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夜的序幕悄然拉开,城市的灯光竞相闪亮,在波浪汹涌的江面上,渲染着一片绚丽的光芒。
陈冰依然坐在石阶上。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陈冰的沉思。
“谁呀?”她将电话接起来。
陈母急切地问:“冰冰,你现在哪里,我和你爸爸非常担心你,赶快回家吧!”
“我在外面散步,你们先休息吧,我马上回家。”陈冰随口答道。
陈冰刚从石阶上站起来,就发现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她的后背,紧接着,听见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
“不许动,乖乖地跟我走,如果你喊叫,我就捅死你!”
陈冰被这突如其来的侵袭吓得全身发抖,侧脸一看,说话的男人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彪形大汉。
陈冰知道自己今天估计难逃一劫,便哀求道:“大哥,我所有的东西都在包里,你需要就拿去吧!”
壮汉坏笑道:“美女,我对你身边的东西不感兴趣。”
陈冰疑惑地问:“那你需要什么?”
“少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那男人将她挟持到桥下一个阴暗处。立即将她推靠在一根桥墩上。
陈冰惊叫一声:“你……你想做什么?”
男人恶狠狠地说:“少废话,照我的话去做,不然老子废了你!”
“糟糕。遇见流氓了!”陈冰想起自己刚做完人流手术才几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轻薄,哀求说:“大哥,我刚做完手术,你还是放了我吧?”
“你他妈的少跟老子来这一套!”那人大声吼一声,一把将她的上衣扯开。
“啊,你别这样。大哥,我求你了!”陈冰感觉凉飕飕地。仿佛是一条冰冷蛇在自己身体上游动。
“少他妈的装处,如果你不配合,老子就杀了你!”壮汉威胁道。
“完了!”
她急得眼泪直流,无助地闭上了眼睛。
……
“我是警察,住手!”
突然,有一个洪亮的声音仿佛从地缝里钻出来,那人一下子被这声音镇住了,立即丢下手中的“匕首”,拨腿便跑。
警察将凶器从地上捡起来,低声说道:“狗日的,这哪里是匕首哟,分明是是一根萝卜嘛!”
待那人跑远。陈冰才回过神来,迅速将自己的上衣穿好。
警察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陈冰感激地说:“谢谢你,暂时没有!”
警察告诫她:“不用谢。只要你没事就好,这里不安全,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陈冰跟随在这名“警察”身后,借着路灯的光线,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
突然,她把眼睛睁得老大。大声惊叫道:“啊,怎么会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建设带她去唐城大酒店,致使她怀孕的那个化名为“张总”的老男人。
“我……我……”马建国结结巴巴地说,但又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天晚上,马建国吃过晚饭,心神不宁地坐在客厅里看新闻联播。
刘晓英将碗筷端进厨房收拾干净后,坐在他身边,开始唠叨起来:“你还是抽时间管管儿子吧,老师刚来电话说他又没有去上晚自习。”
“那他跑去哪里了?”
“听说,他每天下课后都要去玩足球,而且,还有一个女孩子陪在他身边,你说还能去哪里,还不是和那个女孩子去外面谈恋爱了?”
“他的学习成绩怎样?”
“你儿子那么贪玩,又在谈恋爱,学习成绩能好吗,老师说,他上课时经常开小差,下课后连人影都看不见,学习成绩在全班倒数几名,照这样下去,我看今年参加高考肯定是没戏了。”
马局长感概地说:“如今,大学生找工作都困难,更不用说高中生毕业了,要是他考不上大学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刘晓英抱怨一声,开始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来:“让你教育孩子,你却发表感概,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那个满面春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马局长吗?”
刘晓英继续说:“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种就生什么草,儿子还不是学你的样,才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要不是你的魂不被那个狐狸精勾去,能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吗?”
刘晓英见老公连屁都不放一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索性骂道:
“哼,你成天在家不务正业,你现在连狗屁都不是,还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拿局长架子呀?”
“儿子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是怎么教育的?”马建国一听老婆揭自己的短,就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我怎么啦,再没有用也置办了这套豪宅,当初我拿钱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儿子不听话,我没有管好儿子呢?”
刘晓英毫不示弱:“你自己知道这钱是怎么得来的?”
“那你去告我啊,我正好刚被纪委放出来,还来得及!”马建国反驳道。
“你怕我不敢?”刘晓英赌气地说。
“莫名其妙!”马建国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说:“我看你是得了更年期综合症,神经病,没事找事?”
说完,马建国摔门而出,刘晓英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
马建国走出西部国际城,来到江边,一阵凉爽的风吹在脸上,才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知道老婆是一个心直口快,很明事理的人,今天和他吵闹完全是一番气话,一是因为儿子不听话,她正在气头上,另一个原因是自己辞职下来后,变得无所事事,两人整天呆在一起,彼此感到心情烦躁。
“我才懒得和她计较呢!”马建国仔细一想,老婆的话虽然有点伤人,可句句在理,于是,安慰自己说:“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由于他辞职的时候,是完全和单位脱离了关系的,单位只补助了他几万元钱,儿子如果考不上大学,就得去复读,如果复读后还是在考不上,就要花钱去学份手艺。
长此以往,他家这点积蓄很快就得用光,到儿子结婚的时候,他哪里有钱给他们置备家当,到自己年迈多病时,光靠单位那点补贴,怎么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呢?
面对如此严峻的实际问题,他还是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担忧。
马建国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年纪不大,整天呆在房间里不是一个办法,我得找点事情去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