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一百零三章 卡住了
餐后方正马不停蹄跑到距离天香城几十公里荒郊野岭中。他必须将脑子中有关空间之力的所有测试过一遍。
空间之力非常强大，如果配上时间之力，这让他有了更多对抗暗族堕落者的资本。
但他没有忘记研究空间之力的最大目的仍旧是获取光之石，而获得光之石就必须进入那颗黑矮星，而进入黑矮星又必须会操控洪山空间。
菲尔当初说得并不算透彻，在四维空间中去拿取三维空间中的物品，理论上行得通。
但记忆中，方正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他那个年代关于四维空间的理论，就如三维空间看二维空间一样，一切都是一览无余的，可不同维度的物种如何跨越维度，这确实无法想象。
就如三维空间的人跨越到二维，在上面也仅是留下一种复杂的投影。光族飞船的临界光速其实就是跨越维度，突破了当前维度的一些规则限制。
然而方正进入过真正的洪山空间。
第一次是进入圣星后的经历，那存在着神迹的虚无空间本就是一个洪山空间，而神迹大门内又是另一个洪山空间。莉亚的手臂曾经伸入大门内，但前半段却消失不见了，而圣星塌缩洪山空间消散后，那消失的手臂又突然显现。
这次经历倒能说明一个问题，洪山空间可以嵌套使用，而且可以做到无损地穿越两个独立的空间。
第二次是宇都空间泡，那里面的时间流速已经近乎停滞，拉莫里安的尸体历经10万年依旧保持了原样。
第三次在超空间的罅隙中，意识进入了由星灵亲自创造的空间，在那里面，创造者几乎就如神一般可以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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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实践才能出真知，谁让这些创世的星灵们留下了一大堆操蛋的“人事”呢。
方正心里暗暗骂道。
先前的测试都是在空旷无遮拦的地带进行的，而这片山上林木茂密，杂草丛生，这倒让方正有了新的想法。
人类太空舰船的超空间折跃，航线上一定是不能存在大质量的天体，因为引力会使得超空间发生崩溃，舰船会被抛出超空间，大概率停留在障碍天体附近。
空间之力的穿梭是不是和超空间折跃原理一致？
如果起始点与目的地中间存在阻隔，那么还能不能顺利完成空间穿梭呢？
再如果，目的地所在的空间突然出现阻隔物，那从锥形空间出来后的人会是什么情况？
疑问终究要去解决，而现在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方正担心自己会卡在这山林中的某棵树干上，但担心归担心，该做的还是要做。
保险起见，方正启动了凌丽装甲。
目的地选择了不远处的一棵巨树，那巨树的树干直径起码超过3米，而方正当前的位置与巨树中间也隔着很多粗细不一的大树。
“准备了，凌丽。”方正提醒。
这一次，方正并没有迈步这个多余动作，空间之力是跟随思想意识运作的，只要催动灵能，专注于想要到达的位置，就可以完成穿梭。
从进入锥形空间到出来，不过是一瞬，方正却发现自己的视觉丢失了，不仅仅是视觉，身体也无法动弹。
“什么情况？”方正询问凌丽。
“好像被卡住了，稍等。”凌丽启动了扫描，“周围是木质层，我们被卡在了巨树的树干里了？”
“呃……”方正感觉自己很可笑，“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暂时没有，不过木质层和装甲贴合得太紧密了，而且树干的内部纤维在缓慢收缩修复，不及时出去的话，我们会被压碎的。”凌丽感知到了周围的状况。
“怎么出去？”方正尝试挪动身体，可是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别说移动手脚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你有办法么？”
“有，不过你应该不会愿意的。”
“什么办法？”
“通讯连接正常，你想让谁来救你，山本二？威尔斯？。”
“打住！别！”方正制止，他脑补了山本那些人看到自己被卡在树里的场景，那绝对又是一个能讲很久的笑料。
“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办法了，装甲内置氧气储备有限，现在还能维持42分钟，你得赶快。”
“准备了！”方正再次催动灵能，如果失去视觉，仅凭记忆能不能完成空间穿梭呢？方正觉得这又是一个值得试验的新问题。
他专注地去想巨树周围的空旷空间，空间之力也随之启动。
锥形空间再次开启，可让方正诧异的是，这次的锥形空间只有入口却没有出口，锥形的尖端部分因封闭而变得圆滑。
方正感觉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对巨树周围空间的记忆不够精准导致无法穿梭么？
他退了出来，打算重新选择一个新的目的空间。
天香河府？不行，那里有人员走动，太危险。
轨道基地？不行，轨道基地是运动的，目前这种状态根本无法确定其方位。
外太空？试一试？
锥形空间再一次开启，同上次一样，仅有一个入口而没有出口，不过不一样的是尖端更加圆滑了，并且由于出口的封闭，能量流正不断向冲向尖端。
这一不同的现象引起了方正的注意。
使用空间之力穿梭的时候，因为从起始点到终点是有方向的，所以洪山空间呈现出近大远小的锥形形态。
但独立的洪山空间没有起始点和终点，会呈现出泡状的形态。
如果锥形空间完全封闭，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创造一个独立的洪山空间。
方正感觉自己快要摸到空间之力的核心了，他尽量维持住锥形空间。在能量流的冲击下，锥形尖端逐渐扩展开来，渐渐超过了入口的大小，活像一个正在缓慢吹胀的气球。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间膨胀成了一个高度约有3米的不规则气球泡，虽说入口依旧有能量流不断进入，但似乎空间泡中的能量已接近饱和，入口的能量流受到空间泡内部能量的压力，流速越来越慢。
直至最后，入口能量流与空间泡内部的压力平衡，入口通道随即关闭，而原本不规则的空间泡在入口关闭的那一刻变成一个完美的球体泡。
方正非常兴奋，他终于制造出了一个真正的空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