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背着应天,跟这个西域男人生下一对……”婵儿又想说祁烬、祁明珠是野种。
“不说我与应天从未有过婚好之约,当年,我与应天分开之后遇到我如今的夫君,对他心生情愫,与他生儿育女,这又有何不对?”
洛芙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道,“我与应天分手之事,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你说应天心中只有她的表妹根本没有我,劝我与他趁早分开,找一个真正爱护我的男人。
“我觉得你说得对,便与他分手,当时写给应天的分手信,还是叫你送过去的不是吗?
“除非,你根本没送那封信。”
此时,婵儿闻言,就眼神躲闪着,脸上的表情已经道明了一切。
应天则苦笑着开口:“我当年,根本不曾收到过你提出分手的书信,洛芙,我并非心中没有你……”
洛芙没理会他。
乞颜律见此,不由唇角一勾,神情有些讥讽地瞥了应天一眼。
“即便这些都是真的,也改变不了你水性杨花、喜欢到处勾引男人的事实!”
婵儿仍是感到有些不甘心地大喊道。
她大着胆子望向乞颜律,言辞极尽挑拨地道:“你真是可怜!别以为现在她跟着你!小心她也给你戴绿帽子!她就是一个贱……啊!”
只听“啪”的一声!
却是敬姝从祁明珠手里拿过鞭子,直接朝着她脸上狠狠甩了一鞭子!
顿时,一道血红的鞭痕,从婵儿的额头蜿蜒而下。
婵儿又是痛得惨叫出声!
“姝姝,别听她瞎说!娘亲不是这样的人!”
洛芙见敬姝动手,还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拉住敬姝解释道,“娘亲当年虽然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过,可每一段感情娘亲都认真对待,每一次也都是好聚好散,未曾辜负过任何人!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娘亲,正因为女儿知道娘亲不是这样的人,听到她到了这种时候还这样污蔑娘亲,才觉得生气,想拿鞭子抽她。”敬姝脸上一笑,立即说道。
“姝姝……”洛芙闻言,顿时感动不已。
“姐姐这一鞭子打得太好了!”一旁,祁明珠一脸高兴地叫好,此时只觉得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姐姐简直太好了,全然忘记了她一开始见到敬姝时,那满脸的傲慢和满心的排斥。
婵儿今日两次被打,还打得这样重,都是敬姝动的手。
她的王妃也当不了了,还是敬姝动的手。
这叫她如何甘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此时,她就忽然仰头疯笑着,指着敬姝大声说道,“你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跟你娘一样,尚未嫁人就大着肚子跑回塞北,也不知道肚子里的野种,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哈哈哈哈!”
“你住口!再敢污蔑我姐姐!小心我拿鞭子抽烂你这张嘴!”祁明珠气得就要动手。
敬姝却抬手拦住她。
婵儿是萧烨的人,不会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宫为妃。
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腹中怀的是野种,说腹中孩子的父亲是野男人,无非就是笃定自己不敢承认身份。
毕竟,宫里那个元后,已经“死”了。
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出现在这里,若敬姝说出自己的身份,便是告诉所有人她犯了欺君之罪。
到时即便陆瓒不追究,只怕那帮朝臣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本小姐腹中胎儿的生父是何人?本小姐有何必要要向你交代?”此时,敬姝便这么说道。
“你不敢说!哈哈哈哈!你不敢说!因为你腹中的胎儿,是你这个贱人在路边随便找的浑身发臭的臭乞丐怀上的!哈哈哈哈!”婵儿知道敬姝不敢说,干脆就肆无忌惮地出口污蔑。
反正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死前不狠狠败坏她的名声呢?
婵儿一脸得意地望着敬姝。
然而下一刻,就见陆瓒忽然站起身来。
“朕竟不知,朕堂堂一国之君,何时竟成了路边浑身发臭的臭乞丐。”只听他自嘲地说着。
接着,当着众人震惊得一时回过神来的面,直接揭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顿时,帝王威严冷峻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敬姝也小小的意外了一下,而后撇了撇嘴。
没想到,这狗男人竟然还真的站了出来。
“你你你!”
此时,最震惊最难以接受这一事实的,莫过于祁明珠了。
她一手拉住敬姝,一手指着陆瓒,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真的、真的是大夏的皇帝?你不是那个花花公子的怀王世子吗!姐姐,你快告诉我,他是不是脸上还戴了一层人皮面具故意骗人?”
“朕只是假借他的身份罢了。”
陆瓒淡淡瞥她一眼,而后走到敬姝身边,一手搂住她的香肩,威严冷戾的目光望向婵儿,“现在,你可清楚她腹中胎儿的父亲,究竟是何人了?”
婵儿脸上的肌肉不敢置信地抽搐了一下。
显然,她怎么也想不到,陆瓒竟然会在这里!
下一刻,她想到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眸,指着敬姝说道:“你明知道她犯了欺君之罪你竟然不处置她?”
没等她说完,只见陆瓒一抬手。
立即有两个暗卫出现,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叫她说不出话来。
“姝儿,朕知道你很震惊朕竟然会在这儿,也知道她所说的欺君之罪,是你当初怀上朕的孩子却不告诉朕,而是背着朕偷偷从京城跑出来,你放心,朕不会追究也不会怪罪,当初是朕做错了事,惹你生气。”陆瓒拉住敬姝的另一只手,像是怕吓到她一般,一脸真诚又极尽温柔地说道。
敬姝嘴角抽了抽。
震惊?
那倒真是一点都没有。
“姐姐!别听他的!”
祁明珠立即也拉紧了她的手,神情防备地望一眼陆瓒道,“他这种人,口中都是花言巧语!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你大着肚子在塞北的这段时间,他的后宫已经又在选秀了!”
“姝儿,这件事朕可以解释,不过得私底下解释,这里不方便说。”陆瓒皱眉瞪了祁明珠一眼,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消息这般灵通,连忙又是说道。
“姐姐!别听他的!你如今既已离开了他,干嘛还要和他在一起?再找个比他好的男人不好吗?”祁明珠极尽游说。
敬姝想要扶额,却发现自己腾不出手。
这天底下或许真的有比陆瓒好的男人,可比他有权势的,却不存在。
她对男人没有期待。
但对权势,却充满了期盼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