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在新集镇那支大秦国军队突围的消息,传到了冰狮国军队前沿指挥部之后,卡亚诺元帅显的有些恼火,语气不善的对禁卫军第七师师长博德说道:“20旅难道打了一场败仗,就彻底不会打仗了吗?竟然还让新集镇的残敌,在重重包围之中突围而去,简直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第七师师长博德脸色有些尬尴的说道:“根据20旅的汇报,新集镇的残敌竟然还隐藏了数百辆军用三轮摩托车,结果驻守在新集镇北面的20旅部队,被新集镇的残敌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才让新集镇的残敌利用数百辆军用三轮摩托车侥幸突围。”
卡亚诺元帅皱眉说道:“新集镇的敌人还隐藏了数百辆军用三轮摩托车,这倒是很让人意外的事情,要知道新集镇经历了几个小时的炮火以后,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堆废墟,难道那些军用三轮摩托车都隐藏在地底下?”
顿了一下卡亚诺元帅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千余人的残敌跑了就跑了吧!现在我们的重点是夺取整个岳阳城,今天白天的进展太慢了,这么打下去,还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彻底攻占了岳阳城!”
现在是十二月十日的深夜,在白天的进攻当中,虽然冰狮国军队占据了各方面的优势,但是驻守在岳阳城的大秦陆军部队,抵抗的非常顽强,与攻入岳阳城城区的冰狮国军队,展开了反复的拉锯战,甚至很多留在岳阳城的平民,也拿起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用生命来守卫着自己的家园,这让冰狮国军队在岳阳城城区的进展十分缓慢。
并且仅仅一个白天,冰狮国军队在岳阳城城区的伤亡就超过了八千人,然而成果却微乎其微,当然这个成果指的是冰狮国军队攻占下来的城区,不包括岳阳城内大秦国军民的损失,由于在各方面都处于劣势,岳阳城内大秦国军民的伤亡,要远远超过了冰狮国的军队。
第七师师长博德随即说道:“元帅,虽然我们第七师的20旅暂时无法加入岳阳城城区的战场,但是我们第七师还有两个机械化步兵旅和师部直属部队,我们第七师愿意进入岳阳城的城区,消灭大秦国的守军。”
卡亚诺元帅微微叹了一口气,“岳阳城毕竟是大秦国的首都,大秦国军队在岳阳城顽强抵抗也正常,看来我们只能多一些耐心了,至于第七师暂时还不需要加入岳阳城城区的战场,不过按照目前岳阳城城区战场的激烈程度,相信用不了多久,第七师就会加入这场巷战的。”
苏毅带着48师独立团剩余的官兵成功突围之后,按照苏毅之前拟定的计划,又重新进入了凤凰山的山区。
在岳阳城以北的凤凰山,绵延数百公里,在大秦陆军凤凰山一线的阵地失守之后,不少大秦陆军的溃兵,并没有撤往岳阳城城区的方向,而是选择分散隐蔽在了凤凰山的山区。
冰狮国的军队,急于进攻岳阳城的城区,并没有对整个凤凰山的山区展开仔细搜索,只是派重兵守住了凤凰山山区之间的几条通道。
48师独立团在夜间刚刚进入凤凰山的山区,竟然就遇到了两百多名大秦陆军的溃兵,带领这两百多名溃兵的是三名连长。
苏毅与这三名连长商量了之后,三百多名溃兵被苏毅直接收编到了独立团的编制当中。
苏毅对独立团副团长孙国栋说道:“看来冰狮国军队为了进攻岳阳城的城区,根本没有对溃散在凤凰山山区的大秦陆军官兵进行搜捕,这样一来,在凤凰山的山区,就必定有不少我们大秦陆军的溃兵,尽快组建几支小分队,搜索这些散兵游勇,扩充我们独立团的实力,现在冰狮国军队正在进攻我们大秦国的首都,作为一名大秦国的军人,我们不应该只想着自己保命,而对首都岳阳城置之不理,我准备带领独立团伺机进入岳阳城,加入这场保卫首都的大战。”
