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逸挂了电话,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白茫茫的远处。
这会儿天还没亮,气温很低。
他在大铁门上输了密码,进了邹豪的别墅。
邹豪那货倒也是个痛快的,二话不说就把家里的密码跟向子逸说了,让他住他家。
向子逸在这边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自然就没跟他客气。
别墅里的壁炉还燃着,非常暖和。向子逸喊了两声,确定黄橙橙不在。
他没有停留,拿了一套防寒服换上,又换了便于爬山的靴子,然后找到了邹豪说的车钥匙。
这边比国内冷,尤其滑雪的地方又在山上,就更冷了。
向子逸用手机查了当地的天气,发现气温确实已经变了。
她试着给黄橙橙打电话,还是打不通。
向子逸不敢多耽搁,邹豪说如果雪下大了滑雪场那边就会封山,一旦封山,黄橙橙就会被困在山上了。
那丫头一个人被困在陌生的地方,她肯定会害怕的。
这么想着,向子逸就去开了邹豪的越野车,出发前他检查了一下邮箱,好在邮箱是满的。
他打开导航,直接找到滑雪场。还挺远的,这种天气估计得开两三个小时。
说来也奇怪,他刚把车开出来,雪好像下的越来越大了。
这天气变化太快,估计当地人都没反应过来。这一波冷空气是从国内那边过来的,所以向子逸和邹豪才会注意到气温的变化。
上了大路,向子逸发现往滑雪场那边去的车还挺多。
他之所以来找黄橙橙也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黄橙橙一个人在国外不安全。
还有就是,那丫头说要放下他。万一她真的玩着玩着就把他放下了该怎么办?
他总得时不时刷个存在才行。
雪越来越大,有些想去滑雪的车子半路调转了车头。有些还在犹豫不决的则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大概是在查天气情况。
向子逸没有停留,不管这天气是下雪还是下冰雹,反正他都是要去找黄橙橙的。
到了滑雪场山脚下,山上已经陆续有人下山了,估计滑雪场见雪越下越大,要停止营业了。
向子逸又给黄橙橙打了电话,还是打不通。
按理说这山上不可能没有信号,这丫头的手机怎么回事?
联系不到人,向子逸心里自然着急。
他还是把车开上了山,雪很大,下山的车也多,所有的车开的都很慢。
一个小时后,向子逸终于上山了,滑雪场停车场的工作人员果然跟他说滑雪场已经停止营业了,让他马上下山。
向子逸只好说自己是来找人的,那工作人员听说他来找人的,很是热情,赶紧带着他去了售票大厅。
滑雪场售票是要证件的,工作人员在系统里一查,果然找到了黄橙橙。
因为黄橙橙手机打不通,滑雪场的工作人员只好用广播找人。
向子逸在大厅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到人。他不由着急起来了,让广播的工作人员又加上了他的名字,但是过了半个小时,黄橙橙还是不见人影。
向子逸这下子真是着急了,先前那个热心的停车场的保安就带着他去山上找。
要滑雪就要租用滑雪工具还有滑雪服,向子逸就挨家挨家的问,问了一大圈,那些出租滑雪工具的商店并没有黄橙橙的登记信息。
向子逸的心早就慌了,那丫头来过山上,难道没有滑雪就下山了?
他只好又给黄橙橙的手机打,还是关机,给邹豪的家里打,没有人接。
向子逸的心脏都紧了,橙橙去哪了?
他不敢想黄橙橙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飞快的用英语跟身边的保安交流着,请保安找人帮忙找一下。
那保安是个有点呆却相当热情的小伙子,听了向子逸的话就转身跑了。
向子逸看着白茫茫的山,雪越下越大,能见度相当低。
生平第一次,他知道心脏被煎熬的滋味。
人对陌生的环境本能的就会产生敬畏,想到橙橙有可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出事,向子逸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一样。
“橙橙……”
一个人影突然冲着他跑来,近了才知道是刚才那个保安。
保安咧着一嘴白牙,憨厚的对向子逸道:“我忘了告诉你,这山上还有一家酒店。”
向子逸:“……”
酒店跟滑雪场不是一个老板,所以就不是一个系统,如果人在酒店里,向子逸只是在滑雪场这边找是找不到的。
回过神的向子逸赶紧跑到酒店那边去找,果然在酒店的系统也找到了黄橙橙的入住信息。
原来那丫头昨天中午就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滑雪,而是又在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一直没有出门。
酒店的工作人员见向子逸找人都快找疯了,就带了备用房卡亲自领着向子逸去了黄橙橙登记的房间。
房门开了,一股暖香扑面而来。向子逸冲进去,一眼就看见酒店的大床上抱着被子睡的正香的黄橙橙。
真是……虚惊一场。
跟酒店工作人员道了谢,向子逸关上门,看着依旧呼呼大睡的黄橙橙,真是哭笑不得。
但是转眼看见地上的空酒瓶,他笑不出来了。
那酒的度数还不低,看来这丫头喝的不少,估计是从昨晚一直醉到现在都没醒。
黄橙橙睡相很差,大概是嫌热,被子被他完全抱在怀里的。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长t恤,那t恤刚好包裹她的小屁屁,这么撅着屁屁睡觉,白色的t恤下面嫩粉色的小内内若隐若现。
向子逸不敢多看,拉过被子把她盖住,心里突然有些生气。
这丫头胆子是不是太肥了?
就这么一个人就敢到处乱跑,还穿成这样在酒店里睡觉,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向子逸身上还穿着厚厚的防寒服,就这么站了一小会儿就被闷出一身汗水。
见黄橙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向子逸干脆脱了厚重的外套和裤子。先前他几乎跑了小半个滑雪场,里面的衣服早就湿了,索性又脱了衣服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