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石,必须开石,必须风生水起。难道……想到做到,萧如莫立刻行动起来,他精心挑选了一家开石店,这家开始店师傅看了看萧如莫的物件,面无表情地看了萧如莫一下。
萧如莫早就听说过,开石师傅一般都是这种表情,只有开石后,才会有所变化。按照行规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这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虽然萧如莫有些不在意,觉得那是多余。
和上次一样程序式地举行了简单的仪式。电锯嗡嗡转起,声音倒显温和,不像,木器厂那种声音有些刺耳活嚣张,可是这声音分明让人感到有些压迫和紧张,尤其是大家个个睁大着眼睛,紧盯一个点位。
随着不断地深入和展开,没有人号召,大家自觉地一起屏住呼吸,现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声音,可是大家似乎都没有听见。只是看见,唯有看见,一些粉尘很小心地飞扬到那个位置,然后悄然地依附在那,很坦然的让后来的覆盖在自己上边。
电锯声音还在义无反顾地想着,稍微有经验的人,根据物料的大小,和电锯声音不间断的时间就能判断个八九了。这回物料是比上回大些,可是萧如莫觉得声音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
看着还在一成不变飞扬着的粉尘,人们的表情凝重了,尤其是开石师傅,两眼也变直了,电锯在自己掌控中,像是僵硬了一样丝毫没有生机,更让人窒息的是粉尘的颜色也丝毫没有转机。
随着最后的彻底,电锯最后像是挣扎了一下,戛然而止。
开石师傅说道:“还是可以当摆件用的。”
大家都知道开石师傅的意思,旁边人都看着萧如莫,似乎他们也都准备了好多安慰的话,就等他最终的情感宣泄。
然而萧如莫竟大出人们意料,他笑着说道:“原来这样,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好吧!”
开始师傅看了萧如莫一眼,开始让助手清理现场了。然后自己到旁边端起一个大茶缸吸溜地喝了几口,转身就走了。
开石师傅被老板叫到了旁边的一间房里去了。
这间房,透过玻璃看,就在窗檐下,那开石的场地一清二楚,自然每个人的表情也是看得眉里眼里。
其实就在刚才开石当中,这间房里的三个人,也是参与了全程。这三人正是矜薇集团公司的人员,其中就有矜薇依依。
他们是顺便到这里来了解开石的一些事情的。矜薇依依当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再三推脱,可一行的人对她讲起了有关开石的经过有声有色,惊心动魄。说什么一石瞬间暴富,一石也瞬间倾家荡产。玩的就是心跳。
谁知来后正好碰见有人开石,矜薇依依好奇了起来。当她透过窗户看见萧如莫时愣住了。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好奇来看的吗?
看他虔诚谨慎的样子不像,莫非他要开石?不可能,他那来的这个实力,再说了他从前一直也没有说过呀。
随着电锯拼命挣扎一声,接着戛然而止结果也出来了。人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萧如莫,矜薇依依的心像是被什么揪着,悬在了空中。物主怎么会是他?
矜薇依依虽然和其他人一样看着萧如莫,当开据师傅再次向萧如莫明确废物结果的时候,矜薇依依冲动得跑向了门口,还未等到其他人说话的时候,矜薇依依自己止步了。
她又回过头来透过窗户看着外边的一切,尤其是萧如莫那种淡淡的一笑,完全麻痹了她的整个身心。这是怎么一笑,矜薇依依根本没有看明白,甚至她有些担心。
她想继续看他又强转过身,最终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她只坐到了边沿没有坐稳,差点跌倒了。
另外两人就在矜薇依依向门口跑时就发现矜薇依依不对劲,现在矜薇依依这样,他们更是不敢怠慢,急忙走到跟前问道:”没有事吗?你怎么了?“
矜薇依依脸有些红,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
那个现场讲解的同事说道:“不会吧,你的表现倒像是物主一样,你看看人家真正的物主竟是那么的镇静。”
另一个也说道:“难怪你不愿意来现场,看来是对的。这种表现真有些吓人,可你是见过世面的人有点奇怪了!”
矜薇依依缓了缓说道:“这么一下,谁能承受得了?”
那个现场直播的说道:“玩石这行当,并不是谁都可以玩的,有玩得起有玩不起,我就听说过……”其实矜薇依依后边根本就没有听,她现在满脑子的是萧如莫到底是属于哪一类,她要给他打气,她要使他振作起来。
矜薇依依起身到窗台跟前向外望去,她又走到门口打了一个来回。
那个现场直播的说道:“这下好多了吧?那就不管你的事,你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
矜薇依依心里上下翻腾,她终于拿定主意,。能去见他,这个时候去见他,他一定会不高兴。他要是能行自然会坚强。
矜薇依依他们就准备离开了。当走出房间来过开石场地,矜薇依依不由自主的回头看着萧如莫呆过的地方。就在矜薇依依上车之时,准备离开的萧如莫模模糊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想怎么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她,难道是自己幻觉。
他振作了一下,心想不至于吧,自己就这么没有出息。自己这是过于紧张,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可是那身影在自己面前清晰可见。
他定了定神,又仔细地瞧了瞧,不错,就是矜薇依依,就是她,她怎会在这里?萧如莫不由自主地跟进了脚步向矜薇依依走了过去,可是瞬间他又放慢了脚步,开始掉转方向。
矜薇依依上车了,她压根就没有发现萧如莫。已掉转方向的萧如莫还回头看了看,这下矜薇依依在车里透过车窗清楚地看见了萧如莫。
她第一反应是回避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爬在车窗上看着萧如莫,此时的萧如莫只给了她一个背影。
萧如莫回到了店里,其他人员都不敢吭声,空气也十分紧张。萧如莫心里清楚大家的感受。可是本来,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想起本来,他们却总在放大着现在。
萧如莫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告诉大家:“怎么,就那么个事。成与败是老天决定。成了高高兴兴,败了,也没必要愁眉苦脸,用不着。”