独立团副团长孙国栋点头说道:“团长言之有理,就算我们独立团的实力弱小,但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对冰狮国军队进攻岳阳城置身事外,我立即从各连抽人,组成几支小分队。”
这时站在苏毅附近一名溃兵当中的连长,犹豫了一下说道:“团长,根据我昨天派人的侦察,冰狮国军队在凤凰山以北原来的军营当中,建立了一处战俘营,这处战俘营里面不但有凤凰山一线我们大秦陆军被俘的官兵,还有冰狮国军队在其他战场俘虏的我们大秦陆军官兵,而守卫这处战俘营的冰狮国军队,只是一支守备军。”
相对于冰狮国的禁卫军,冰狮国的守备军在各方面都要弱很多,冰狮国守备军目前最大的编制也是师级,每个守备军的师,兵力大约为两万人左右。
冰狮国守备军的中高级军官都是由狮族人担任的,下级军官由其他兽族人担任,士兵则由其他兽族人和人类组成。
在冰狮国,狮族人对人类的统治一直采取高压政策,对其他兽族人的政策倒是很温和,这样的政策也延伸到了冰狮国的军队当中,使得加入冰狮国军队的人类士兵,经常遭受狮族人以及其他兽族人的欺负。
几乎没有几个在冰狮国生活的人类,愿意加入冰狮国的军队,不过冰狮国每年都强制性征召一些人类的男青年加入冰狮国的军队,从而保证冰狮国陆军的总规模。
毕竟冰狮国的六亿人口之中,人类就差不多占了三亿六千万,狮族人和其他兽族人加起来,才占了两亿四千万。
特别是在这次入侵大秦国之前,冰狮国军队更是紧急征召了超过两百万人类男青年入伍,进而扩编了众多新的守备步兵师,并且在战争开始之后,调派了大量守备步兵师进入了大秦国,一部分跟随着禁卫军进行作战,一部分守卫着打下来的地盘。
苏毅听到在凤凰山以北,原来冰狮国军队的营地内有一处战俘营,眼前不禁一亮,急忙对溃兵当中的这名连长问道:“侦察的消息可靠吗?凤凰山以北的那座冰狮国军队营地,现在还有多少冰狮国的军队留守?”
这名连长肯定的点头说道:“战俘营是绝对存在的,至于凤凰山以北的那座冰狮国军队营地有多少人,我们倒是没有弄的太清楚,不过兵力至少在万人以上,而且其中还有很多冰狮国的人类士兵。”
苏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缓缓的说道:“如果能把战俘营里面被俘的官兵都救出来,那么说不定我们独立团,就能在岳阳城保卫战当中作出更大的贡献。”
按照大秦国军队之前在各处战场的表现,大秦国的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在冰狮国精锐部队的攻击下,想要守住岳阳城将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苏毅同样不认为大秦国的军队能守住岳阳城,但如果自己手中掌握了一支上万人,乃至数万人的部队,然后加入岳阳城保卫战,说不定可以改变了岳阳城保卫战的结局。
为了能救出战俘营里面被俘的大秦陆军官兵,苏毅力排众议,带着挑选出来的四名警卫员,就趁夜翻越了凤凰山,来到了凤凰山以北的冰狮国军队营地,准备亲自查看战俘营的情况。
这座冰狮国军队的营地,虽然看似戒备森严,但是苏毅依然发现了不少的漏洞,苏毅带着四名警卫员,很快就在营地外抓了两个舌头,而且这两名冰狮国士兵都是人类。
让苏毅感到意外的是,这两名冰狮国军队的人类士兵,被苏毅等人生擒之后,不但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恐之色,反而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当苏毅把一名冰狮国人类士兵口中堵着的破布拽出来,这名冰狮国人类士兵就兴奋的说道:“你们就是大秦国的军队吧!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你们,今天终于见到了!”
