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春色满园。
周星斗在狼藉的农家小院中席地而睡,而怀中搂着的正是狼狈至极的宁月则。
老树初逢春,陈酿方启饮。
虽说年岁已经不小,但宁月则昨夜过后,应才算刚出闺,皮肤都又细嫩了几分。
“还不快滚,天都亮了!”
宁月则虽被周星斗搂在怀中,但已经是横眉冷竖,只是那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已为人妇的韵味。
周星斗也不气不恼,昨夜他也算摸清了宁月则的底子,那横眉冷竖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其实根本拿自己没办法:
“不急不急,再让我亲亲。”
说罢,周星斗轻抬被宁月则枕着的肩膀,将宁月则那严厉又带着几分红润的脸颊往自己嘴上送。
宁月则英眸怒瞪周星斗,但也并未躲避,被周星斗亲了个几口后极度不耐烦道:
“你昨天晚上还没亲够?赶紧滚啊,待会寒衣该来了!”
周星斗根本不管,又在宁月则怒骂自己的嘴唇上吃了几口:
“没事,寒衣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宁月则看着周星斗着无耻的样子,似是动了真火:
“你不要脸,我可还要,再不滚以后别想让我帮你!”
见宁月则动了真火,周星斗也不敢再胡闹,只能不舍得松开宁月则,刚要起身却见宁月则还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便挑眉问道:
“宁姨,需要我把你抱回床上吗?”
虽然是问,但不等宁月则回答,周星斗便要伸手将宁月则抱起身来。
啪!
只是没想到宁月则抬手给周星斗的手一巴掌,面色极凶道:
“我就想在这躺着!你再不滚我真生气了!”
周星斗也是无奈的收回手,明白宁月则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两人现在的关系,真要让其生气了可真有可能不再让自己碰她。
也只得眨巴眨巴眼睛,在宁月则嘴上亲了一口,不等宁月则发火,周星斗便赶忙逃窜离开,只留下余音在院落中回荡:
“宁姨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周星斗离开后,宁月则也是松了口气,别看她方才对周星斗横眉冷对,但心中却羞不可言。
被这臭小子拿下,宁月则如今清醒过来与周星斗独处怎可能不尴尬。
“唉~”
宁月则幽怨的叹了口,刚想用手臂将她的身体从地面上撑起来,却感觉一身酸痛,差点再次倒了下去。
这也是她不让周星斗扶她起来,让周星斗赶紧滚的原因。
她现在恐怕站都难站,若是让周星斗发现岂不是丢死人了......
而与此同时,周星斗在农家小院外偷偷观察着宁月则,直到宁月则勉强爬起身费力的将自己挪进屋内,周星斗才放下心来离开这农家小院。
周星斗自己是什么实力,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便是曾经将自己斗败的寰宇圣母,如今也要败阵求饶,更何况宁姨这刚出闺的“小姑娘”呢?
周星斗摇了摇头,动用两界无间离开此地。
.....
诸星殿地牢之中,一位凤袍雍容的曼妙美妇呆滞的坐在梳妆台前。
虽然说是地牢,但其实更像是一间闺房,其中红罗纱帐,玉灯软床,皆是常人无法接触家具,只不过那封闭的石门,与布满房屋外的封印阵法,限制了其内的人自由,才有了些许牢房的味道。
而周星斗此刻正处在这地牢之外,身侧是珠圆玉润是铁扇公主,正与他说着地牢的情况:
“毕竟是主上的女人,虽有罪但也没苛刻她,这二十年她的日子甚至比八大圣堂的一些弟子过的都好。”
周星斗听着铁扇公主的话语,那双神眸透过重重封印阵法和墙壁,看着这诸星殿地牢唯一的犯人,曾经的大炎皇后,岳淑华。
只是如今的她面色又些憔悴,似乎已经疏于大半,火红的凤冠并未将所有秀发束住,那雍容两侧缕缕秀发垂落,让人见之犹怜。
那一身曾经尽显高贵的金色凤袍,如今已经有些陈旧,不再散发珠光宝气,似是宝物自秽。
当年周家附属将大炎皇朝屠灭,唯留这大炎皇后活口送来,周星斗也自然没有浪费收入了囊中。
可惜,种下万化奴印没多久,在自己前往太始道域的空档,火凌天竟然成了天命之子,使得岳淑华受影响成为了大气运之人,直接让万化奴印失效。
后来又想火凌天有通过罗家为其传讯,里应外合想逃出周星斗的掌控,被周星斗打入了地牢。
可还没来得及处理,周星斗便因玄天之劫穿越到了四天圣域,其他人也不敢越过周星斗处理岳淑华,使得这岳淑华这一关,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对于凡人女子来说,早已人老珠黄。
但对于岳淑华来说,哪怕只是圣境,却也能容颜不老,只是二十年的封闭和郁郁寡欢之下,整个人憔悴至极。
周星斗微微皱眉,对铁扇公主说道:
“打开牢门,见见她吧。”
毕竟是和周星斗有过关系的女人,即便放在以前那般狠辣之时都下不去杀手,更何况如今窥见自我,心性大改的周星斗呢?
铁扇公主点了点头,诸星殿一直都是她打理,这里的封印皆是出自她手,挥手间便将封印解开。
而周星斗也上前一步,推开那沉重的石门。
原本呆坐在梳妆台前的岳淑华,并未因石门推开而有什么巨大的反应,甚至直至周星斗走入这软装华贵的牢房,岳淑华也只是转头凄然一笑:
“终于决定杀我了吗?”
周星斗踱步走进那梳妆台,看着凄然冷笑的岳淑华皱眉道: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他印象中似乎并没有说过要杀死岳淑华的话,倒是说过让她日日活着受煎熬。
但岳淑华便如没听见一般,闭上眼睛抬头将光滑的玉颈露出,凄凉笑道:
“杀了我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二十年的与世隔绝,磨平了岳淑华对世间的一切留恋。
周星斗见状歪头狐疑的嗯了一声:
“嗯?你的孩子你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