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海平面,雾气缭绕,如同万年毒障,太阳挂在天际中央,光热十足,却难以驱散丝毫。./p
“卿卿小姐,您别急,陈老大那是什么人,九天雷霆都奈何不了他,我爹的胡子都被他拔了一半,你说,一艘破船还能把他怎样?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陈老大那得活一万年才行!”朱天朗绰在泅渡队伍后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p
自从陈易被抓到船上的那一刻起,这一行人就拼命追赶,可那艘看着残破不堪的龙巨舰,行驶的实在太快了,先是将小渔船嘎嘣利落脆地碾压成两半,所有风帆张满,带着滔天气焰,劈波斩浪,急远去,很快就把这些人甩得没影。/p
其实这么一个大家伙总有不灵活的地方,按照道理来说,这几个高手中的高手跟本不可能被甩得如此干净利落,但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船上一个人也没有,风浪也不是很大,但度却是快的惊人,让他们无论如何用游动都无法靠近。/p
“闭上你的乌鸦嘴,陈老大那是福泽绵长,逢凶化吉!”/p
朱天晴冷斥一声,当大哥的连忙应和道:“对,对,就是,陈老大肯定能逢凶化吉,驭龙者至阳至刚,世间所有阴邪鬼魅见了他都要绕道而行!”/p
“好了,你两人住嘴吧!”/p
扶桑王妃烦不胜烦,回头冷眼说道,朱家兄弟俩当即闭嘴,不敢多言。/p
马爷开始喘起粗气,额头上布满汗水与海水的混合物,奋力游动:“这该死的大雾,不然我们也不会连个船影也看不见。”/p
几人游动的度,比不上龙巨舰“逃逸”的度,还有浓雾这头拦路虎,更是让他们难上加难,若非有马爷这个老江湖在,他们一早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p
而眼下,这些雾气更是愈的浓郁,丝丝缕缕,恼人异常。/p
“卿卿,不用担心,陈易定然能逢凶化吉!”/p
扶桑王妃劝慰道,连自己都不会相信陈易安然无恙,这么长时间过去,若是他没有遇到难题,怎么会不回来与他们会合?/p
“嗯,我相信他!”/p
何卿卿点点头,神情在大雾的遮掩下,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拼命往前方游动。/p
雾气散动,在几人奋力游动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散开一条通道,六个人,如同六只迷途的蚂蚁,在这片广袤的地方乱撞着。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那艘巨舰到底在哪里,更遑论确定自己游动路线的正确与否。/p
“看,那玩意又回来了!”朱天朗大叫一声。/p
众人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现在斜前方向,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快靠近,两道如明灯般的光芒亮起,透过重重雾气,射到众人面前!/p
那是龙的眼睛!/p
“所有人小心!”/p
扶桑王妃虽然担心陈易安慰,但不像是何卿卿一般被冲昏了头脑,全神戒备,以防不测。不过,她却没有一丝后退的迹象。/p
“操,等会儿谁也别拦着老子,看我给他戳上几个窟窿,这破烂玩意早该沉浸海里喂鱼了!”/p
朱天晴虽然修为不高,虽然脑袋迂腐,虽然胆子也不大,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喊得比谁都响亮。/p
何卿卿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点头,她都看在心里,已经不需要过多言语,这群人凑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的内心却拧成了一股绳。/p
“哗啦哗啦!”/p
巨舰破水而来的响声越来越大,预示着它离这些人越来越近,众人全神戒备,也摩拳擦掌。/p
就在他们准备冲上去,大干一番的时候,那龙巨舰忽然改变了一个方向,没有朝着他们碾压过去,而是绕着转起了圈。/p
海水如同被耕起来的泥土一般,隆起的波浪沿着舰滑翔舰身,然后又与更多的海水融为一体,荡漾出道道幽蓝色波纹。/p
龙巨舰就如神龙调戏蝼蚁一般,围着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何卿卿强忍住趁机攀爬上去的冲动,泡在海水里,看着它,似是想要看透它那木质船体身处究竟藏着什么怪物,那怪物到底打得什么主意。/p
因为她现,龙巨舰的度正在变缓变慢。/p
忽然,何卿卿看到了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高高的船艄之上,海风呼啸,刮动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而他那坚毅的脸上,正露出如烈阳般的笑容。/p
“陈易?”/p
何卿卿惊叫一声!/p
“卧槽,那不是陈老大吗?他没被海龙王给祸害了?”/p
何卿卿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这俩家伙,叫的响亮,敢情心里一直不报希望。不过,何卿卿对他们却愈感激起来,认定了不可为而为之,无论他们身上的有多少缺点,都在这份义气的光芒之下,黯然失色,变得无关紧要。/p
那人就是陈易。/p
他在将神识融入进那个铜盘之后,就如身临其境一般,站在徐福的舱室之中,就能看到船体之内的所有东西,也能看清船体周围的每一滴海水,每一条游鱼,而那些雾气更是如他眼睛的延伸一般,把方圆几十里的地方丝毫毕现的呈现在他脑海之中。/p
最为关键的是,他竟然通过这个铜盘得到了龙巨舰的控制权。/p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龙巨舰就如自己的腿脚一般,让它往东它便往东,让它杨帆它便加,只是因为乍然接触这种神奇的东西,控制不是很熟练,在航行之中没能及时减缓度,这才围绕着几人连续转了数圏,终于将船停下。/p
几人带着满心的不可思议,上了这艘巨舰,何卿卿紧紧抓住陈易的手不愿放开,陈易却是笑笑,告诉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危险已经解除,她们可以用这艘巨舰继续往前行进。/p
当然,何卿卿并不相信陈易的话,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陈易已经从那个喜欢炫耀经历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不愿让身边之人担心而甚少提及危险的稳重男人。/p
可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从他那狼狈的形象上,头末梢慌卷曲,衣服上满是被灼伤的空洞,还有身上那道道伤疤,谁都能看出来,他之前的经历并不简单。/p
ps:今天有亲戚来我家,俺们一家人从中午陪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才抽出空来码字,又晚了。/p
俺也快睁不动眼睛了,今天先到这里,日后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