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声闷响,门口的耿勃和李光芒就如两个滚葫芦一般飞了出去,轰然撞在不远处的桑塔纳官车上,后备箱“哗啦”一声瘪了下去!
“等回了京城,自己去领半个月的禁闭!”
凤凰恼羞成怒,抬脚将这两个好死不死的倒霉蛋踹飞,又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便走向镇政府食堂。
“哎呦,我的老腰!”
耿勃疼的龇牙咧嘴,从那受了无妄之灾的轿车上爬下来,按着胯骨,嘶嘶倒抽凉气。
“尼玛,跟你一块就没点好事儿!”
李光芒更惨,躺在上面直接爬不起来,蜷缩着身子,就如一只烤熟了的巨大龙虾。
“关我屁事儿!”
耿勃大怒,“老子咋知道这两人在这里干了这事儿,要是早知道,谁特娘的来这里找不自在?送饭还送出禁闭,尼玛,我找谁说理去?”
“你找谁说理去?你找你那张破嘴说理去!”
李光芒也怒了,从车上跳下来,扯着脖子喊道,“你特么不是找死吗?撞破人家奸~情就算了,两眼一闭,就当没看见,少一句能死啊?”
“哎尼玛,我,我……”
“得了,你俩人别瞎扯淡了。”
陈易翻了个白眼,这俩货也忒倒霉,也忒活该,他说道,“我跟凤凰什么事都没有,你们瞎说什么?现在倒好,踢铁板上了吧?”
“哎我说兄弟,你蒙谁呢,衣服都扒了,还啥事没干?昨天晚上凤凰就在你屋里呆了一晚上,别跟我说你们两人聊了一晚上天啊?”
李光芒一万个不相信,大嗓门吼起来方圆好几里路都能听见。
耿勃却忽然回过神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不理会这货嗷嗷直骂娘,三步两步跑到陈易面前,说道,“陈大师啊,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半个月的禁闭啊,那不是要了兄弟的老命了?”
李光芒也不再骂娘,跟在耿勃身后,说道,“就是,半个月的禁闭,除了送饭的,一个喘气的都没有,尼玛,这能把人憋出精神病来!兄弟,兄弟,跟你女人好好说说,不能老是坑自己人啊!”
“滚蛋!”
陈易真想再揍两人一顿,没影的事硬是被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可看着两人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觉得不忍,不由说道,“行,我跟凤凰说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成功,凤凰那脾气你们比我了解,钻起牛角尖来,斯太尔重卡都拉不回来。”
“行,行,你只要帮忙,兄弟啥话也不说!”
耿勃大喜,点头点得脖子都快断了。
李光芒也是面带喜色,“一定可以,一定可以,人都能拿下,何况这么一点小事儿,兄弟的下半生就指望你了!”
“再说一遍,我跟凤凰什么都没发生,昨天晚上是商量阵法,今天是制作阵器,你们要是再乱说,可别怪我撺掇凤凰把半个月变成两个月!”
“哪能啊,我保证,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们知,不,还有凤凰知,除此之外,绝对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道!”耿勃连连赌咒发誓。
“我们可是受过反刑讯训练的,就算有人拿刀架了脖子上,也绝对保密!”
李光芒也信誓旦旦保证,不过说道后面话锋却是一转,“不是我说你,兄弟,你们咋能在这种地方办事儿,宾馆酒店多得很,实在不行,可以去山里啊,青山绿水的多有情调,这地方,实在……唉!”
“情调你大爷,怎么跟你们说不清楚呢!”
陈易无奈了,还掰扯不清了。
……
饭菜被打包过来,虽然掉在地上,但还是有饭盒方便袋包着,没沾上泥土,陈易也不是挑剔的人,直接将拿过来,跟个农民工一样,蹲在仓库里猛扒拉。
他确实饿了!
修士也是人,那进化几百万年的本能还是在的,能量消耗过大,虽然有灵力可以补充,但肠胃仍旧会忠实反馈出饥饿感,陈易这顿饭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三份米饭,四个小菜,没用十五分钟便吃的干干净净。
耿勃和李光芒还带过来一瓶五粮液,别看这地方不大,又穷又小,但官员的作风还是与大环境接轨的,酒肉菜肴一样不少。
陈易没动那五粮液,下午还有活干,他可没李白那水平,酒量与才华成正比,他如果不用灵力化解,那就是一个没酒量更没酒品的家伙,所以为了这几根价值千万甚至上亿的巨型檀木,他还是很有自控力的约束住了自己。
酒足饭饱,抽了两根烟,跟耿勃李光芒聊天打屁两句,凤凰便回来了。
她冷着的一张脸足可以让六月飞雪,在太平洋修出冰冻高速公路!
两人见凤凰过来,本想墨迹一会儿,求求情,可看见了那脸色,还是识趣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一个劲的朝陈易使眼色,尤其是耿勃那双睁着跟没睁一样的小眼睛,眨巴的那叫一个如风似电,都尼玛可以去跳眼皮舞了!
