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原则向来是,宁可不要钱,不要命,也绝不能不要信誉。
这是青帮立足的根本。
楚怀也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今天这是抢钱来了!
华青深呼吸,伸手去拿色筒。
“这算什么赌博?”突然,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华青眼神一亮,看向门口。
陆渊竟然来了!
他穿着朝服,玄黑色大襟右衽交领衮服,领口、衣袖精绣着日月瑞兽的图案,威势深重,视线冷冽,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寒气,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摄……摄政王殿下!”那位太常大人被吓得膝盖一软,弓着背走过去:“您怎么来这里了?”
陆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华青身边,冲那位何鸿抱拳:“依我看,你们这不叫赌博,叫斗技。”
“您是?”那老者见陆渊器宇不凡,站起来行礼问。
“赌场无父子,我不问您是谁,您也不用问我是谁。”陆渊说。“我只问您,敢不敢真正地赌一局?”
“哦?何谓真正的赌?”老者眼神微眯问。
“全凭运气的赌博,是为真正的赌。”陆渊说。
华青本来以为,那老者有这等绝技,一定不会同意什么全凭运气的赌法。
岂料,他却是眼前一亮,问:“如何赌?”
“让他们备一筐棋子,你我各舀一瓢,倒在一起,猜单双。”陆渊说。
“赌注呢?”
“若你赢,四十万金,双手奉上。若我赢,您也不用付我四十万,只需答应,再不踏入千金笑一步。”陆渊说。
“好!”老者一口答应。“你对我的胃口!我也觉得,这才叫赌!哈哈哈!”
“赖三爷,准备一筐棋子来。并两只瓢。”陆渊叫道。
赖三点头,转头吩咐人去弄棋子。
“何老!”楚怀在旁皱眉叫道。“这不太好吧?”
“我只答应帮你来赌一局,并没说以什么形式赌。”何鸿却说。
“可——”
何鸿老爷子举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楚怀只得作罢。
他担心,说多了,就是怀疑他的赌术,对方会不高兴。
陆渊看了楚怀一眼,问何老:“您要单还是双?”
老者想了想,说:“双。”
“那我便猜单。”陆渊说。
桌子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上百双眼睛盯着,赖三准备的是清一色的白子儿,满满装了一筐,两个小的抬着过来了。
老者拿起海碗大小的水瓢舀了满满一瓢,倒在桌子上。
陆渊也随意地舀了一瓢,倒在桌子上。
为了避免产生争议,赖三也不靠近,拿着一根长扁尺,两颗两颗地数。
二、四、六……二百零二、二百零四……
数到二百零四的时候,还剩下孤零零的一颗。
两个人的棋子,加起来一共二百零五颗。
猜单的陆渊赢了。
老者沉默半晌,说:“看样子,何某运气不如您啊!这就告辞!以后,永不踏入千金笑半步!”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楚怀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皱地深呼吸。
“喂,楚怀,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高手?”华青问楚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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