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瞥了她一眼,嘴角扯起一个笑容,问道:“说吧,你想谈什么?”
羲蝶不解的看着陈易,不知道两方已经是生死仇敌,还有什么好谈的,只是因为姐姐一直未曾发话,她也就没有擅自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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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丽轻轻喘了一口气,手臂似乎因为脱力而轻微颤抖,白色的袖口也如鸟儿翅膀一样扇动着,她说道:“驭龙者,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条件任你提!”
陈易眼睛微微眯起,道:“条件?呵呵,你能提出什么让我心动的条件来?”
“八嘎,阮小姐,不要跟他废话,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屠夫,不可能放过我们!”伊藤源内咆哮一声,可想要上前继续攻杀的脚步却被坂田吉宗阻挡住。
阮明丽感觉陈易的眼神也如那些三棱刀一样,刺在自己身上,每一处都发出轻微的疼痛感,每一处都会冒出一阵鸡皮疙瘩。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可以给你金钱,我阮家是越南最大的地下家族之一,掌握着数不清的财富,我知道你有孤儿院要养,我们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陈易摇摇头,显得不是很满意,道:“缺钱?呵呵,你们情报似乎不怎么样啊,我最近出来一趟,光是腾冲赌石市场就赚了几个亿,够孤儿院几辈子用了,你说我会缺钱?”
“我可以给你权势,让你成为越南地下世界的王者,以你的能力,加上我的辅佐,成为越南地下王者不是不可能,而且我会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或者成为你的女人!”
阮明丽又连忙提出一个诱人的提议,甚至连她自己都放了进去,这其实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不介意开一张空头支票。
最关键的是,她进入华夏虽然连连吃亏,但对陈易并没有多么大的仇恨,只是因为天之骄女,对华夏的年轻强者不服气,想要比试一番而已。
这几天她见识了陈易的强大,也明白了自己无法与他对抗,思路立刻转变,不再去对抗,而是想到了拉拢,即便是把她自己搭进去也无所谓。
陈易这种人值得她做出这个牺牲!
平心而论,陈易非常优秀,身材挺拔,实力强大,虽然面貌比不上活跃在电视荧幕上的明星,可那股超然的气质却是让人着迷。
在她的目光之下,陈易笑了起来,她也笑了起来。
一边的羲蝶心脏骤然紧缩,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上,紧紧盯着陈易,等待他的决断。
凤凰面上也带了一丝怒容,她很生气,不是生陈易的气,而是对那个阮明丽极为恼火,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今晚是她与陈易的“喜宴”,可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横插一腿,尽管她与陈易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只是为了各取所需,可是她心里面还是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怒火。
陈易笑着,眼神暧昧,阮明丽也笑着,带着希冀与讨好,可是接下来,陈易的笑声越来越大,阮明秀的笑容却越来越僵硬。
他脸上的暧昧变成了嘲讽,她心中的希冀变成了恼羞。
“地下王者?”
陈易摇头,吧唧着嘴巴,不屑道:“我已经是华夏修行界的无冕之王,需要这个地下王者的称号?你们那巴掌大小的地方还盛不下我,至于你,呵呵,长得不错,若是有个选美大会,前一百名你能排在榜尾,而你这个排在末尾的人却打扰了我和冠军的洞房,还要与冠军小姐抢男人,你不觉的可笑吗?”
可笑吗?
羲蝶笑了起来,凤凰脸色还是那般冷冰冰的,可坚硬的线条也明显变得柔和,似乎是很好笑。
只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阮明丽显然不认为那么好笑,刚才是恼羞,现在就是成怒!
在她看来,这就是侮辱,她一直把凤凰作为对手,却被这个该死的家伙如此调侃,不是侮辱又是什么?陈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一下子气炸了肺!
“长得不错,却还到不了靠脸吃饭的地步,用脑子就更别想,华夏卖保险做传销的都比你能忽悠!”
堂堂阮颂汶的女儿,被越南修行界认为是年青一代扛大旗之人,却被他拿来与卖保险做传销的人相提并论,这是一种侮辱,人格上的侮辱。
很显然,陈易对她开出来的条件并不动心,非常不以为然,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坂田吉宗和伊藤源内也明白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已经不可能,那么剩下的只有死战一场!
“你,你该死!”
阮明丽咬牙切齿,缩在袖口的手掌骤然挥出,一把细如发丝,不知是何种金属制成的细针朝陈易迎面射来。
那些金针似是活物一般,在屋中灯光的反射下,就像是一只只飞舞的萤火虫,朝着陈易扑了过去。
降头术,手段狡诈多变,但若是想下降,却是少不了媒介,尤其是对陈易这种高手,更是如此。
他们可以通过下降对象的身体发肤,也可以通过他们所接触之物,若是这些都没有,那就要降头师自己创造媒介。
这些金针是阮颂汶很早以前送给她的,经过十几年的温养熟悉,早已经成了阮明丽的杀手锏,此时释放出来,能让很多高手措手不及而中招。
这数百根金针,只要有一枚命中,她就能通过金针下降,虽然不能立即杀死陈易,却是也能阻拦住他一时半刻。
三人应该是合作过很多次,没有言语,没有手势,只是见到阮明丽骤然出手,另外两人便不约而同一起向着凤凰和羲蝶拼命攻杀。
坂田吉宗和伊藤源内走得显然是忍者流,忍者刀异常刁钻,手里剑也如不要钱的砂石一般,一把把的往外扔,凤凰与羲蝶两人步步后退,一时间无法应对三人的狗急跳墙。
陈易被这突如起来的金针打乱手脚,念力急速回收,身形也向后快速飞掠,那十二把三棱刺刀无一例外的都掉在了地上,让他们三人少了最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