通过这名冰狮国人类士兵的解释,苏毅才知道,虽然大秦国存在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大秦国在兽人国家所有人类的心中,拥有着非常高的威望,毕竟人类在兽人国家,或多或少都遭受着兽族人的压迫,而大秦国却是这个世界里面,唯一由人类当家做主的国家。
这次冰狮国入侵大秦国,让所有生活在兽人国家的人类都十分愤慨,这里面也包括了生活在冰狮国的人类。
而在冰狮国军队当中的人类士兵,更是不愿意向同为人类的大秦国军队开枪,甚至有不少冰狮国军队的人类士兵,密谋联系大秦国军队,实施战场起义,加入大秦国的军队,保卫人类唯一的国家。
这两名被苏毅当作舌头抓起来的冰狮国人类士兵,就有心要投靠大秦国军队,所以被俘以后,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十分的兴奋。
苏毅还从这两名冰狮国人类士兵的口中得知,目前留守凤凰山以北冰狮国军队营地的部队,是冰狮国守备军第156步兵师,而156守备步兵师拥有超过一万五千名人类士兵以及四千多名豹族人官兵,当然156守备步兵师的中高级军官,都是由狮族人担任的。
豹族人是冰狮国的狮族人和人类以外,人口第三大的种族,在冰狮国一亿四千万的其他兽族当中,豹族人就有六千万。
在冰狮国守备军中,各级营长、连长、排长,几乎全都是由豹族人来担任,为了拉拢豹族人,稳固狮族人在冰狮国的统治,冰狮国的法律甚至规定,狮族人可以与豹族人通婚。
要知道各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是不允许与外族通婚的,比如一名狮族人和一名豹族人通婚,所生的后代,一半几率是狮族人,一半几率是豹族人,至于狮族人和豹族人最大的区别,则依然是耳朵不同。
也许是人类的基因十分强大,如果人类与兽族人结婚,所生出来的孩子,百分之八十都是人类,这也是各个兽人国家的人口当中,人类占据着大多数的重要原因。
按照两名冰狮国人类士兵所说,人类士兵在冰狮国军队当中遭受的迫害,简直是罄竹难书,冰狮国第156守备步兵师的一万五千多名人类士兵,几乎都希望能反出冰狮国。
另外在这座冰狮国军队的营地内,还关押着三万余名大秦陆军的战俘,其中有一半是在凤凰山之战中被俘的,剩余的一半大秦陆军战俘,则是来自于大秦国境内其他的战场,至于冰狮国军队为什么要把其他战场的大秦陆军战俘押送到这里,两名冰狮国军队的人类士兵也不清楚。
苏毅随即当机立断,就跟随两名冰狮国军队的人类士兵,进入了这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冰狮国军队营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这座冰狮国军队的营地内,不但有一万五千多名冰狮国的人类士兵可以争取,还有三万余名大秦陆军的战俘可以解救,如果苏毅能把这座冰狮国军队的营地拿下来,那么苏毅麾下的独立团,就算扩编成一个师都没有问题。
在苏毅进入了冰狮国军队的这座营地之后,很快一股暗流在这座冰狮国军队的营地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冰狮国第156守备步兵师人类士兵表示愿意参加起义,而第156守备步兵师的狮族人和豹族人,却对营地内的变化毫无察觉。
可惜看守战俘营的都是豹族人,让苏毅无法联系上战俘营的大秦陆军官兵同时行动,不过整个冰狮国第156守备步兵师才两万余人,而人类士兵就占了超过四分之三,所以苏毅对冰狮国第156守备步兵师的阵前起义,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何况苏毅还派警卫员,把自己独立团的主力,也给调到了冰狮国军队这座营地的附近,在冰狮国第156守备步兵师人类士兵起义开始之后,还可以得到独立团的支援。
神历2537年十二月十一日的晚上七点,激烈的枪声突然打破了这座营地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