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敬姝答道。
陆瓒那时问起,她身上伤口疼得厉害,便老实回答说是情况紧急,没想那么多。
对于这个答案,陆瓒有些不高兴。
后来她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改了答案,说她是对他心生爱慕,才会不顾一切去挡刀的。
“皇上干嘛突然问起这个?”敬姝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那若是朕今日再问一遍呢?”陆瓒却道,他语气带着一抹许久都没有过的冷厉,“你当初究竟是为何要为朕挡刀?说实话,朕不想从你这张嘴里,听到一句虚言!”
这一下,敬姝终于意识到,陆瓒是认真的。
而这个问题,摆明了只要她答得不对,就是一个送命题。
陆瓒不想听虚言,岂不是心中已经认定了她此前那番对他心生爱慕的说辞,他已是不信了。
敬姝有些好奇。
狗男人今晚去皇后那里,皇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话,竟惹得他突然想起这个?
不过敬姝知道,这个问题,她绝对不能回答。
此时,敬姝干脆也恼了,一把推开陆瓒:“皇上今晚发什么神经呢?那么早的一个问题了,臣妾早就回答过,今晚偏偏这般兴师问罪的架势又要再问,皇上到底什么意思?不信任臣妾?那好,皇上还是快些走吧!臣妾这里不值得皇上待!”
她这般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此胆大妄为的态度,将陆瓒搞得直接气笑了。
“满后宫,也只有你这个女人敢对朕这样说话!”
“那又怎样!皇上若是不满意,就去别的不会像臣妾这般说话的女人那里啊!来臣妾这里做什么?皇上干脆就去那个太后娘娘口中很会照顾人的陈嫔那里好了!她一定不会这样讲话!”
陆瓒被她这话气得薄唇紧抿,面沉如水。
他望着敬姝。
敬姝眼神毫不避让。
两人就那么对峙着。
半晌,陆瓒起身,扭头看她一眼,而后甩袖走了。
两人的争吵,外头的袖青、袖冬都听到的,陆瓒一走,二人就赶紧进去。
“娘娘?”袖青小心翼翼地望着她,“皇上怎么发了这样的火气?”
“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敬姝也极为恼火。
狗男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莫名其妙被皇后不知道说什么,挑拨了几句就过来发神经,问些有的没的的问题。
真不知他是在搞些什么!
“好了,都退下吧!”敬姝懒得管他那么多,当即被子一拉,直接又睡下了。
袖青袖冬面面相觑,也只得恭敬地退下。
这一夜倚翠宫的事,无人知晓。
然而皇后那里却很快得知陆瓒去了倚翠宫,没多久就脸色难看地又出来了。
次日,御前就传来消息给她,说敬姝的生辰宴不办了,钟粹宫也不搬了,就继续住在倚翠宫。
当天傍晚,御前就传来消息,说陆瓒翻了重华殿的牌子,陈嫔晚上要侍寝了。
敬姝听了,颇为不以为然。
爱翻谁就翻谁!
然而转眼间就到了敬姝生辰这日,一大早,皇后就派人递了消息过来:“皇后娘娘说,今日是昭仪娘娘的生辰,不必再去坤宁宫请安了,还说原本要给昭仪娘娘举办生辰宴的,可是文华殿有些凌乱没来得及打扫,便送了这份寿礼过来,祝贺娘娘生辰。”
来人送了生辰贺礼就走了。
等敬姝从早等到晚,陆瓒当初承诺的东西,包括迁到钟粹宫去一个没实现,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一回,狗男人好像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