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很快就换好了,她和元朗的女装都是本地服侍,上面是斜襟无袖小衫,下面依旧是长裙。
当地女人的这种衣服可以很好的衬托出女人的婀娜多姿,左浅再踩上高跟鞋,戴上假发,如果化个妆,把肤色稍微画得黑一些,估计就跟本地姑娘无异了。
左浅走了几步,道:“这衣服跑路的时候肯定麻烦。”
苏遇白道:“这是你们去见领班的装扮。”
左浅纳闷道:“苏先生,你凭什么保证人家会收留我们?”
一名潜伏在本地的同志道:“这个大家有所不知,这些会所的老板其实知道这些女人要是被黑道上的人带出场子,下场一般都很惨。他们舍不得拿自己的舞蹈演员去给他们糟蹋,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多半都会去找一些专门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充数。”
左浅无语:“姑奶奶成了做皮肉生意的了?”
张湛想笑不敢笑。
左浅双手叉腰:“小朗怎么搞的,不会穿?”
她刚想说我去看看,一道声音比她更快。
“我去看看。”苏遇白已经卖出脚步了,左浅耸耸肩,道:“那我先自己化妆吧。”
另一个小房间里,元朗看着手里的假咪咪,特么都要都要疯了。
他还没开始换呢,手里拿着那件衣服下不去手。
那是一件超级仿真的硅胶假咪咪,就像一件衣服似的,穿上后那效果……元朗不敢想。
听见脚步声,元朗抬头。
“师父,难道不是用馒头苹果之类的东东装那玩意儿吗?为什么我要穿这个?”
元朗把硅胶衣服举起来,抖给苏遇白看。
硅胶衣服上面两团肉就颤啊颤的。
元朗满头黑线。
苏遇白接过那玩意儿,在元朗身上比了比,语气很淡:“穿这个怎么了?”
“这也太,太……电视上演的明明都是用馒头……”
“电视都是蒙小孩子的,那你也信?”
元朗头皮发麻的问:“那我,真要穿?”
苏遇白看着他:“你说呢?”
元朗想想齐非,想想郭滔,咬牙,脱了身上的t恤。
苏遇白镜片后的眸子深了深。
元朗的身形瘦瘦的,骨架比较小,苏遇白用米饭和牛肉喂了这一段时间也没见多长几两肉。
那脖子细细长长的,锁骨那里深深凹进去,形成了一个性感迷人的弧度。
腰是超级细,跟左浅的有得一拼,腹部没有肌肉,也没有意思赘肉,就像柳枝儿一样带着韧劲儿。
苏遇白的视线在他腰上来来回回溜达了好几圈,始终没有办法挪开。
他想象着双手握上去的感觉……
“师父,是这样穿吗?”
元朗已经人命的穿上那件硅胶衣。
那衣服真是超级服帖,跟他的身材完全贴合。
硅胶衣就是肉的颜色,简直以假乱真。
元朗看了看自己胸前,被那两坨肉弄得简直要疯。
“师父,你别看了,别扭死了。”元朗自己在胸前摸了一把,尼玛,差点给他恶心吐了。
他那表情实在太生动,眉毛都皱成了一团,黑眸满是嫌弃,苏遇白都忍不住乐了。
“确实别扭。”苏遇白忍着笑:“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吧。”
其实,某个无良师父心说,还是原来好看啊,手有点痒,想直接上手给他扒掉。
元朗赶紧穿上了小衫,苏遇白自己都不好意思看。
他咳了咳,“换上裙子吧。”
元朗只好脱了裤子,换上了裙子。
这种裙子需要在腰上打个结,不然就会掉,元朗死活打不好。
苏遇白实在看不下去,过去三两下帮他弄好。
如果不是知道元朗是男的,哪怕他现在是短发,他的样子依旧很女人了。
硅胶衣让他的身材玲珑有致,完全不输左浅。
他换上女士妥协,不敢出去见人。
“走啊!”苏遇白一点都没有坑死徒弟的自觉,一本正经道:“等你戴上假发,再稍微化个妆,就更像女人了。”
元朗控诉:“师父,你怎么可以说我像女人。”
苏遇白挑眉:“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像?除非你脱了!”
好吧,师傅一张嘴,徒弟怎么可能说得过?
结果元朗一现身,想象中的嘲笑没有,全部都是惊艳,左浅刚才都没那种效果。
左浅过去,故意伸出手指头在他胸前戳了戳,怀疑道:“你这是真的吧?其实你小子就是个女人吧?”
元朗翻个白眼,干脆自己过去找了一顶比较低调的黑色直发的假发戴上。
左浅激动的不行了,拉着他化妆。
二十分钟后,两朵姐妹花终于诞生。
左浅故意用不同色号的粉饼把两人的肤色调成了跟本地人差不多的颜色,并没有刻意打扮,反而把两人本来的美色掩盖了几分。
尤其是元朗,稍微有点暗黄的肤色让他看上去老气了一些,不过,他眉宇间的英气没了,现在的样子真的像女人了。
“师父,我这个样子黑曼巴应该认不出来吧?”
苏遇白不看他,点点头:“应该认不出来了。”
“师父,你为什么不看我?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咳咳,不奇怪。”
元朗怀疑的看看张湛他们,所有人都不敢说他现在没有一开始美了,生怕惹毛这个祖宗,都说不奇怪不奇怪,只要你不开口,绝对没人发现的了。
于是,左浅和元朗顺利混进了那群女人中。
这些女人并不是穿长裙出场,而是会换上时装。
左浅眼明手快的帮元朗抢了一件背心长裙,几乎拖地的那种,她自己特么是一条红色吊带裙。
晚上九点半,这十个女人被转车送进了那片烂尾楼。
这楼里果然简陋的可以,连电线都是刚拉的,地上全是水泥和土,椅子凳子什么的明显就是随便买的。
那些女人看见眼前的环境特么都疯了。
她们是来干什么的?
陪睡的啊,但是连床都没有,怎么睡?
有个女人眼尖的发现门口守卫的人身上有枪,于是炸窝了。
这些女人都是得了一大笔钱才来的,来的时候估计也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但是听说是一回事,现在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们叽里呱啦的叫起来,有的甚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