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好好一家人,竟瞬间变成了天崩地裂,生死相隔。萧如莫心里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多么温情善良的人,却事事那么残酷无情。
萧如莫抢压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地来到老大娘跟前,老大娘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可是她无法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她更不愿意将这个事实和矜倾昔昔关联起来,她的内心已经彻底崩溃。如果有一张图画在纸上,而这张纸在手上,那竭力撕碎也无法消除图画的景象。
来到老大娘身边时,老大娘对着萧如莫想说什么,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萧如莫急忙俯身到老大娘嘴边,可是老大娘像是被什么纠结着,根本发不出声。
萧如莫确实被惊到了!他看都老大娘第一眼时,她感觉老大娘有些眼熟,只是看起来她腿脚麻利,精精神神。她的神情举止,使萧如莫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当时萧如莫觉得自己是怎么了,没有了母亲自己也是想念了。她暗暗责备自己,怎么能想到她那么像自己的母亲,母亲可是已经死了的人,岂不可笑。
萧如莫对老大娘由衷地亲近着,他身不由己。现在看到这种惨局,尤其是老大娘欲说不能地憋屈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滚落着,萧如莫心如刀绞。
就在这时,老大娘突然失声大哭起来,明显是冲破了围追堵截后的欢畅,明显是压抑沉积突然地爆发,老大娘拼劲全力起身,并且大喊一声:“莫娃,我的儿啊。”
萧如莫看见老大娘突然起身大声喊叫,萧如莫也不知道直接就应声了:“是我呀。”
老大娘喊叫的是萧如莫的小名,她怎么知道他的小名,而且喊叫他儿啊。
其实老大娘不是别人,正是萧如莫的母亲,那时萧如莫母亲因病无法医治去世了,按照当地风俗很快入土下葬。而此消息传到了赤龙辰那里,赤龙辰就是有这种嗜好,一种强力的愿望刺激着他,他要去盗墓。
你说他不为了钱就是喜欢干这行当,你说他只是想一出是一出,就是激动不已?他想看看才死的人是什么样子?他想知道陪葬的都有什么东西?
他一直听说,家家陪葬时都有件神秘地东西,而且不见光迅速入土。
他也经常聊起有关这方面问题,他还查过资料,其实都没有这回事,但是赤龙辰就是不相信,想自己探究一个究竟。
这赤龙辰意外也罢,不意外也罢,的确使萧如莫母亲获得了重生。但这和他的丑恶行径是两码事。
萧如莫母亲死里逃生,经过矜倾昔昔精心照顾,以前的事她一点也记不清了。而且她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她原来的病痛也没有了,全部消失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矜倾昔昔。
而矜倾昔昔对萧如莫母亲说道:“好了,您就该回家了。”
萧如莫母亲说道:“好了,咱们就回家。”
矜倾昔昔没有再说而是笑了笑,然后她就四下寻找萧如莫母亲的村落,她到她第一次见到萧如莫母亲的那个地方,走访了周围好多村落,但是没有人认定。
原来就在矜倾昔昔就走萧如莫母亲当天,当地一山体滑坡,不幸将萧如莫母亲的坟墓掩埋,没有异样也就没有人再注意。当矜倾昔昔说起时大家只是摇摇头,谁也不愿意听到那种死回生的事。
那多吓人,反倒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矜倾昔昔,远远地都躲着她。矜倾昔昔也不知道无核说得请,关键是她想得到公安部门的帮助,经她叙述,警方来到萧如莫母亲跟前了解情况,萧如莫母亲一问三不知,但是她却神志清楚地一口咬定矜倾昔昔就是她唯一亲人。
警方甚至怀疑这老人就是矜倾昔昔的母亲,只是矜倾昔昔失忆记不起来了。矜倾昔昔很善意地笑了笑,忽然她想到,其实自己目前也是无依无靠,能突然有个母亲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矜倾昔昔带着萧如莫的母亲回到了自己家里,萧如莫母亲自然就把矜倾昔昔家当成了自己家,她压根就没想着离开。
只是又一次萧如莫母亲梦中梦到自己的孩子,在拼命地呼叫者自己,让她回家,不要不要他。是呀在梦中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记得哪些地方,那些人,甚至一草一木。
于是她对矜倾昔昔说了自己这段时间有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她要沿着自己梦中所熟悉的一切寻找,试着回归。那只是在梦里的事,在现实中萧如莫母亲怎么能找得到呢?她不过是了个心愿吧。
她在外边无法安身,她的内心已经丢不下矜倾昔昔了。自然她又回到了矜倾昔昔身边,并且对矜倾昔昔就是自己闺女一样。
矜倾昔昔也为能有这样一个母亲而由衷的高兴,一家人其乐融融。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世态突变,落得无此惨烈。
“你,你……”萧如莫仔细端详起自己的母亲来,她变得自己不敢相认,虽然当初在矜倾昔昔这里第一眼看到母亲时,她的神情让萧如莫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但是事实无法改变,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
可现在……看着萧如莫满脸疑惑,老大娘再次对着萧如莫说道:“孩子啊,你怎么了,我是你母亲啊,不认识了?”
萧如莫心有余悸和太多疑惑,面对突来的变故,他不知如何接受?他还没有弄清怎么回事,老大娘突然倒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另只手,萧如莫清楚地看见,母亲手上戴的玉镯,但是她顾不了许多,大声喊叫医生。
怎么抢救也无济于事,老大娘不行了。她立刻跑到老大娘跟前,此事大夫摇摇头,一声不吭却宣布了一个结果。
萧如莫难过的留下了眼泪,他突然想起老大娘最后的举动,此事的老大娘一人左手抓着右手腕,萧如莫看过去,那个儿时就十分熟悉的玉镯,再次映入自己的眼帘。
要说萧如莫什么也记不起了,唯独他印象深刻的便是母亲一直带着的玉镯。那是小时候,自己不懂事,耍小孩脾气,将母亲手上的玉镯硬是磕碰了一个缺豁,他从未见过母亲发火,可是这回母亲第一次动手打了他,来来回回看着自己的玉镯,在看着在一旁扯着嗓子哇哇大哭的自己,母亲还是将自己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