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栀子竭力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她象迂回了一百八十度,又开始焦急地等待,等待着。
文尚一定会来的,他走时说好的让她等他,并且她也说了她等他。
他说的一定会回来,她自小说话说一不二,他是个男子汉,他很注重承诺和兑现。
还是上次那位来人,还是他给了赤栀子一封信,只是这次表情严肃,没有一点意义。
赤栀子有些忐忑不安地接过来信,来着即可说道:“还是拿回去慢慢看吧!”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赤栀子心想上次当面看了,这次他要回避还是他有些不好意呢?同样的事情,道谢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无处着落,因为来人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一切。
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看到文尚的来信,赤栀子心情变得七上八下。她迫不及待地回家打开来信,主要内容:
也就直说吧,这么长时间以来,一次玩笑,和我那几个哥们打赌,现在回想起来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还记得那次萧立恒第一次(应该是第一次)邀约你去看电影时,在不远处,我和几个哥们不断地叫萧立恒,使萧立恒来来回回,无法和你正常交往。
后来你有些生气了,而我此时非常及时地站了出来,制止他们别再折腾萧立恒。当时我看得出你也是满脸感激之情。
其实从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玩笑,打赌就开始了。
其实我也不明白,后来自己怎么对你那么上心。好胜不服输,自来红逞强,这就是我的固有性格。
只不过我总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战胜萧立恒,获得你的芳心,所以我尽心尽力,甚至处心积虑地在实施着一切。
其实我有时也在想,不就是一个玩笑,打赌而已。输了又能怎么样,也不至于整天陪在你的身边,和萧立恒较量。
我觉得我做的相当可以,期间宽宏大量,从不计较,表现得连自己都有些不信的完美。
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战胜的快乐,征服后的快乐。
然而现在事已至此,我只能认输了,这个玩笑也该结束了。没有什么遗憾,有的只是过往。
也许那么一点点回忆和思念还会残留,可这必将已经过去,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祝你和萧立恒幸福美满!
赤栀子含泪读完,也不知道中断了多次,读了几遍,总感觉一遍和一遍的感受不一样,但是欺骗,爱情,暧昧,伤心,尊严,真情,假意,憎恨,愤怒。
不相信文尚是这种人,这信不是文尚写的,他肯定有啥苦衷。
真是风云突变!作为一个女孩能同时拥有两个男孩的追求,赤栀子完全沉沁在一种幸福之中,快快乐乐享受着文尚和萧立恒俩人对自己的爱。
仨人这种情况,赤栀子心里没想过那是假,俩人对自己都是真心真意,任凭自己怎么权衡也是难以割舍。
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有些不知所措地交由时间定夺。
多少次她再想为什么俩人对自己那么好。现在一切如此,那美好和让人总是憧憬的过往,怎么现在想起来有些龌龊和不地道。
文尚在心中说道,至此他只能认输了,这个“至此”究竟指的什么,不行她得问个明白。是他南下不再回来了,还是游戏该结束了?
他认输,认什么输?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决定和承诺,何况自己现在怀着他的孩子啊!
命运的天平已经向他倾斜,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可他为什么这样,这样啊!
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他一定会给自己解释的。
然而不争的事实是,传来的消息是,都不是。都不是自己那么想象的事。
文尚没有出现,没有来看她。原来文尚带着新婚的妻子走亲访友,拜见乡里乡亲。
赤栀子在众人面前泰然处之,始终面带笑容,只是她强然不住的时候扭一下头,低一下头,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圈的红润,更不知道她内心的难过。
面对人们的冷言冷语,赤栀子表现的更加顽强和勇敢。
一场梦,一场噩梦,一惊一乍,一虚一空,就该早早惊醒。
虚得心被掏空,空得无所依靠,飘飘渺渺,还在恶心中。
赤栀子整个人都垮了。对得住认定心愿是如初,对不住真心真意被辜负。
说到这里萧立恒好像成了局外人,可是那只是旁人眼中别人的景。
他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赤栀子了,晕晕乎乎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像个堡子,到处都用墙围着,萧立恒想走进去看看,却怎么也找不见入口。
萧立恒一开始并未着急,可是当他听到里边的呼喊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而且那声音有些微弱和凄凉。
他加快了步伐,怎么听到是赤栀子的声音呢?
可是任凭他怎么折腾无济于事,而且里边赤栀子的声音更揪心,更凄惨。
萧立恒拼命地喊叫起来:“里边的人,怎么进去的?你们在干什么?”
只听见浑厚和霸道的一种声音:“你就别想进来,她是被吃定了!”
这声音带有一种漆黑和在漆黑中回荡的渗慌。萧立恒并没有害怕,而是只想着赤栀子在里边怎么了!
他想着翻越,他想着跨过,他想着飞度,他想着突进,然而他已经满头大汗,他已经憋屈得快要爆炸……
萧立恒一咕噜从床上势起,掀开被子,大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周围一切,原来他在做梦,他从噩梦中惊醒。
他双手机械地搁在自己的面前,回想着刚才梦中的情景,还不时喘着长气。
现在迫切的是他要立刻见到赤栀子,虽然一大早的,萧立恒决定今天厂里的事自己就顾不了了。
来到赤栀子住处,萧立恒正在楼外犹豫着,却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搀扶着赤栀子走出楼门,并且嘴里嘟哝着:“你看你这女子,自己病成这样,也不知道去医院。”
看着赤栀子东倒西歪的样子,萧立恒赶忙上前帮手。也不知道赤栀子看见没看见萧立恒,她只是虚弱地说道:“没事……没事的,病!病什么呀。”
那位中年妇女看到萧立恒,还以为是好心人出手,赞许地看着萧立恒。
萧立恒怜香惜玉,内心跌宕起伏,心想她怎么成这样了,自己的梦境可是有依托的,真是不信不行。
萧立恒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病成这样了?”说着更是让她整个爬在自己的肩膀上。
中年妇女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说道:“你看你朋友,病了三四天都不去医院,我可是硬拉着她才……”
萧立恒心存感激说道:“谢谢!多亏了你,谢谢!”
萧立恒送赤栀子去了医院。赤栀子真的病了,而且病情复杂。
试想一个弱女子之躯,遭受核打击,破灭和无望,重重打击,不病倒才怪了。
安排好赤栀子,萧立恒跑东跑西前前后后,终于不折腾了,坐到了赤栀子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