距离还很远,这么喊只不过是为了乱我们的阵脚。”
“操,道爷早就知道!”
清虚子挣开陈易的手,撒丫子狂奔,竟然将陈易甩在了身后。
尼玛!
陈易无语至极,但还是跟了上去,来到前面那座山峰之上。
两分钟不到,应千城和应千都就赶了过来。
两人怒目圆瞪,满脸杀机,不过古怪的是,那应千都手中竟然拿着一只女士高筒皮靴。
陈易认出,那是妙音天女的东西,果然是她出卖了他们,留下物件与气息,让两人追逐前来,清虚子说的不错,最毒妇人心。
应千都上前一步,道:“小杂种,你竟然敢杀我兄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昨日被你逃过一劫,今日我要吃你肉喝你血。”
应千国也是目露凶狠,狭长的眸子里精光喷薄,“驭龙者,你若识相,去我兄弟坟前磕上三个响头,再自杀赔罪,我可以放过你的一家老小,不然,他们都要给我兄弟陪葬!”
陈易站在高处,居高临下,不屑冷笑,道:“我给你们兄弟赔罪,那谁给被他折磨而死的那八人赔罪?你兄弟恶贯满盈,活该落在老子手里,若是能再选择一次,老子还是要弄死他!”
“你特么找死!”
应千都不再多言,脚下一跺,轰然飞出,如同一发炮弹般冲向陈易,气势汹汹。而他刚才站立之处,却因为受到巨大力道而塌陷出一个大坑。
“二疯狗,你的对手是我,爷爷先跟你会会。”没等陈易动手,清虚子就扛着他那铜锤应了上去,两米多长的大铜锤高高举起,照着他光溜溜的脑门,狠狠砸下!
“就你这只兔子也配?”应千都发出一声不屑冷笑,挥拳便朝那铜锤砸下。
“你特娘的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清虚子哇哇怪叫,却不硬撼,铜锤一转,避开他的拳头,横扫向他的腰部,嘴里还贱贱念叨,“打出你的狗腰子!”
那边打的你来我往热火朝天,陈易和应千城却谁都没有动手,两人彼此对视,互相打量。
过了片刻,应千国忽然大笑,不屑道:“我以为驭龙者是个人物,哼哼,原来只是一个慌不择路的蠢材,风水术是你们的杀招,可你却选择这么一个孤阴不长之地!这里就给你做坟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