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玲走后,陈冰生气地跑回卧室,将房门紧锁,不管杨建设怎么道歉,如何敲门,她总是不开。
陈冰万万没有想到,陶玲虽说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姐妹,在关键时刻背叛她,弃她而去。
而且,为了她的一己的私欲,还替杨建设这个坏男人说好话,这充分印证了一句话,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出卖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然而,陈冰仔细一想,陶玲是一个局外人,自己丈夫将她推向火坑,做出了那样丢人的事情,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陈冰知道,吴波暂时没有工作,整天呆在家里。
如果自己住进了他们家,成天在吴波眼前晃荡,又是夏天,大家都穿得单薄,多有些不便,说不准还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闹出事端。
因此,她根本不打算寄住在陶玲家里。
结婚前,父母亲就告诫过她,杨建设虽然相貌堂堂,但这个人很不靠谱,极力反对他们的婚姻,
然而,父母亲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陈冰就是一点也听不进去,死活要跟杨建设一起过日子。
父母无奈,只好勉强答应他们的婚事,赔了一大笔嫁妆,帮他们在紫荆花园按揭买了一套房子。
“如果我现在回父母家居住,怎么向他们交代呢?”陈冰的父母相当传统,要是知道杨建设把自己的女儿拱手让给其他男人,不被气得吐血才怪呢!
思来想去,陈冰还是决定暂时住在自己家里,暂时和杨建设这个魔鬼共处一室,只不过,不想再让这个坏男人近身。
杨建设傻坐在客厅里,一点也想不出任何去安慰老婆,让她消气的办法。
临近吃中午饭时间,他知趣地做好中午饭,将饭菜端上桌子之后,来到卧室门前,敲门让陈冰起床吃饭。
“滚,少在外面面前假惺惺的了,”陈冰在里屋骂道:“你有本事再去找个男人来啊,让我再感觉一下与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滋味。”
杨建设贴着房门,道歉说:“老婆,我错了,你还是起床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陈冰从床上坐起来,厉声骂道:“滚开,谁吃你做的东西?”
杨建设灰溜溜地跑上桌子吃了起来。
晚饭时间到了,陈冰还是没有出门。
杨建设急眼了,在卧室门前哀求道:“老婆,你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要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别饿坏了身体。”
“你给我少假惺惺的,老娘不吃你这一套!”陈冰依旧嘴硬。
杨建设在客厅里徘徊,简直是度日如年。
他打开电视机,眼睛虽然落在屏幕上,可一点也看不进去,他像玩电脑一样在遥控板键盘上按过不停。
直到晚上九点左右,陈冰才披头散发地从卧室里出来,踉踉跄跄地走进卫生间。
杨建设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当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杨建设慌忙跑上前去将她扶住,说:
“老婆,你还是吃点东西吧,等你吃饱了饭,才有精神骂我……”
陈冰挣扎了两下,也不再反抗了,
杨建设趁机将她按在饭桌前的板凳上坐下来,陈冰感到全身无力,瘫软地坐在凳子上发呆。
她确实困了、累了,需要营养来补充自己。
杨建设得到老婆的赦免后,赶忙将桌子上的饭菜端进厨房热,很快将饭菜热好端了出来,立即给陈冰盛上一碗米饭,将筷子交到她的手里。
陈冰一口一口地将饭菜放进嘴里,眼泪却止不住簌簌直流。
这时候,她根本吃不出饭菜的味道,就像一个流浪汉,饿坏了,跌跌撞撞地来到了一户人家乞讨。
她似乎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眼前这个环境如此陌生,似乎这个家再也不是她的。
她现在是无家可归了,眼前人面兽心的家伙,根本不是她的丈夫,两人之间曾是那么熟悉,如今,形同陌路。
……
在郊外一间简陋的房间里,陶玲与王经理正如痴若狂。
碰!
突然,一声门响,房门被吴波一脚踢开。
只见他手握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手起刀落,王经理应声倒地,鲜血立即从他的身体上喷出来,染红了整个房间。
为了逃命,陶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拼命地跑出房间。
“贱货,居然敢背叛我,你看老子不宰了你?”吴波提着血淋淋的菜刀,一边在她后面追赶,一边高声叫骂。
“救命,救命!”陶玲边跑拼命地呼喊。
周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陶玲无奈地跑进了一片树林,在树林中绕了好半天,找不到出口,才发现自己是迷路了。
回头看时,吴波不见了。
她在树林里东奔西窜,始终找不到走出这片树林的路。
转悠了老半天,她已经走得筋疲力尽了,忽然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便无奈地在草地上躺了下来。
夜深了。
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圆月下有一只蚊子,蚊子向她奔过来,在她头顶上“嗡嗡”飞舞。
“真倒霉啊,连蚊子都敢欺负我。”她从草地上坐起,用两手一拍。
蚊子在绕她转了一圈,继续飞舞,似乎在嘲笑着说:“咋的,你打不着?!”
陶玲被蚊子激怒了,立即从草地上站起来,嘴里唠叨着说:“我老公要我的命,你却来喝我的血,看我不把你打死才怪呢!”
她跳起脚追着这只蚊子打,“啪啪”两声后,蚊子终于在她手里变成了肉饼,她得意地说:
“老娘不是什么东西都敢欺负的!”
“你们人类真是弱肉强食啊?”蚊子似乎还在她手掌中挣扎,奄奄一息地说。
突然,陶玲感觉有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她回头定眼一看,身后站着的这个人是杨建设。
紧接着,杨建设像一只饿狼样向她扑来。
陶玲被他按倒在地上,拼命地反抗,不停地呼喊:“滚开,你这流氓、畜生!”
杨建设龇牙咧嘴地说:“宝贝,你就成全我吧,你看这荒郊野外地,就是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
陶玲喘着粗气说:“我就是……就是死……也不会成全你……”
杨建设哈哈大笑说:“我看是快乐死吧?”
“住手!”杨建设正准备对陶玲非礼时,从树林里跑出一个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把猎枪,正对准杨建设的脑袋。
杨建设站起来,拔腿就跑,这家伙像兔子一样,迅速钻进了树林,很快不见了踪迹。
陶玲全身粘满了杂草,抬眼一看,发现来救自己的人是马建国,从草地上起来,本能地扑进他的怀里。
马建国安慰她说:“别担心,有姐夫在,没有哪个敢欺负你!”
陶玲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了,只要是男人你就和他鬼混,看老子今天不杀死你……”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吼叫,两人赶紧松开。
吴波像是杀红了眼,一刀将马建国砍翻在地,马建国随即在地上抽搐,鲜血染满了草地……
“不要……不要……别……别杀我呀……”陶玲又一次没命地奔跑。
吴波根本不听她凄凉地哀叫,一菜刀劈向她的头颅。
“不,不要啊……”陶玲双腿一蹬,迅速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是汗,摸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还没死?哦,原来是一场啊……”
按亮房灯,看见旁边的女儿睡得正香,正发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