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海门的话让的所有人刚刚放下去的心脏,再次悬了起来,是啊,棺材里的白蛇,这要去哪里找去?
莲儿也带着苦笑,说道:“恩公,这个办法太难了,您还是先应付那些坏人吧,莲儿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一个好人,就算烟消云散也没有遗憾了……”
“别说了,没有阴阳种,就不一定没有办法!”
陈易目光闪动几次,一招手,被手冢南击碎的那个木质小盒的碎片自行飞了过来,“阴阳种无非就是阴阳聚合之物,我服食过龙血,又曾引煞入体,早就是至阴至阳,单论阴阳属性,我的血比那阴阳种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龙血?引煞入体?那是什么?”
莲儿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不明白陈易话中的意思,可何卿卿和褚海门却是大惊,看向陈易的眼光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不,比见了鬼还惊讶!
莲儿的出现都没让他们如此,可是听到陈易的话,两人却是淡定不住了。
“你曾经引煞入体?”褚海门问道。
“你还遭受过天谴?”何卿卿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
这尼玛上辈子要做了多少孽,才能报应到这个程度?
引煞入体和天谴是修行界人人闻之色变的两个大劫,古今多少大能之士,全部倒在了它们上面,他们两人的师祖就是因为曾经遭过天谴而几十年战战兢兢,修为不敢寸进,勉强苟活下来,陈易倒好,不仅被雷劈过,还被引煞入体,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活蹦乱跳!
褚海门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与他合作,这就是个灾星,迟早会连累着他们兄妹俩死不瞑目!
手冢南极为恼火,满腔子的怒意沸腾到了极点,已经不顾规矩,亲自出手,这还是被陈易算计了!
他已经小心又小心,可还是没有料到,陈易竟然还有隐藏的底牌。
放眼看了一下周围之人,岛野明日面目全非,已经算是半残废,没有再战之力。
川本更加严重,身上横七竖八密布着十数道伤口,肚腹洞穿,一把三棱~刺刀从后腰斜刺进入,前胸洞出,要不是反应及时,恐怕心脏都会被绞烂。
这两人算是废了!
岩田稍微好一些,没有什么严重伤势,但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脸上明显已经有了畏惧之色!
唯一还能再战之力的只剩下他和吉见赤雄!
而就算他和吉见赤雄也是略带着些慌乱,那道冬日惊雷实在太过震撼与恐怖,如果不是他,而是换成了吉见赤雄,恐怕就算是不死,也会是重伤。
几人站在百米之外,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小小别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犹豫良久之后,手冢南看了看天色,忍住了强行冲击的念头,带着几人,在刚才灵力翻滚的学士湖周边,一寸寸勘察,终于找出来那隐藏在地下的阵法。
看着湖边的竹林与脚下那新鲜出土的墨玉石子,手冢南眼皮子接连跳动!
谁能想到那道惊退他百米的雷霆,竟然只是这些平凡到不能在平凡之物发出来的,这阵法造诣实在高超,高超到让他心底冒出阵阵寒意。
墨玉,虽然也是叫玉,但其价值一直不高,在早些年间,泉城的某些地方,一些乡绅地主甚至直接从山里挖出来建造围墙,还有那片竹林,谁又能想象到,那就是蕴藏雷电的“雷池”?
用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布下如此浩大阵法,手冢南自认他没有这个本事!
因为那不仅仅需要极强的修为,更重要的是对阵法,对周易,对这片天地的深刻洞察,才能如此大巧不工信手拈来!
“手冢前辈,这应该不是驭龙者布下的,你看,这泥土颜色,这竹子的粗壮程度,没有几十年,根本成不了形!几十年前,恐怕驭龙者还没有出生吧?”
吉见赤雄的面色仍然如之前那般平静如水,但那晃动的眼神却是出卖了内心的波澜。他不是瞎子,反而有一双很老练的眼睛,他的心思比起这几人也要细上很多。
手冢南看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吉见赤雄面带冷笑,说道:“几十年前的阵法都拿出来了,我不相信驭龙者还有其他更加厉害的手段!”
岩田也跟着说道:“不错,手冢前辈,那驭龙者刚才明明有机会要我的性命,可他却没有这么做,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黔驴技穷,哪怕再有半点的余力,都不可能放过这大好机会!”
手冢南神色猛然变得狞厉起来,心中不由大恨,说道:“哼,好奸猾的崽子,连我都骗了过去!”
手冢南冷哼一声,踏着学士湖的水面,再次来到陈易的住宅。
岩田,川本还有岛野明日同样的满脸怒火,跟在手冢南身后,汹汹而去。
虽然几人这次要小心了许多,但等到了陈易的别墅门外之时,还是出现了意外!
严格来说,这意外不是他们的错误,也不是他们通过小心谨慎就可以避免的,因为那意外是一个人!
凤凰!
一身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迷彩服布满灰尘,脸上带着淡淡红痕,头发略微凌乱,正目光冷冽的看着几人!
“走,或者死!”
凤凰还是那副冰冷如霜的样子,目光阴冷的看着手冢南几人,话语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手冢南怒极而笑,说道:“走或者死?好大的口气!也好,驭龙者今天要死在这里,你,跟着陪葬,也不枉我大日本数条英魂的奉献!”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凤凰并没有因为手冢南的境界而后退一分,一个人站在那里,迎着几人那冷笑的目光,岿然不动!
“你怎么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易从屋里面走出来,看见凤凰的来到,带着几丝意外。他之前联系过4762,也联系过凤凰,只是凤凰从未回信,4762也拒绝提供援助,带了些怨气,此时见到凤凰风尘仆仆独自前来,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由微微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