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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邢捕快刚刚离开,左平和林充带着民壮到了这里,乞丐们已经得到了邢捕快的吩咐,绝对不会和这些捕快硬来,该装孙子的时候,一定要装到底。
邢捕快答应他们,事成之后给他们一万两银钱,对着十几个乞丐来说,这一万两无疑是个天文数字,没有分到几百两回到乡下,盖两间茅草屋,娶个婆姨,侍弄两亩薄田,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了。
没有人生下来要做坏人,有野心者也不一定都是坏人,但是你以杀戮为目的,以侵占为结果、以破坏为享乐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你就会被定位成为:坏人。
“嘘……”展超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了黑豹的身旁,黑豹已经察觉到是展超,他转过头轻轻的说道:“副营正,小三他们给你说了我在这里帮忙吗?”
“这个……回去再说,你这边情况怎么样?”展超决定要是不影响黑豹的情绪,先不告诉他。
“这场杂耍表演应该快结束了,我看见林月儿和凝儿妹子他们在里面,暂时还没什么发现。”黑豹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的叫花子比其他地方多了很多,但是他们不要钱、也不要吃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怀疑……”
“这些花子确实有问题,我下午出来找你等时候,他们就在这里闲逛,所表现的和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我过去看看……”
展超看了看前面巷口,几个鬼鬼祟祟的叫花子,他们头顶上有一家饭馆的灯笼,灯笼之下,几个乞丐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狰狞。
“嗯,小心一些。”黑豹点点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展超出现以后,他感觉到了更加的踏实,之前一些小小的不安都消失不见了。
展超慢慢的摸了过去,除了巷口的几个乞丐,不远处的花丛中也有几个身影,因为他们的身影完全在阴影中,展超感觉像是李灵儿等人,他到了巷口,贴着墙慢慢的靠近了花丛。
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味飘出,果不其然是李灵儿三人,此刻,李灵儿他们正紧紧盯着十丈之外的几个叫花子。这些叫花子紧紧盯着大帐篷的出口,不知道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叫花子以为没有人注意他们,一般都知道这些家伙大多数披头散发、穿的破衣烂衫、身上臭气熏天,领头的更是家伙有些魁梧,一头长发随意扎着,就像一个鸡窝般,还有几根稻草做伴。
一般的百姓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实在被他们迫的不行了,扔下一个大钱、两个大钱了事,你要是得罪了他们,可以在你后边盯着你一天,但是没有一点碎银子根本摆脱不了他们。
天下之乞丐,有手有脚缺不务正业着,他们基本上都是拉帮结派,做着鸡鸣狗盗之事,此刻,这群城隍庙的叫花子待左平和林充走后,直接来到了杂耍团外边,这次的目标就是那个淡绿色服装的小姐,抓住她狠狠地在敲她家中一笔,并且……
之前被抓的员外女儿、小妾和她俩的丫鬟,已经被他们糟蹋的不成样子,另外财主家的儿子每天最少挨两顿打,对这些叫花子来说,他们心里已经扭曲的到了一定地步,不过有邢捕快撑腰,他们也是显得有恃无恐。
对邢捕快来说,这些人都是和府尹王安平狼狈为奸之徒,没有一个好东西,只要他们不死的话,就能变成银钱,没有拿到银钱之前,这些乞丐们的为所欲为,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而已。
这就让花子们更加的放肆,默认其实就是一种纵容,这种危害真的让人害怕、让人恐惧,比那些明目张胆的支持,所带来的坏结果少不了多少,所带来的影响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能让我们拭目以待。
“呜呜”王小三的嘴,突然被一只大手大手捂住,与此同时,李铁牛的脖颈架着一支短刃,黑夜中,展超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英姿飒爽的李灵儿,毫不客气的说道:“等这件事完了,我再收拾你们。
“额……”李灵儿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看来展超这次是真生气了,他们了解展超,他越是轻描淡写,越是像火山即将爆发一般,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
终于散场了,林月儿和展凝儿互相掺着手走了出来,虎子拿着一个糖葫芦啃的不停,一旁的亚当殷切的拿着糖花生和干果,这个时候,譬如露天的园子和茶摊,有唱戏的或者说书的,肯定附近有扛着小箱子卖东西的年轻货郎,或者在附近住有点胆大、头脑灵活的大孩子,一小包糖花生一个大钱、一小包干果一个大钱,他们的目标重点是那些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有的男的为了不在女伴面前跌份,一般都是很大方的。
即使没钱,也要装的落落大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花钱得不到新娘”,这个浅显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这个亚当坐在展凝儿一旁,虎子坐在林月儿一旁,虽说展凝儿和虎子同岁,虎子则是闲的傻乎乎,只要有吃的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满足,其他的好像都没有吃到嘴里的东西重要。
这几个游荡的小商贩都瞅准了亚当,因为不管他们卖的什么,只要从旁边一过,亚当肯定叫住他们,然后就是要被剁手般的“买、买、买”!
小贩们流连于现场,可以烘托气氛,大家一边吃着甜食、干果,一边看着表演,也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情,不过大胡子可不是什么善人,这几个小贩每人每场必须缴纳五个大钱,要不然,从他的贪财角度来说,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在这里挣钱、叫卖。
人群中熙熙攘攘,一些登徒子就会趁机揩油起来,还回过头大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推我……”
有很多美人们都是嫣然一笑,既然对方是无心的,也不必太计较了,貌似这种方法屡试不爽,是沾光、揩油的最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