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歌还没反应过来,布莱恩先震惊了:“什么意思?池怎么了?”
他只知道江家跟秦墨池闹翻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可林成那小子的语气又不像。
向晚歌就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小得可怜,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牛掰的老外,不仅江谨言认识,好嘛,听林成的意思,这人跟秦墨池也熟。
“没意思。”向晚歌神色淡淡地道:“很不幸,秦三爷就是教会我两姓知识的男人。”
她这话说的极其不要脸,老实人林成脸都红了。
布莱恩则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发出声:“你可是言的亲侄女,池他……怎么下得去手?”
向晚歌笑笑:“哦,原来昨晚想要偷看我洗澡的人不是布莱恩先生。”
“哈哈。”布莱恩风骚的一撩头发:“侄女什么的,反正又不是我的。”说着往向晚歌跟前一凑:“小可爱,反正你跟池已经分手了,考虑考虑我呗,身家不比池少,够豪够大叔,怎么样?”
“不怎么样?”向晚歌伸出手糊他一脸:“我现在对大叔过敏。”
“小笨蛋,大叔多好,别的咱不说,就床上功夫那就甩了那些毛头小子八条街……”
他话还没说完,车子猛地一个转弯,差点把他甩出去。
开车的林成严肃地道:“路不平,大家坐稳了。”
布莱恩发飙:“混蛋,笔直的路你转个鬼弯?哥的发型都乱了,小可爱,咱们接着聊聊关于大叔和姓的话题……”
三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比较平坦的草地停下来,布莱恩指着天上:“他们来了。”
向晚歌正暗暗吐槽这货故弄玄虚,耳边就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三人下车,很快,从树林那边的天上飞来一架直升机。
螺旋桨带起的风吹得地上的草成了一圈一圈荡开的波浪,向晚歌按住头顶,生怕假发被吹跑了。
直升机停下来后,上面下来两个穿着黑衣服一看就是保镖打手之流的人物,两人走到向晚歌跟前,齐齐弯腰:“小姐。”
哎呦,这待遇。
好在向晚歌也是世家正儿八经的小姐,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个道尔,有意思。
道尔方面是布莱恩在协商,为了彼此的人身安全着想,双方人马不得多问,这是布莱恩早先就定下的规矩。
毕竟,江家这边还掺合了中国的警方。
好在警方只有林成一个人,有些事就好解决了。
再说,道尔又不是华人,中国的警方也管不着,还要人家帮忙呢,林成也只能假装不知道道尔的身份了。
向晚歌没想到道尔做事如此给力,还专门派了直升机。
有了直升机,天黑之前,向晚歌就到了清迈。
他们在一家庄园下了飞机。
庄园很大,直升机就停在高尔夫球场上,周围一圈黑衣人。
一个男人笑眯眯地朝向晚歌走来,他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却满头白发。
并且,他是东方面孔。
向晚歌有点吃惊,她一直以为道尔是老外来着。
“honey!”道尔老远就朝向晚歌伸出了双手。
==!
许南的人应该进不了这庄园吧?
向晚歌站着没动,似笑非笑地看着道尔。
虽然道尔是友情出演,可别忘了,这人也是要找许东的麻烦呢,大家互帮互助而已。
等道尔走进了,向晚歌笑笑:“道尔先生,您的甜心这会儿在家为你怀宝宝呢。”
道尔一愣,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果然可爱,难怪……哈哈,小丫头提醒的是,我的甜心要是知道我喊别的女人甜心,她肯定会吃醋的。”
向晚歌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不过,他“难怪”什么?
凭直觉,这个道尔那句话没有说完。
晚饭过后,闲聊的时候向晚歌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道尔先生,我们就这么来了清迈,许南肯定会趁机开溜吧?”
道尔就着手下的火点燃一支雪茄,眸中滑过一抹狠厉:“他不会溜的。”
“?”
布莱恩吊儿郎当的道:“让他溜呗,小可爱别担心,随便他溜不溜。”
这些人已经布下网子了?
知道他们不会多言,向晚歌也就不问了,她相信道尔要找许东的心情肯定跟她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咱也不着急。
这座庄园是道尔在泰国的别院,几年难得住一次。
屋子里的装潢极尽奢华,浴室的水龙头都渡了金。
向晚歌一边洗澡一边咂舌。
洗完又在房间做了一个玫瑰精油的spa,向晚歌从头到脚不仅香喷喷,而且浑身舒畅。
“小姐,先生请您下楼,有客来访。”
向晚歌心中疑惑,道尔的客人,为毛要喊自己去见?
难道是熟人?
带着疑惑,向晚歌选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换上,顶着俏丽的短发下了楼。
这里是道尔的地盘,她就懒得模仿了。
与此同时,许南正趁着月黑风高,准备开溜。
“南哥,你还是先问问东哥吧,咱们好不容易在这里落了脚,出去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万一条子就在外头等着,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许南一脚踹过去:“你以为老子想跑路?那是谁,道尔啊,我可不是东哥,没那个胆子做他的生意。再说,保不准他就是找咱们算账来了。”
“那就把货给他们呗,总比……”
“给他们?”许南又是一脚:“那是钱,是老子的命,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做过赔本的买卖呢。”
小弟也着急:“那,南哥,咱们去哪?”
许南瞅瞅黑漆漆的村子,心疼的胃都抽抽了。
他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收买了这一村子的老老小小,否则他怎么可能在这安安稳稳呆了大半年?
这要走,他还真舍不得。
再说这里地形又好,只要条子一来他就可以钻进后面的安南山里去,神仙都找不着。
离开这里,他又到哪找这么一个好地方窝着?
一伙人偷偷摸摸到了村口,都下不了决心抬脚了。
“算了,老子他妈不走了,他大爷的,爱咋咋地吧!”
一伙人又齐蓬蓬回来了。
另一边,向晚歌到了会客的大厅,进门就看见厅中立着一个男人。
高挺的身形。
黑色的夹克。
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