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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自己还需要继续走下去,因为自己不能输,必须坚定心中的信念,牢牢地掌控着一切才行,这此刻就是安奈尔的态度,或者是她原本就想这么做。
为什么很多王上、皇者都叫朕(孤)?
或者是因为本身他们就是一个……怎么说呢?可叹又可悲的位置,没有真正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心思不能让别人掌控,一旦别人掌控自己的话,那就离失败甚至死亡就不远矣。
第三日的子夜十分,一十三个刺杀小队同时行动,这次斩杀意义重大,甚至对安息国影响颇深,对于安奈尔女王来说,明天一觉睡醒,王廷的反对势力几乎损失殆尽。
当然了,这种争权权利和展超他们没有直接关系,此刻,展超轻松避过了一个巡逻的守卫,直接进入了这个副相的大厅之内。
这里是满满的西域风情,珠宝装饰品、手工羊毛毯、还有被狩猎的熊头,而且不远处的桌台上,那没有盖紧的葡萄酒壶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二楼最东边的大房,传来了副相呼噜声,作为反对派的中坚力量,他们给安奈尔女王施压,目前初见成效。
副相很是高兴,今晚多喝了几杯,刚刚搂着自己心爱的六夫人和七夫人睡着,展超打了个手势,周围的三个兄弟分散在大厅附近,预防可能出现的意外。
展超收起了短刃,蹑手蹑脚的上二楼,他通过房间的缝隙,看到这个肥肥胖胖的副相大人,正搂着两个身材妖娆的美人睡得正香。
展超实在想不到,在如此鼾声雷动的情况下,两个美人儿怎么能睡得着,或许说她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有可能是双方刚刚大战了一番,都有些疲乏了!
这里的一切和展超没有任何的关系,展超走进了副相,扬了扬手中的迷香,震天的呼噜声停止了,旁边的两个美人也是一动不动,她俩都被迷晕了过去。
展超心里说:“对不住了,我也是职责之所在,希望你在天之灵,不要怪罪于我!
毕竟在这个朝廷之中,你属于反对派的势力,而且你从反对女王的那一刻就知道,或许你会有这么一天,成功与失败是不能掌控。
但是有一点你没清楚,你的对手比你强大的更多而已,安息吧!”展超想到这里,目光一冷。
他用手中的短刃,直接刺向了副相的胸膛,拔出来以后、又刺了一刀,确认副相死亡,展超慢慢地从二楼下来。
对着大厅外边打了个手势,三个兄弟点了点头,跟着展超后面,几人很快就消失是在夜色之中。
同一时刻,剩下的几队兄弟,包括小六子和猴子等人,他们已经很顺畅地完成任务,只是梁兰这里,貌似还有一些小小的麻烦。
已经过了子夜时分了,这个城防长官他是武将出身,心事重重还没有休息,正在那里狂饮不止了,他的周围还有十几个手下将领,也在这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看得出来,这家伙酒量不错,而且那个微甜的葡萄酒,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也勾起了梁兰的馋虫,对于城防长官请客这件事,绝对是谋划之外的意外,现在梁兰只能等待机会。
虽然葡萄酒口感很好,但是这个葡萄酒的后劲很足,一旦喝多了,就有非常嗜睡的情况出现。
梁兰想了想,那就让你多活一会儿吧,大不了再多喝几杯,反正今天晚上,就是取你性命的日子,早一刻、晚一刻,貌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梁兰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色尚早,他知道自己还有一点儿时间,那就得静静地等待一会!
到了半个时辰之后,城防长官终于喝够了,他的十几个手下摇摇晃晃,全部站了起来,慢慢退出了前厅。
城防长官和手下将领道别,随即慢慢走向自己的卧房,看了看前来侍寝的美人,他摆了摆手,今天太累了,直接让美人退了出去。
梁兰来了个倒挂金钟,在外面的长廊看的非常清楚,他知道自己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城防长官想起了一件事,让他非常郁闷,原本是十九稳的事情,不知道出现什么变故,虽然铁木尔帝国的二王子铁男一直和他在联络,但是目前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因为他知道,对方给他的好处和承诺远远不够。
同时他又很矛盾,如果自己收了对方的好处,要帮助他解决问题,那么算不算叛国的,原本他已经叛变了自己的国家,也说不定。
城防长官只是心中不服气,安息国英雄辈出、人才济济,由一个女人来打理,他心中觉得这客气得出。
但是这和叛国的概念比起来,或许更卑鄙了一些,互相想到这里,城防长官如果放弃和二王子的合作,转心拥护自己的女王,是不是事情有转圜的机会!
城防长官想思索了不少,但是对他来说,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他在恍惚之间,感觉到了脖子里冰冷,一柄剑架到了脖子上。
梁兰冷冷地说了几个字,“希望你不要怪我。”紧接着“噗呲”一声,软剑划过了对方的脖颈,鲜血飙飞之际,城防长官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脖子。
鲜血从他的手缝里流了出来,慢慢滴到了地上越来越多,下一秒,只听得“噗通”一声,城防长官从床上倒在了地板上,一命呜呼了。
梁兰把软剑擦拭干净,从窗户翻了出去,急跑两步,一跃跳上了院墙,一个侧空翻跳落地,随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对于展超和梁兰他们来说,这种刺杀轻而易举,因为这些人都嚣张跋扈惯了,他们相信自己不会这么短命的,没想到……女王安奈尔可不这么想,“反其道而行之”,将反抗自己的政敌,一夜之间就减少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半政敌,安奈尔不是不想动、是不能动,毕竟他们都在重要的部门之中,如果把它们全动的话,那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对整个安息国还是不好。
安奈尔毕竟是女人,妇人之仁的心态过重,其实她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及时将身上的毒瘤铲除,那么所带来的危害,将会更重更大。
或许说她的这种做法,针对安息国目前的状况来说,绝对没有错。
只有这样才能解决根本问题,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在明日的朝议之时,安奈尔想看看那些人,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和怕死、求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