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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柔被展超制住,李灵儿拿着断扇,有意无意的把刃尖放到他的眼前,虽然月柔尽量表现的不惧怕,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这刃尖上的毒,是不是很厉害,既然你是玩毒的,都怕这刃尖上面的毒,看来,这毒真的厉害!”李灵儿继续说道。
看见月柔不说话,李灵儿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我们营正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不过……你要说出来的话,肯定少受一些罪。
这样吧,给你十息的机会考虑,如果你还不想说,我们不杀你,就在你脸上划一道就行。”
“士可杀、不可辱,动手吧!
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月柔知道:如果脸上挨一下的话,伤口会慢慢开始溃烂,到时候,别说脸毁了,一旦毒气进入了脑袋之中,自己就是个废人了。
还不如……干脆的让对方一刀杀死,来的痛快一些!”
“灵儿,别玩了……”展超看了一眼月柔,对着他说道:“你掏出解药,先把我的兄弟们救醒,其他的事情,等我们的副将大人来处理。”
同时他摇了摇头,接过老杨头递来的绳子,给月柔捆了个结结实实。
“哼!”月柔昂起了头,乜了展超一眼,“别费事了,我是不会屈服的!”
“没事,你屈不屈服无所谓。”说到这,展超捆好了月柔,“杨老伯,想办法把大家救醒,他……等候副将大人发落。”
“是。”老杨头点点头。
此刻船舱里,一脸懵圈的王小三和李铁牛走了出来,看着展超几人一脸困惑:“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记起来了,药酒就能让他们醒过来,之前就是给你们灌了药酒,我马上就去……”老杨头兴奋了起来。
他赶紧招呼王小三和李铁牛,让他们把站立不动的将士们放在甲板上,挨个开始灌药酒。
“灵儿,看住他……”展超对着李灵儿说道。
然后,站在甲板上,对着隔壁船的白色面具们喊道:“你们的头儿被我抓起来了,现在放下兵器投降,饶你们不死。”
同一时刻,李灵儿把月柔拉到了船梆上,对面的白色面具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对他们来说,这个五护法……可比这些昏迷的普通士兵金贵多了,如果月柔死了,按照教中的规矩,他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可能现在放下兵器的话,大家还能有一线生机……
月柔只能叹气,吴邪的规矩:是完不成任务可以,如果领头的死掉了,跟随的人都得陪葬。
这种规矩定立的初期,可能是为了让手下完成任务时都要拼命,并且……还要保护好带队的安全,否则的结果,只能是一死俱死。
展超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大海的深处,迎面有三艘大船正向他们驶来,这些船只,是绕了一个大圈而来,。
如果,看见他们之前取下的旗帜的话,绝对会认出来,他们是南宋水军大统领岳溪的精锐所在,他们是得到了重要情报,为了阻隔大夏水军来着。
因为情报上说,除了两艘护卫的中型战船外,这一十五艘大船都是普通运兵船,所以岳溪派了手下大将程秉前来,妄图把大梁“羽卫军”葬送海底。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再一波不平更加的起伏不停,一场支援战斗展现出这么多的内忧外患。
不是说展超他们有多倒霉,而是那些既得利益者,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息侵害同胞,比起他们来,反倒是真正的敌人更“可爱”一些。
人家端的是“明码标价”的来杀你,这一点就比那些右手握手、左手拿刀的“笑面虎”强一些。
大船上,王小三和李铁牛开始分头救人,无奈船上人员众多,除了“羽卫军”以外,每艘船上的护卫水手,行船水手和后勤人员,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有小一千人,这救助两千人的任务量着实不小,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老杨头左找右找,终于在水军统领的船舱里,找到了两坛子私藏的酒,老杨头想了想,把自己随身带的雄黄粉,全都放到了里面,这些药酒每人来上一口,应该还是够用的。
这些雄黄粉,原本是他带着去南疆预防万一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事不宜迟,现在只能先救人了。
月柔连同他的手下,已经被紧紧的锁在船舱底,李大鹏暂时还没醒来,如果快的话,大概需要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慢的话,也得一个时辰左右。
此刻的展超,把注意力放在了霍起的身上,期望他能早点醒来。
由于霍起之前一直昏迷,这些迷烟反倒是对他没有什么作用,展超只是希望把之前的事情整清楚,最好是水落石出,要不然,这件事情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谁组织了这场暗杀,现在的“羽卫军”中还有没有“披着羊皮的狼”,展超发誓一定把这件事查到底,如果不是自己够警醒,可能后果……已经不敢想象了。
不过,此时霍起还在他的梦中……
他在黑暗中挣扎,向着自己认定的方向不停的前进,因为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丝毫不敢停下来,害怕停下来的话,离他心中的光明更远,他只能不停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展超看着霍起,心中感叹了一声,心中祈求:霍起大哥你快点醒来吧!
突然,内心传来一阵警醒让他心神不宁,展超快速的冲出了船舱,外面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微微的海风拂动、以及海浪拍打船身发出的声音。
此时刚刚亥时,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剩下的路能否一帆风顺,展超现在不敢奢求,只是希望大家都尽早醒来。
对他而言,一切都无所畏惧,但是他怕……他怕身边的同袍战友、亲人爱人,因为他而一一离去,这是他最不能面对的事情。
他从生下来的时候,就从来不惧怕任何事物,哪怕是年幼时,独自面对一头成年狼,他都没有退缩、逃跑,而现在……他有些担忧,为自己的明天担忧!
他在想:“如果自己不响应号召,来参加“羽卫军”、来保家卫国的话,那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已经和林月儿拜堂成亲了,或者说每天忙时耕耕地、闲时打打猎,过上了“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生活,那真是他内心所期望的吗!”
突然,头顶上……一颗流星快速的划过,展超眼神一癝,他看着流星消失的地方,心中一颤,随即回复了平静,对他而言:“该来的还是要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