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外边的天气还真奇怪,刮风下雨了。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再说了矜辉明出去也是呆在楼道里。
四月关中天气能冷到哪?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两人都很清楚。矜辉明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好吧,我站到墙根,你到那边换吧。”
燕霜梅没有说话,她拿着衣服看了矜辉明一眼,矜辉明即可转身过去。
燕霜梅大胆地退掉上衣并且很顺利地将胸罩里的毛巾拿了出来,那潮湿的地方,燕霜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很快地将自己衣服套上了头。
可是意外出现了,那衣服刚才吹干,有些僵硬,就在燕霜梅套上头准备往下拉的时候,衣服上的拉链夹住了头发,她试图往下拉不行,拽得头发痛。
她着急地活动活动,还是动不了。她又急忙往出退也是退不出。她一使劲“哎呀!”一声,痛得她喊叫起来。
矜辉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是不由得一回头,看见整个衣服顶在燕霜梅的头上,看不见她的脸面。他脱口而出:“怎么了?没事吧。”
燕霜梅不知道矜辉明现在是转过身了还是没有,只是她的处境实在尴尬:“不行!夹头发了,快!不行。”这种仓促又为难的语气,一下子鼓动起矜辉明来到了燕霜梅跟前。
矜辉明什么也没有看,只看到衣服缠绕在燕霜梅的头上。他连忙伸手,脖子高高地仰起,嘴里也急切切地说道:“那里,卡在了那里?”
燕霜梅双手举着说道:“这里,这里。”可以看到她双手在头顶忙活着,只是给矜辉明一个背身。
可是矜辉明还是没得要领,找不到关卡。无奈之下燕霜梅只能将身体靠向矜辉明。
矜辉明在燕霜梅头上翻来覆去。燕霜梅一动不动配合着,只是希望尽快解脱出来。
可是这事啊,越急越乱,再加上矜辉明笨手笨脚,就差乱套了。燕霜梅到很镇定,她很平和地说道:“别着急,慢慢来。”
矜辉明还是没有上道。急得团团转。他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了燕霜梅正面。
还好矜辉明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只是专注解救发卡,衣服终于取下来了。
憋了好长时间的燕霜梅终于得以解脱。她哎哟一声,不知怎么回事竟直的扑到了矜辉明的怀里。
矜辉明压根没有防备,直接踉跄几步,可燕霜梅早已失去平衡,矜辉明这么一退,燕霜梅只能紧紧地贴上去了。
冲动和欲望一下子淹没了自己。他忘记了自己右手有伤,在一种清晰的晕眩中一把搂抱住燕霜梅。
矜辉明的呼吸已经乱了节奏,而燕霜梅反倒静了下来,人面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
矜辉明就没有看到燕霜梅的神情,还是他压根就不会看,只是失真中突然看到燕霜梅微微颤抖的嘴唇,很倔强地上翘着,像是在寻找一种激情迸发的安静。
……
事后,猛然糊涂过来的燕霜梅急忙穿好衣服,坐在那里,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起愣来。
然后,她捂住自己的脸面哭泣起来,就这样不间断地哭泣着。
矜辉明掀开被子,赶紧围在燕霜梅跟前,像是装模作样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然后将她揽在了怀里。
燕霜梅也是应声倒在矜辉明怀里,然后用她的小拳拳雨点般地落在矜辉明的胸脯上。
矜辉明一点也没有回避,倒像是敞开心扉,任凭燕霜梅敲打。在他看来,只要燕霜梅愿意。
燕霜梅任性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乖乖的靠在矜辉明的怀里。燕霜梅奇怪地又开始哭泣了。
在旁人看来分明是一个女孩在意中人怀里撒娇。矜辉明把燕霜梅搂得更紧,他两眼直直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他是梳理以前的自己,还是对屋外的世界更加向往。
打那以后,你是我的世界,我是你的世界。他们俩拥有了各自的世界。
时间过得真快,燕霜梅觉得矜辉明的手伤该去医院复查了。可矜辉明总是支支吾吾说不着急,不用的,想给燕霜梅解释说明,可是总是说不清,像是有什么隐瞒。
燕霜梅软磨硬泡陪着他到了医院,当大夫要求做检查时矜辉明直接拒绝了,并且不停地给大夫使着眼色。
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也犹豫起来。矜辉明借故支开燕霜梅然后给大夫吐露了实情。
大夫明白了。可是却拒绝了矜辉明的要求。矜辉明又着急又诚恳地求道:“大夫啊,你就帮帮忙,成全成全吧,你这是做好事呀,又不是伤天害理。我求求你了。”
大夫犹豫中见燕霜梅走过来就说道:“手伤应该没有问题了,是不是恢复还需要时间?”
还未等燕霜梅说话,矜辉明就说道:“大夫!大夫。你可要帮帮我的。是,是还需要时间。”
大夫明白他的意思,看着燕霜梅说道:“估计是条件反射,没有大碍,让他先慢慢锻炼,活动活动。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还得辛苦你,尽量不要让他干活,手上使劲。”
矜辉明连忙向大夫点头,燕霜梅对着大夫说道:”只要他没事就好,我辛苦不算什么。”
就这样燕霜梅还象以前一样,照顾着矜辉明。这下好了,矜辉明继续享受着俩人世界,你是我的世界,我是你的世界。
不过,他总想起大夫当时对他说的话:“有想法就大胆地向她告白,这样不等于欺骗她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别把好事弄糟了。我可不愿意帮你骗人。”
现在矜辉明内疚的心越来越难受了,尤其是燕霜梅一直很辛苦,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不行不行,他要向她坦白,自己的手痛是假装的,仅仅是因为想和她呆在一起。
这天燕霜梅刚给他洗完衣服晾嗮在那,转过身来,矜辉明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懦懦地对燕霜梅说道:“有件事……事情必须向你坦白。”
燕霜梅有点惊愕,问道:“什么呀?神兮兮地。”
矜辉明拉住燕霜梅的手,注视她的眼睛,动情地说道:“我手痛是骗你的,我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想和你……你明白的。我怕离开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了。”
燕霜梅并不太多在意,只是笑着说道:“你说什么,骗我什么?”
矜辉明没想到燕霜梅一点也没有生气,还以为她真的没有听清楚。他也是再次鼓足勇气说道:“我手痛是骗你的。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矜辉明一副求被理解和宽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