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哥会不会和当年一样,是因为我,才被人打伤了的呢?”何莹开始胡思乱想,自作多情了。
她的脑海里立即呈现出与自己有关系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王建军,何莹知道,她从王建军的家里搬出来之后,王建军不会对她死心,肯定会四处找她,如果打听到她和吴波在一起,很有可能对吴波进行报复。
另一个便是陈博,那天,陈博在华晨大酒店2008房间里,令何莹相当反感,决定离开他。
当吴波开车来将何莹接走的时候,却被陈博看见了,想起她踏上吴波奔驰车时,陈博那双要吃人的眼睛,何莹就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难道是陈博叫人来将吴大哥打伤住院的?”何莹皱了一下眉头。
权衡之下,她觉得陈博的嫌疑最大。
由于吴波对何莹恩重如山,何莹决定明天去医院看望吴波,待她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决定对这两个男人进行暗中调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吴波雪耻,为陶玲的父亲报仇……
吴波接完了何莹的电话,再次躺在了病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将曾经在城南小区住过的那套房子购买回来送给了何莹,却又担心何莹在见到陈冰的时候把这件事说出了。
吴小茜没有被吵醒,仍旧在护理床上呼呼大睡。
陈冰坐到病床的床沿上,沉默了好一阵子,幽幽地问:“吴波,何莹经常是在这个时候和你通电话吗?”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吴波矢口否认道。
“她上次不是从我们家里搬出去了吗,你又是怎样找到她的?”陈冰用一副询问的目光看他。
吴波如实回答说:“是在你出生之后。文警官为了替你洗脱罪名,利用警察的关系,找到她家。通知她的家人,让她主动和我们联系的。”
“是吗?”陈冰疑惑着问。
“的确如此。”吴波点了点头。“不信,你去问问文铃……”
“我当然相信,”陈冰看着吴波的眼睛,追问道:“你知道她现在蓉城做什么,住在哪里吗?”
麻烦事总算来了,陈冰终于问出了吴波担心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好好感谢人家,毕竟,她宁愿自己身败名裂。也要为我作证。”
“哦,原来是这样,”吴波知道陈冰并非自己的本意,敷衍道:“她现在蓉城还没有找到工作,好像是在外面租房子住。”
“既然没有工作,她哪里有钱去租房子呢?”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段时间,都是王律师在和她联系,”吴波回答得有点勉强,“请你放心。你在看守所期间,我们根本没有过多的来往过!”
“我当然放心,要不然。何莹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名声,为我出庭作证呢?”陈冰对吴波报以理解一笑。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何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以后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
“她曾经不是这个样子,这也不是她的风格,怎么在看守所里呆了大半年,就变得这样尖酸刻薄了呢?”吴波对陈冰这种问话方式有一点不习惯。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女人了。
为不使夫妻之间发上冲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吴波不便在何莹的话题上与她纠缠。于是说:
“老婆,我们还是别提她的事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累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那好吧,你别想那么多,我只不过是随便问问。”陈冰见吴波有点不耐烦,便朝他努努嘴,跑到护理床上与吴小茜睡在一起。
病房内有点安静,吴波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想起她与何莹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如今,在爱人陈冰危难的时候,何莹不顾一切地帮助她,替她洗脱罪名。
陈冰出来后,却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阻止他们之间的交往,觉得自己有愧于何莹,决定等自己出院后,尽快为她谋求一份职业,借此报答她对陈冰的救命之恩。
吴波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不愿意因为老婆怀疑他和何莹在一起,昧着自己的良心办事,一定要相当设法将何莹安顿好。
由于吴波身体有点虚弱,顿觉睡意甚浓,闭上眼睛不久,便酣然入梦了。
陈冰虽然睡在护理床上,可她那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吴波的床。
想起自己这次从看守所放出来之后,就看见吴波身边围了那么多的女人,似有一种危机感向她袭来。
她知道,蒋欣怡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女人,是不会趁人之危,夺人所爱的,而另外那个女警察和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就不敢说了。
一方面,她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底细,另一方面,自己在看守所里沾上了药品,觉得自己很快就会人老珠黄,变成了残花败柳,根本没有优势和她们竞争了。
如今,陈冰的药瘾变得越来越大,她和吴波朝夕相处,迟早会被吴波发现,一旦吴波发现她吸药,她将如何解释呢?
如果吸药的事情不让吴波知道,她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哪里有钱去支付那些昂贵的药品费呢?
陈冰突然想起了自己离开看守所时,郭丽娜向她说起与吴波提出离婚,从吴波手里分得一笔财产的事情,有点动心,也有点犹豫。
她知道,吴波为了将她从看守所弄出来,被法院无罪释放,虽然吴波没有说,但用屁股也能猜出来,一定花了不少钱。
可以说,吴波为了她付出了一切。
如果这个时候,这样的情况下提出离婚,未免有点残酷,有点于心不忍。
想起吴波对她的好,想起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想起他们之间那份真爱,想起自己一出来就和周医生鬼混,陈冰心里有点惭愧,有点自责……
闭上眼睛,一行热泪从眼角里流出来。
陈冰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隐隐有些作痛,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揪心的事情,不一会功夫,便沉沉睡去了。
清晨六点,医院的病房里没有风,没有喧闹。
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了进来,一切事物都在这奇妙灿烂的色彩中幻化,然后默默地沉淀,光与影重叠起舞。
躺在病床上吴波感到很安静,看着熟睡在护理床上的老婆陈冰和女儿吴小茜,满脸淡然地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