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千玦相识的这些日子,除开两人醉酒相识的第一夜,厉成再没碰过宋千玦,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在确定自己心意之前,厉成不喜欢草率行事。
和百年前相比,世界在翻天覆地的变化,连着人们对生活的意识都发生了巨大改变,许多人可以和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晌贪欢,美名其曰解放天性,可厉成却无法赞同这样的观点,在他心里,男女之欢这种事只有相互心意相抵,确定对方是自己想要陪伴一生的人才能在两个人之间发生。
将东西放在大厅里的桌上,厉成先按照之前店员的嘱咐用奶瓶温好奶,这才拿着奶瓶和毛巾上了楼。
轻轻推开门,宋千玦倚在沙发上不知何时睡着了,她将奶猫隔着层贴身衣物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手还保持着安抚小猫的姿势。
放下手里的奶瓶,厉成微微弯下腰将宋千玦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隐隐嗅到一丝夜风的寒凉气息,在厉成将宋千玦放到床上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你回来了。”
“嗯。”
用手抚了抚宋千玦光洁的额头,厉成将正欲起身的她按了回去,柔声说道:“睡吧,小东西交给我。”
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好,是以当宋千玦听到厉成让自己安心睡去的时候,许是厉成的声音让人格外心安,她原本还想挣扎着起来的身子没出息的又躺回了床上,片刻后重又睡去。
于是乎,厉成开始了人生第一次喂猫的经历。
所幸在买东西的时候店员将送给了厉成一本养猫大全,他依着书上所说一步一步慢慢做下来,从头到尾细致无比不曾出错,最庆幸的是宋千玦捡回来的这只小东西求生欲望强烈,也不嫌弃奶瓶,将奶嘴咂的啧啧作响。
因为厉成的呵护备至,原本被冻得奄奄一息的小奶猫生命体征很快恢复了正常,将小东西放在取暖灯下的猫窝里,厉成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
暖黄色的壁灯寂静无声,外面的雪停了,只留一片冷清月光。
厉成开了瓶红酒,在灯下自饮,他坐在小牛皮的沙发上捏着酒杯似有所思的看着宋千玦的方向。
他问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从前他不相信日久生情,只觉得一见钟情才是爱情最好的相遇,就像他和秦妍舒,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不可否认,厉成最开始娶宋千玦,除了厉老爷子知道他睡了人家后逼着他娶她,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宋千玦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和十年前的秦妍舒是何其相似。
虽身居高位手握风云,厉成却一直以来洁身自好,又或者说他有洁癖,这种洁癖不止是身体上的,也是心里上的,所以他从不碰那些花花绿绿的女人,也无法认同诸多违背他原则的事情,而在宋千玦以前,尤其是近两年,秦妍舒的行事作风已经数次触到了厉成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