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颖听见他这话恨不能直接一脚踹死他。
“我的意思是这样……”她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个,做孕妇状。
陆景庭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未婚先孕?”
“我爸妈早就想抱孙子了,咱们要是有了,不愁他们不点头。”
“咱这样算计他们……不好吧!”陆景庭终于良心发现:“再说,当年确实是我干了混账事,他们生气我特理解。”
陆景庭抱紧向颖,“那个时候,你肯定也特别恨我吧?”
向颖回抱住他劲瘦的腰身,直接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谁也不恨。做错了的事已经错了,咱们以后不犯错就行了。”
陆景庭想起秋爷结婚舞会上向颖就这样说过。
她说“我爱一个人,就算那个人完全不知道,就算他不在身边,就算他心里藏着别的女人。我爱他,除非有一天我死了,或者傻了失忆了把他忘记了彻底无能为力了,否则我会一直爱着他!”
“向颖,以后咱们都不要想过去那些事了,以后咱们好好过,就像小舅和小舅妈那样,我也会好好爱你。”
向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陆景庭,你是真的爱我吗?”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陆景庭现在表现的越积极,向颖的心里反而更虚。
她以前做过很多梦,梦里的她总是追逐着一个男人的背影,追啊追,追得她精疲力尽满心绝望,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回头看她一眼。
前面是无边的黑暗,男人的背影孤独又决绝,她每次都是从心疼和绝望中醒来。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讨论这件事。
爱与不爱,这是情人之间永恒的命题。
陆景庭只要想起在他妈离开的时候,是向颖陪着他;在他以为全世界都遗忘他的时候,是向颖一直在原地默默的等着他;也是向颖让他第一次有了结婚的念头。
现在想想当年他闹着要娶向晚歌,其实里面不甘心和跟秦素赌气的成分更多,而现在,他是真的想跟向颖组成一个家庭,就像秦墨池江谨言他们,有一个家,守护一个家。
他想,等他有了孩子,他肯定会好好教他或者她,他甚至不介意变成家庭煮男。
“爱与不爱,我用一辈子去证明。”陆景庭说。
向颖的奉子成婚被陆景庭否决了,他照旧隔天就上门,勤快的不得了。
连向爸遛弯都跟他打听:“老向啊,你们家向颖什么时候结婚啊,小伙儿不错哦,你要不满意让给我小闺女啊。”
“没你的份儿,别想了。”
第二天,向爸端着一盒子象棋板着小凳子下楼了,招呼了一大圈棋友,显摆起来:“看见没,两百年的野生柏木做的,今儿让大家玩玩,可小心点,别弄脏了哈。”
“老向,你女婿送的?”
“是!”
这天晚上,向颖就见她老爸哼着黄梅调回来了。
向颖一看,有戏啊。
第二天,她直接去了黛儿的工作室。
黛儿现在也算是爱晚一个老板了,她用她的名字和技术加盟,现在爱晚公司注册的商标就是dale。
“我要结婚了,亲爱的,我的礼服你看着办哦。”
黛儿抬头看了她一眼:“结婚?跟那谁吗?”
“是的。”
“哦,恭喜!”说完,黛儿又面无表情的埋头画起了手稿。
“你那什么表情,一点都不惊讶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那男人要是不娶你,那他就别活了,免得浪费氧气。”
“……”真是,一针见血啊。
“那我的礼服?”
“中式还是西式?”
“当然中式。”
“没问题,给我两个月时间,材料费你出。”
“没问题。”
…
刘芳今天是白班,等了丁丁一起下班。
出了满庭芳的大门,刘芳刚才一直隐忍的脸立刻乐开了花。
“丁丁,姐终于当上小主管了,现在迎春苑的北苑都归姐管了,每个月的工资也涨了两千,这下好了,姐就可以多存点钱,早晚在c市给毛毛买一套房子。”
丁丁也开心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姐。”
“我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看看,姐姐还是粘了你的光。”
丁丁不解,“明明是姐姐工作做得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傻丫头,你姐就那点子墨水,要升职早升了,怎么会等到今天?”刘芳压低声音道:“我偷偷跟我们主管打听过了,他说是上面有人关照过的,主管还问我认不认齐副总。你说,不是你那个齐大哥还有谁?”
“啊?真是齐大哥吗?”
“你齐大哥在哪上班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问。”
刘芳都恨铁不成钢了,“傻丫头,一问三不知。你刚进酒店,可能有些事情不知道,我们酒店的老板姓秦,是个大老板,据说人家手里好几家公司。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位秦三爷手下就有一个叫齐非的副总,看你那齐大哥的做派,应该是他。”
丁丁听得心脏砰砰直跳。
她猜到齐非不会是一般的人物,在老家的那段时间,她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就像太阳一样迷人,帅气,儒雅,说话又幽默,脾气很好的样子。
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他一点都不显老,看着就三十出头。
丁丁真的没想到,齐非会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这件事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月牙一般的眼睛黯淡下来,那个男人真的离她太远了。
“丫头,姐说话你听见没?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我叫你没事儿就多跟齐非联系联系,发个微信什么的,对了,你有他微信吗?”
“没有。”
“……”刘芳都给郁闷到了,“傻妞,你简直要急死我,没有微信就发短信打电话啊。”
丁丁点了点头,有没有把刘芳的话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她没有回家,直接在外面随便吃了碗面条,然后就去夜大上课了。
离开书本不过两年而已,她上课并不觉得吃力,学得很认真。
下课后都十点半,想了想,丁丁给齐非发了条短信。
“齐大哥,你睡了吗?”
一直到上了地铁,齐非的短信都没有回过来。
其实另一边,齐非手里正看着那条短信。
他看着短信,想的却是秦三爷在董事会议上公然跟晚晚发短信的情景。
同样是收到短信,肯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