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最后查到是吴锋雨和自己丈夫合伙开立的投资公司,她到公司现场去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问题,再加上后边种种原因也就没有再深查了。此事就这样不了而了之,她自己也觉得没法查下去了。
现在萧如莫又提起这事,周艺媚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好,虽然她一时也想不清楚,不过周艺媚却很好奇萧如莫说的后半句:“你没有说完,还有什么?”
萧如莫不想再说,话锋一转,说道:“不说了吧,不说了吧。”
“瞧你,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了,有话就直说吧。”
“你还是保重身体,还不知道是女儿还是儿子。”
“女儿儿子还不都一样。”
“就是,只要幸福。”
“什么幸福,幸福永远只在别人眼里。”
萧如莫觉得周艺媚突然伤感起来,就问道:“怎么还不幸福,不明白了”。
“其实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我原本以为人生就是绚丽多彩,就是玫瑰般生活,那只是憧憬和向往,就像美梦一样,现在想来现实就像凶狠魔兽,总是竭力地退却梦的光环,让你感到坚硬和冰凉。人啊,就是这样才接受和屈从,现在想来又能怎样。俗人,只是俗人而已。”周艺媚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话多了起来。
萧如莫听得有些无所适从,他没有想到周艺媚竟然说了这些话,原本以为,现在未必。
萧如莫不知道如何个宽慰周艺媚,他的心情一下子也沉重起来。
周艺媚见萧如莫并没有说什么,就接着说道:“所有的事都是一厢情愿的事,真可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季节。现在啊,我只想好好待小宝宝了,顾不了那么多了。说得好听点都是过往云烟。你们男人可不一样,就像我们家的,就是有那么股劲,相当厉害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呢?反正呀,让你揣摩不透,揣摩不透,就不揣摩了呗。”
萧如莫感触在不断变化,脑子反应有些跟不上了。他问道:“一股劲,什么劲让你猜不透。”
萧如莫说着并没有看着周艺媚而是看着窗外,就像自言自语一样。而周艺媚并没有自已这些,他们俩倒像是在排练一段对白似地,周艺媚没有接着话茬,而是平静地坐在那里。
萧如莫接着说道:“我没有经历,只是猜想。一个丈夫是什么样子,妻子就是什么样子。我不信丈夫富有责任心关爱家庭,妻子会灰心丧气冷漠无端。难道说赤龙辰就是一个没有责任心,不顾家庭的男人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感受。一切都是自作才自受,又怎能怨得了别人。”
“看来赤龙辰身上的确有问题,要不然你也不会想这么多。”
“我说过了,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
“可是,你总不能把别人的错误强加在自己头上,这样对自己不公平。”
”公平,我觉得这个世界就很公平。“
萧如莫不知道哪来的情绪他一下子涌上来了,说道:“是的,赤龙辰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他身上还有多少鲜为人知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他有些怪异吗?本来今天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还未等萧如莫说完,周艺媚就声音增大地许多说道:“你了解什么情况,赤龙辰他是我的丈夫,他对我负责,我自然对他负责。怎么了?”
萧如莫有些昏头说道,又说道:“如果他是坏人,你难道也要包庇他吗?”
周艺媚刚直不阿地说道:“我说过了,他是我丈夫,我要对他负责,你是干什么的,今天到这里来就是对我说我丈夫的坏话吗?”周艺媚更是一副怒上心头的样子。
萧如莫看到周艺媚已经那样了,突然他冷静下来,说道:“好好好,你冷静冷静,本来我以为……要知道,我可不愿看到你不开心。”
周艺媚也冷静下来,她斜坐在那,给了萧如莫一个侧身,偏着头看着远方,但似乎并没有透过窗户。
周艺媚没有说话,萧如莫害怕周艺媚又生气,就坐在那不吭声,此事茶杯里的茶水早已冰凉,没了热气,原本端上的茶点,原封未动,好像和他俩人无关,只是一种摆设。
突然周艺媚说道:“所有一切怪谁,就是你!”萧如莫睁大了眼睛反问道:“怪我?”
此事周艺媚已经起身,连看都没看萧如莫,笨拙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有点像唐老鸭一样走着,走了。
萧如莫看着周艺媚离开的背影,他木木地看着,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回到家,回到自己房间,周艺媚一个人,拉开被子,缓缓地有些艰难地靠在床头,以往她习惯先要打开床头灯,此事她却像忘记了一样,只是借着窗户微弱的灯光。
还有那眼泪借着微弱的灯光若隐若现地晶莹着。周艺媚哭了,哭的是那么的平静。她不愿意去想任何事,任何人。
然而此时怎么也控制不住,深夜,微弱的灯光,就是让你思念和回忆,更让你惆怅和抑郁。
周艺媚是怀着万般的幸福和憧憬嫁给了赤龙辰,人们都说天生一对,般配完美的没有一点暇丝。尤其是公婆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赤龙辰也是青春年少留下的莽撞和激情,更是婚姻有滋有味。
所有的这一切,果真一切?其实只有周艺媚自己知道。
每每回到家里,无论是怀着迫切的心情,想和自己的丈夫说说话,还是累了困了,回家想坐在丈夫的身边;那怕是看到他用餐的筷子在菜碟上横冲直撞过来过去,他不经意间说句平常语。
或者,或者悄无声息俩人坐在床头,那怕是各自看着喜欢的书籍杂志,还是破天荒地给对方端来一杯茶,那怕没有一句言语。这一切,所有的这一切对周艺媚来时已是遥不可及,成了奢望。
事实是越来越糟糕,她很少和自己的丈夫见面,他总回家很晚,有时第二天醒来她仍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开始她也在琢磨,后来也就习惯了。
她只能独守空房忍受寂寞,她把自己的注意竭力地毫无目的分散,她满以为这样就可逃避自己的灵魂,却被一个冰冷的世界包围,时间长了她对这个冰冷的世界漠视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是婚嫁之人,自己的丈夫就是赤龙辰,无论怎样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何况他自己压根就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