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他们知道呢?”
“我想约楚怀见面,然后让三位堂主埋伏在见面的地方,这样,我跟楚怀的对话,他们就能听到了。”
“这个……怕是不容易。”陆渊说。
“怎么不容易?我觉得我约他的话,他应该会来的。”华青说。
说完之后,她惊觉这话不对,顿时心虚地看向陆渊。
好在,他貌似并没注意到,思考着说:“你想让他在见面之时自己说出真相,就必须单独跟他见面,没有他人在场。”
华青点点头:“嗯,这是肯定的,有别人在场,他怎么会说杀了我之类的话?”
“问题就在这里,他对你的武功很忌惮。如果没有对你的制掣在手,他怕是不会单独跟你见面的。”
华青一想也是,她跟楚怀单独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华家老宅,他以赖三为人质。
再一次是在楚国侯府的竹林,他以锦瑟为要挟。
说到底,他其实还是怕华青会杀了他的。
“楚怀是个很谨慎的人。而且,如今是在他即将取得青花令的当口,他会更加谨慎。你千万要想好了,这令牌只能用一次,万一失败了,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陆渊说。
“嗯……说得也是。”华青皱眉说。“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陆渊说:“你不是说,他们明天卯时就要结青花令了吗?现在要布局也来不及了,不如,我帮你找个人,将这三枚令牌直接送到明堂去!”
“直接送去?”华青瞪大眼睛。
陆渊点头。
第二天,明堂内部密室。
卯时刚过,三位大堂主就都来齐了。
楚怀也不客套了,直接拿出了特制的棕色牛皮纸。
上面,已经盖好了位于正中的,帮主华昆仑的印鉴,还有代表白虎堂的苏三娘的印鉴。
血红的朱砂,在华昆仑特制的药水作用下,印上去却变成了绿色。这颜色,无论如何擦洗不掉。
这只有他们手里的印鉴才能做到,若是造假的印鉴,同样沾了朱砂印上去,那痕迹不但不会变色,而且,一擦就掉。
三位大堂主都取出自己的印鉴,玄木给胡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来。
毕竟,昨天闹得挺僵的,先盖下去,也可以表个态度。
胡车将自己的印鉴往朱砂里过了,拿过青花令,准备盖下去。
就在这时,有看守明堂的青龙堂帮众叩内室门,称有急事禀报。
“一大早的什么事?”楚怀语气不大好。
“外面有人自称是帮主遣来的信使,要公子和诸位大堂主马上去见。”
“什么!”胡车顿时惊喜交加地将印鉴收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其他两位也收了印鉴,离开了内室,走向明堂。
楚怀皱了皱眉头,坐在那好一会,也起身往外走去。
外面站着个青衣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剑眉入鬓,一身俊秀。
见到三位大堂主出来,少年一一行礼。
“你是什么人?”胡车先问。
“在下邱弥,想求见楚公子、胡大堂主、玄大堂主和萧大堂主。”少年说。“不知他们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