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离开蒋欣怡母亲家,走到北光小区门口,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陈冰招了招手,出租车稳稳地停靠在她身边。
司机探出头来,问:“美女,你要去哪里?”
“西部国际城。”
“上车吧。”
陈冰打开车门,坐到司机副座位置。
香气袭人,司机禁不住耸了耸鼻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位美少妇,心情很爽,发动汽车,按下码表,离开小区。
“你住在西部国际城吗?”司机在这样有气质女人面前,显得格外热情。
陈冰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司机继续问:“听说你们西部国际城遭小偷了,警察歪打正着挖出了两个贪官,有这么回事吗?”
“我……我不太清楚……”陈冰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含糊其辞地问:“你是听谁说的?”
“我是看了昨天的报纸才知道的,”司机叹了一口气,说:“如今社会也太*了,大贪小贪到处都是,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也活该那两个狗屁局长倒霉,怎么会把存折放在家里呢,那个该死的小偷,把人家的钱偷走了不说,还把人家有巨额存款的存折放到茶几上,还想声张正义,为民除害,简直是太滑稽了……”
“也许吧……”
陈冰早就猜测到这件事很可能是杨建设干的,他这次偷盗将两名局长弄去双规不说,吴波也因次受到牵连,被警察关进了看守所。
她不想与司机讨论这个问题。于是把头别向窗外。
司机见这位美少妇对他爱理不理的,好像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也就不再做声,专心致志地开车。
华灯初上,城市的街头车流如注。人潮如涌。
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起蒋欣怡父亲早上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因一场意外的车祸就死了,平添了几丝忧愁。
忧从心来,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于是说:“师傅。我暂时不去西部国际城了,麻烦你把我送到城北小区。”
“好勒。”
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将车开到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趁等红绿灯之际,调转车头驶向城北小区。
出租车又绕了几条大街。计价器不停地往上跳。
由于方向不同,到达城北小区时,陈冰差不多付了原计划去西部国际城双倍的车费,才得以脱身。
急匆匆地来到父母家门口,敲了几下房门。
陈父开门时,见陈冰急匆匆的样子,奇怪地问:“你不是说住到吴波家照顾孩子吗?怎么有空回来了呢?”
“我是回来看一看你们,一会儿还得回去。”陈冰进屋后。扫视了一下房间,问:“我妈呢?”
“她正在厨房做晚饭呢。”
“你们还没有吃饭?”
“没有,”陈父摇摇头。抱怨道:“你不在家的时候,你妈总是忽悠我,不按照准点吃饭了。”
“哪怎么行?”陈冰抗议道:“生活没有规律,身体怎么会好呢?”
厨房里飘溢着油烟味和菜香味,陈冰的母亲正围着一条围裙,拿着一个铲子。在锅里哗啦啦地炒菜。
陈冰蹑手蹑脚地从身后抱住她,对着她的耳朵喊:
“妈。我回来啦!”
“呀,”老太太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锅铲落地,惊叫道:“冰冰,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呀?”
“妈,对不起!”陈冰弯下腰,将地上的锅铲捡起来,在水龙头上冲了一下,交回到母亲手里。
母亲问:“冰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冰说:“刚回来。”
“那快去洗手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
“你在哪里吃的?”
“外面。”
“你一会儿还要出去吗?”
“要。”
“去哪里?”
“当然是吴波家哟……”
“他出差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
“那你今天你和谁在一起,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往家里来一个电话呢?”母亲嘴里就像在放鞭炮,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陈冰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脱口而出:“我一直和蒋欣怡在一起。”
“哪个蒋欣怡?”陈母狐疑地望着她。
“就……就是吴波的原来那个女朋友……”陈冰吞吞吐吐地说。
母亲奇怪地问:“你怎么和吴波的前女友走到一块呢?”
陈冰解释说:“这个女孩和我以前一样,经历了一场不幸的婚姻,我见她非常很可怜,便想办法帮助和开到她。”
母亲反问道:“你去帮助别人,那谁又来帮助你?”
“这……这个……”
陈冰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回答不上来。
陈母关上燃气炉,将锅里的菜铲进碟子里,带着一种责备的口吻说:“冰冰,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危险吗?你就不怕他们死灰复燃吗?”
“妈,你放心,吴波和蒋欣怡都不是那种人。”陈冰不敢在母亲面前说起吴波因行贿被检察院关进了看守所,蒋欣怡是为了去帮他作证,两人才走到一起的。
母亲瞪了女儿一眼,说:“告诉你吧,人心隔肚皮,即使吴波不是那种人,你能保证蒋欣怡不是那种人吗?”
“我能保证。”
“傻丫头,你和吴波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现在有冒出一个前女友,到时候,有你哭的了。”
陈冰极力为自己辩解道:“妈,不会的,你误会了!”
“哼,”母亲别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而是端起菜碟,拿着碗筷,离开了厨房,径直走进了饭厅。
“妈,你听我解释嘛!”陈冰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
母亲端起碗筷,严肃地问:“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冰无奈,把昨天晚上她带着吴小茜去江边散步,发现一群人围住一个投江自尽被人救上岸的女人看热闹,她们近前一看,原来是吴波前女友蒋欣怡,便把她领到吴波家住了一宿。
今天上午,蒋欣怡打电话回家时,听说父亲为了找她被车撞死了,她们急急忙忙地看到蒋欣怡父母家,赶去殡仪馆处理老人家后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母。
叙述时,忽略了吴波被关在锦城拘留所,她们一起去锦城看望他这件事。
“这未免也太不幸了吧?”听完陈冰的叙述后,母亲对蒋欣怡的遭遇深表同情,诧异地问:“她为什么要自杀?”
陈冰解释说:“昨天中午,她发现丈夫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与丈夫打了一架,气不过,才去投江自尽的。”
“她怎么那么傻呀,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竟然投江自尽杀?”母亲幽幽地说:“看来,这丫头还真是不幸啊,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蒋欣怡的遭遇和以前陈冰与杨建设在一起时非常相似,想起陈冰几年前投江自尽的事情,陈母还心有余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