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赤栀子那是一场梦。
醒过来,人在梦外。脑海里净是刚才的情景。
她打开房间照明,急乎乎地左顾右盼,找到了身边之石,她不顾一切地将它拿在手中,看着看着忽然间她将石头扔到了一边,胆怯起来,用被子将自己遮挡起来。
当她听到石头扔出去落在一边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心里有些踏实了。
寄身于石,芷仙子顺应了天意。两个师兄?赤栀子想着想着,突然笑了。什么呀!这梦做的!要是大白天更是笑话了。她又伸手过去,将石头拿了过来,捧在手上。
看着和先前一样,没有区别。她继续笑着自言自语道:“芷仙子,芷仙子,那好吧就叫你芷仙子。”
文尚看着石头,看着看着睡着了,突然赤栀子叫他,他明明答应,可赤栀子仍使劲叫喊他,难道她听不见,还是自己没有了声音。
他想自己即可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他怎么走,也无法走到她的眼前。
他们总是相向而行,文尚根本无法撵到她。他也开始叫喊赤栀子,赤栀子像被什么拽着一样,身不由己地和他相向而去。
虽然赤栀子面带微笑,神态自然。文尚还是着急,赤栀子叫他一定有事,她没有听到应声一定会生气的。
他正在担心,一块石头直接朝他飞来,只是快撞到他时悬空在那。
文尚伸手接过,并没有害怕,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赤栀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这石头已有千年,能和它在一起也是天缘。你可知道在它里边有个使者,叫尚命。只要你呼唤就会唤醒他。”
文尚顾不得许多,连忙问道:“你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我不明白。”可是赤栀子没有回音,文尚着急地又喊起赤栀子。
可是赤栀子仍然没有踪影。
文尚拼命地跑着向赤栀子的声音方向去追,脚底下不听使唤,浑身使不上劲。关键是赤栀子的声音在整个时空回荡。
文尚真不知道到底该那个方向。
扑通一声他从床上滚落下来,脚下还缠着被子。他醒了过来,人在梦外,脑海里净是刚才的情景。
石头,天缘,它叫尚命,你呼唤就能唤醒他。
文尚从地上爬起,将被子抱起放回床上,才发现自己的石头也被自己从床上摔到了地上,他上前捡起,用嘴吹了吹气,然后抚摸着它。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尚命!”
突然他感到莫名的沉重,是这手里的石头,它在不断地变大,变大。文尚哎哟了一声将石头丢下,顺势坐在了床边。
当他丢下石头的时候,那石头原本原样,呆在那里,丝毫没有异样。
文尚只是感到自己刚才晕眩才会那么虚幻,哪有这种奇特之事。只是他不在尝试,他心里知道自己的石头有名字了,他叫尚命。
日出日落,四季交换,人间冷暖,问虚问寒,早睡早起,烟火共生,平淡和自然。
又有谁知道心中的梦不断,只是无能为力过头,呆在天地之间,过着一样和不一样的时间。
又过了一段时间,赤栀子又开始麻木了,两个男孩对她死心塌地的好,使她又飘飘然。
终于等到了赤栀子的生日,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日子,赤栀子既向往它早点到来,又心里暗暗在担心着什么。
其实赤栀子突然想到,这两个男孩知道她心猿意马,可是还在等,在实现一种愿望,等一种美好的结局。
可是这结局,并不是自己心里的愿望。其实谁都会明白两个男孩也是苦苦煎熬,等待着机会。
生日这天,赤栀子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安,她脑海里,不断地出现着这样那样的场景。
一会是他,一会是他,在向她送着祝福,说着甜言蜜语,赤栀子沉沁在一种快乐和幸福之中。
然而现实是,她定好的聚会地方,却没有勇气给他们两个说。
而这两个男孩也有些从未有过的为难,好像一切问题,到此总该有个结果。
他们各自都惶惶不安,这将是一个充满欢喜和残酷的过程,没有中间,在这个时候,欢喜显得那么奢侈,而残酷总是那么的强势随时可能到来。
说白了,是因为害怕它的到来,才感觉到它的沉重和杀伤力。时间从前几天就开始变得呛人和刺激,整个日子弥漫了一种划时代的节点,让人期盼中窒息不安。
“这种事情哪来万全之策?”赤栀子不停地在想,突然她有个想法,今天哪也不去,就在家里,家就是自己的王国。
是啊,自己自幼父母离婚,据说是母亲不要自己,她和父亲相依为命。
父亲常年在外,无论在外受到多大委屈和歧视,回到家可以抱着那只大熊娃随便诉说,大熊都会很乐意听,一动不动在那睁着眼睛听。
现在自己已经长大,那只大熊娃娃就是最好的朋友仍然陪伴着她。
赤栀子想着,想着。突然放开手脚,收拾起家。不知道她是以此消磨时光,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
终于有人敲门,然后又安静下来,伴随着屋里略微的空荡,似乎有些不急不慢,或者胸有成竹。
赤栀子听到敲门声,先是本能的往门口走了过去,然后去止步了,只是瞪眼看着。
敲门声又响了,显得专注和清脆,赤栀子此时木木地站在那,一会想是文尚,一会又猜是萧立恒。
你说年轻人,又是女孩,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了门!,不过门一开,赤栀子眼前亮了,彻底的亮了,文尚和萧立恒俩人一起站在门外,他们各自手里拿着一束鲜花和蛋糕,看见赤栀子出来流露出各自的欢喜和兴奋。
这欢喜,这兴奋多多少少带有一种青涩和羞恋。赤栀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激动地说道:“你们来了,快,快屋里坐。”说着转了一下身,谦让着二位。
文尚和萧立恒都没有来过赤栀子家里,这是第一次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他们动用各自的神灵,用眼睛,用耳朵,用鼻子,总想获取更多的关于赤栀子的信息,然后他们俩还对视一下,似乎在较劲着。
他俩的这一举动,赤栀子看得清清楚楚。她有些不明白,心想他俩这是干什么,然而这仅仅是明白不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