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娘十月怀胎,期间受苦受累,还不是为了见到孩子的喜悦?可是到了丰收的季节却选择撒手离开,无论如何,这对夫妇的内心无法平安,他们总得见一面这位母亲吧。
他们心底善良,感动了大夫。可大夫并没有让他们见面,而是给了这对夫妇一封信。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他们唯一决心是让孩子过上好日子,也只有这样,才是安慰这位母亲唯一的方式。
这对农村夫妇正是萧印天和他的妻子,而这个孩子正是后来被这对夫妇起名叫萧如莫,萧如莫是萧印天夫妇的养子。
按照信里约定,赤栀子写到,我已经了解你们的住址,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我想孩子的时候,能够看他一眼,我不会打搅你们的生活,请你们放心,我保证不去认他,你们的感情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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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几年来,赤栀子做到了,只是萧印天反觉得这样有些不近人情,期间他有时拿些照片,对赤栀子说说孩子的一些情况。
而每当赤栀子看到孩子时,她却异常冷静,表现的似乎并不关心,甚至感觉有些冷淡,弄得萧印天有些尴尬。
慢慢地他也没来热情,反倒觉得是自己打搅了赤栀子。
其实赤栀子怎么是那号人,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她给孩子第一次带玩具,看到萧印天吃惊的表情,赤栀子还以为怎么了,只听萧印天说道:“这么多,这么好的玩具,可是,可是……”
赤栀子有些不明白地问道:“怎么了?”
萧印天吞吞吐吐地说道:“孩子可能会问哪来这么多玩具。”萧印天说着一副担心地样子,可赤栀子并没有在意萧印天的反应。
就这样萧印天带着玩具回家了。也不知道孩子到底高兴不高兴,也不知道孩子高兴成什么样子,赤栀子只能想象了。
等了好长时间,萧印天来了,赤栀子高兴地想问萧印天,可萧印天一副沮丧的表情,一下子让赤栀子梗在那了。
再后来萧印天除了带来一些孩子的照片外,再不说孩子的具体情况。临走时赤栀子又给孩子准备了好多吃的和穿的,还有用的,整整一大包。
可是萧印天很坚决地拒绝了,他什么也没有带。不停地对着赤栀子点头哈腰,嘴里还念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我还要带别的东西,下次吧,下次吧。心意领了,心意领了。”任凭怎样相劝,也不带一件东西。
赤栀子一开始还有点不高兴了,心想如论如何,总该带一件吧,也算亲生母亲一点心意啊!这萧印天以前可是十分通情达理的人,怎么。怎么现在变得有些……
赤栀子不再想了,毕竟他现在是孩子的养父,他也许有他的道理,不过他说下次,就下次吧。可是,可是真到了下次,萧印天依然还是那句话:”下次吧,下次吧,我还要带好多东西。“
赤栀子慢慢的,慢慢地,明白了什么,尤其是每当萧印天说下次吧的时候,他惶惶的眼神,他吞吞吐吐地说话,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萧印天离开时,从欢欢喜喜,回头不断谢意到后来的一出门,犹犹豫豫,好像还有好多话藏着噎着,有些失魂落魄。
但后来,一出门就连头也不回,仓惶地像逃跑一样。
慢慢地,赤栀子明白过来,她甚至断定萧印天害怕来这里了,尤其是随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萧印天这种担心变得越强烈。
虽然自己不可能是那种人,可是怎么也得容萧印天夫妇这么想啊。
赤栀子的担心是对的,的确萧印天遇到了坎,他无法自我逾过。就是第一次给孩子带回那么多十分昂贵的玩具时,萧如莫也是十分欢喜,可是当萧如莫认真地问道:”哪来这么多好玩具时,萧印天很随意地说道:“爸给你买的呀!”
萧如莫显然不相信地问道:“怎么会呢?你可从来没有买过……怎么可能呢?”
萧印天生气地对萧如莫说道:“小孩子懂什么?你只管玩好了。”
可萧如莫仍然不让地说道:“要是再有这么多吃的就好了。”一下子说到了萧印天的痛处,萧印天也是一时冲动,竟扇了萧如莫一巴掌。
这可是萧印天第一次打萧如莫,萧如莫立刻大哭起来,而且嘴里嚷道:“你不是我的爸爸,你不是我的爸爸,你打我,你不爱我。”扯开嗓子哭了起来。
萧印天的妻子,立刻从院子跑了进来,抱起萧如莫,并且对萧印天嚷道:“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又不懂事,难道大人也不懂事。”
萧印天在一旁依然火冒三丈地说道:“他说我不是他亲生父亲,我能不打他?”
其实萧印天说着,看着萧如莫伤心地哭着,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难受了起来,心想自己这是干什么,再怎样,也不能打孩子呀!
那个后悔,就是跺着脚甩着胳膊也不济于事。谁要自己穷呢,给孩子买不起玩的,买不起吃的?他的那种落差和失落估计男人都会有吧。
萧印天想来想去,最后明白了,以后到了赤栀子那里,不能再接受任何东西。
所以萧印天到赤栀子那里的表现也就那样了。赤栀子心里似乎也是明白了,就这样慢慢地关系淡了。
随着萧如莫的长大,赤栀子只能把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里,而萧印天也再不去找赤栀子了。
赤栀子心里明白,萧印天这是在担心,怕她相认儿子。辛辛苦苦最后落个凄惨。所以这麽多年赤栀子不再和萧印天联系。
大伙都以为赤栀子病了一场,身体的变化,谁也没有注意到。
萧立恒从外地回来,听说了一些文尚的消息,他十分担心赤栀子,只是听说她休假好长时间去了亲戚家。
找她也找不着。
可是他不放心,他觉得不能再继续这样了,他应该找个机会向赤栀子正式表白。起初自己事业无成,没有底气,现在他事业已经稳定,时间也多了起来,他下决心去找赤栀子。
他终于找到了赤栀子。赤栀子面对萧立恒先是短暂的惊喜后,紧接着脸色无光,无精打采看着萧立恒不说话。
萧立恒连忙说道:“一切都会好的,我来照顾你!”说着大胆地伸手去拉赤栀子。
赤栀子反抗着,并且说道:“我不配你,我不配你。”说着扭头躲向墙角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