送走两人,关上卷帘门,诺大的仓库又只剩下陈易和凤凰两人。
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淡淡的汗味与烟草味混合,气氛显得微妙异常。
凤凰有些心不在焉,刚刚动手,就画错了两条线,不得不刮去重来,可再次从头开始之后,又出了错误。
“心境乱了,手上也会跟着乱,放在那里,休息会儿吧!”
陈易看了她一眼,好心劝道。
凤凰抬头,眉眼一怒,“谁心境乱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陈易嘟囔一句,不去管她,小心翼翼的干着自己的活计,凤凰却是没了心情,将刻刀扔在地上,气鼓鼓的坐在一株还未动工的紫檀木上。
陈易神识掠到凤凰的样子,不觉莞尔,若非亲眼所见,真难想象像凤凰这种冰山大菩萨会露出这般娇憨可爱的小女儿状。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深夜十一点多,陈易才把第三根檀木完全制成阵器,此时的他那一声雄浑的灵力完全见底,身上雾气蒸腾,汗水如注。
凤凰一直坐在那里,托着下巴,看着陈易,自从上次做错了几次之后,就再未动手,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她那争强好胜的小女孩样完全没了,看着陈易不时叹息摇头。
在制作第三根的阵器的时候,凤凰能感觉出来,他的灵力已经开始亏空,状态明显不如上午,速度要慢了一大截,可他愣是咬着牙,将每一道阵纹刻画入里,半点错误也没出。
她想不出来,如此陈易强大的意志是从哪里来的,灵力耗尽的感觉她经历过几次,知道多么难受,那就像是一个人被抽干血液一般,头痛无力,眼花眩晕,四肢更是阵阵抽风般的疼痛,可陈易竟然能强忍住这一系列的不适,做完这一切,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接下来的几天,剩下的四根紫檀木也陆续运送过来。
前四根是庞自强家中存储,剩下的四根他要发动大量关系从各地搜寻,京城,越南,印度,陈易听说,为了这些紫檀,庞自强他们甚至把一栋国家一级文物的大梁给拆了。
庞自强有门路,可也离不开国家机器的强力支持。
直升飞机,大型运输机,战斗机全程护卫,这才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这四根紫檀运送过来。
陈易没有多理这些,他的任务是制作阵法,只要把巴山死地治好,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答谢。
凤凰依然做着帮手,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绪却一直不怎么平稳,经常出错,越到最后越严重,甚至只要提笔就会出错。
这让陈易很无奈,也没有多少什么,就让她在那里陪着自己。
在如此高强度的压榨之下,陈易体内灵力也有了一丝增长,尤其是那归元之气,又长了一截,已经到了化境初期样子,这对他后来的阵法制作益处极大。
凤凰很少动手,除了给陈易送饭,泡茶,洗洗衣服之外,其他时间都在托着下巴发呆。
“当啷!”
陈易把手中的刻刀和铁钎等物一把扔在地上,站在那里呼呼直喘粗气。
凤凰皱皱眉,看了眼手表,道:“九点,还没到平常的时候,累了?如果累了的话,就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继续,这么高强度的压榨灵力,任谁也受不来。”
陈易摇头,大笑一声,道:“是该休息一下,只是明天不用继续了。”
“明天不用继续了?”
凤凰略微疑惑,旋即恍然,八根紫檀整齐的摆放在这巨大的仓库之中,其中七根绘刻了复杂而又优美的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阵阵暗紫色迷人光芒,端的美丽非常。
她惊喜的问道,“完成了?”
“嗯,完成了。老庞多预备了一根,没用上,给他省了点。”
陈易点头,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不由有些自傲,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制作出如此大型阵法,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几个人来了。
凤凰转了几圈,观看一番,那手法那功力确实不是自己能比得上的。
她忽然说道,“走吧,时间还不晚,我们去庆祝一下。”
“对,那是,肯定要庆祝一下。”
陈易也是高兴,并没有看出凤凰的异常。
说是庆祝,实际上就是要了几个小菜,几瓶白酒,在陈易的房间中,两人痛饮一番。
因为是跟凤凰喝酒,不是在外面应酬,陈易也就没有用灵力化解酒力,只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与凤凰一杯杯你来我往,很快四瓶五十多度的五粮液就被两人喝干净。
朦胧中,陈易感觉凤凰那张面庞愈发美丽,美丽中又透着娇艳,白皙上披了一层红霞,端的美艳不可方物。
在那一刻,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已消失,就剩下凤凰那张素颜却又美到极致的面容。
两人似是相互吸引一般的渐渐靠近,靠近到可以清晰感受到彼此呼吸,感受到彼此温度,还有那一刻热烈的心。
忽然,凤凰的手臂落在陈易肩头,身子往后靠了靠,彼此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陈易一个激灵,苦笑一声,酒后乱性,怎么能对凤凰做出如此事情呢。他知道凤凰对他有好感,他也很喜欢凤凰,可即便是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也要堂堂正正你情我愿,怎么能趁着酒后行事呢?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凤凰的玉手并没有把他推开,而是如蛇般攀上他的脖颈,环绕住他,猛然俯下,两对火热的唇便紧紧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